兩人正說着話,原本合上的房門突然從裡面打開,周蘊初走了出來,對着夏聆祤禮貌的笑了笑,說:“顧總已經沒事了,夏小姐可以去看看他。”
“好。”聆祤點了點頭,略過蕭巒進到房間,關上房門,隔絕了門外蕭巒依依不舍的視線。
見聆祤頭也不回的進到房間,蕭巒憤憤的磨了磨後槽牙。
周蘊初站在一旁,看了一眼蕭巒臉上的傷後,問道:“這位先生臉上的傷要不要先處理一下?”
“不用了。”聆祤都已經不在這裡了,蕭巒也懶得繼續留着這裡,至于這個人,更是不會被蕭巒放在眼裡。
蕭巒剛走出去不遠,身後的周蘊初忽然笑出聲來,聲音不算大,卻足夠讓沒走出去多遠的蕭巒聽清。
“就這麼任由自己的妻子去找其他男人,蕭先生的肚量真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蕭巒停下腳步,微微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陰郁,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他是不是太久沒回來了,讓這些人都忘了曾經的蕭巒是什麼樣的了。
“我隻是答應了不會妨礙到她,可不代表随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到我面前吠上幾句。”蕭巒回過頭,眼神兇狠的看着他。
“想套我的話,還嫩了點。”蕭巒頂着周蘊初藏在衣服口袋裡的左手,淩厲的視線似乎能直接穿透布料,将裡面的東西盡收眼底。
作為醫生,周蘊初的手想來是最穩的,但不知為何,在被蕭巒盯住的那幾秒鐘,他握着手機的手指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蕭巒把視線收回,絲毫不把周蘊初放在眼裡,徑直大跨步的離去。
另一邊,房間内,林念安還在一旁用過的東西,聆祤眨了眨眼睛,下一秒,淚水瞬間充滿整個眼眶,仿佛馬上就要哭出來了一樣。
“栖寒,你沒事吧?”聆祤來到他身邊,一臉關切的握住他的手。
“我沒事。”
顧栖寒見她來了,努力對她揚起一個虛弱的笑容,見她眼眶通紅的模樣,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語氣溫柔的安撫她:
“我這不是已經沒事了,别擔心,到時候眼睛腫了就不漂亮了。”
“不漂亮你就不喜歡我了嗎?”聆祤嘟起嘴吧,故意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怎麼會呢,不管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那會永遠都喜歡我嗎?喜歡一輩子嗎?”
聆祤此刻像極了所有熱戀中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女孩子,一次又一次向顧栖寒索要愛她的證明,以此來确保自己是被愛着的。
“當然,”顧栖寒握住她的指尖,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顧栖寒會一輩子都愛夏聆祤。”
“要說話算數,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聆祤直接撲進他懷裡,依偎在他懷中小聲撒嬌。
不遠處正收拾東西的林念安看着緊緊依偎在一起的兩人,眼眶忍不住有些發酸,就連手上的動作也不自覺慢了下來。
仿佛自虐一般,偏要在這裡看着他們二人親密無間。
“對了,”聆祤忽然想到些什麼,從顧栖寒懷中離開,“你的腿是怎麼回事?受傷了嗎?嚴不嚴重?”
“沒事,”顧栖寒握住了聆祤準備查看他小腿的手,語氣平淡的叙述道:“隻是之前不小心受過傷而已,現在都已經好了。”
“真的嗎?”
“當然了。”
一旁的林念安在聽到顧栖寒完全不準備把車禍的事情告訴夏聆祤時,手指不斷用力,終于再也忍不下去。
“我先走了。”
林念安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把顧栖寒腿傷的真相說出來,但現在看顧栖寒的樣子,是打定主意要瞞着夏聆祤。
早就知道所有劇情的聆祤對顧栖寒腿傷的原因一清二楚,但還是裝作一副一無所知的模樣。
好在顧栖寒腿上的傷不算嚴重,簡單休息了幾日也就恢複如常,但那天在喬總壽宴上和蕭巒打架的事情卻是徹底傳揚了出去。
在家休息了幾天,顧栖寒回到公司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查蕭巒的身份。
楊霖的辦事效率非常驚人,顧栖寒上午剛吩咐下去,下午楊霖就已經查到了蕭巒的身份。
“顧總,您讓我查的人我已經查到了,蕭巒,蕭家少爺,十年前賭氣離家出走,一個人去了國外,前段時間才回來。”
楊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後壓低聲音後才繼續往下說:“據說這位蕭少爺是因為在國外得罪了人,混不下去了才回來的。”
想起蕭巒那副纨绔子弟的做派,顧栖寒忍不住冷笑一聲,對這個傳言已經信了七八分,一個遊手好閑的富二代而已。
恐怕也就是仗着蕭正赫才敢這麼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