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場地布置的十分華麗,賓客也都已經陸陸續續進場。
聆祤坐在梳妝台前,潔白的婚紗穿在身上,及腰的黑色長發被全部盤了起來,精緻的妝容更襯得她豔麗逼人。
“你今天好漂亮。”
顧栖寒不知何時來到聆祤身後,看着鏡子裡的她,伸手拿過一旁的鑲嵌着九十九顆鑽石的王冠,親手幫她戴上。
“你怎麼過來了?”聆祤勾起嘴角,鏡子裡的人也露出一絲笑容。
“想來提前見一見我的新娘。”替她把王冠戴上之後,看着鏡子裡的漂亮奪目的人,顧栖寒沒忍住俯身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儀式是不是快要開始了?”聆祤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搭在了顧栖寒的黑色西服上,一黑一白,相得益彰。
“還要一會兒。”顧栖寒低頭,視線落在聆祤塗了口紅的唇上,喉結上下動了動,眼神有些蠢蠢欲動。
在他湊過來前,聆祤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他唇上,眼神微微有些不贊同,“不能親,弄花了等下沒辦法出去見人了。”
顧栖寒隻好不甘心的親了親她戴着手套的指尖,壓下眼底的那一抹欲色,再等等,等到婚禮結束,夏聆祤就會徹底屬于他了。
不知是不是為了宣誓主權,還是特意想讓那一個人知道,這場婚禮,顧栖寒邀請了許多人,熟悉的不熟悉,隻要是認識的人,顧栖寒都送去了請帖。
或許是因為心裡還在介意夏聆祤曾經和蕭巒的四年婚約,也許隻是單純為了出一口氣,顧栖寒特意讓人給蕭巒也送了一份請柬。
蕭巒收到請柬,岑洲剛好也在場,看着蕭巒臉上不達眼底的笑容,岑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蕭哥該不會被氣瘋了吧?
“這怎麼什麼東西都往跟前送,蕭哥别生氣,我這就替你扔了它。”岑洲說着,就要伸手搶走蕭巒手裡的請柬。
“呵,”誰知蕭巒卻擡手躲了一下,口中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請柬都送上門了,我當然得去了。”
岑洲本來是不打算來參加的,可蕭巒都說要去了,怕好兄弟大鬧婚禮現場的時候隻有一個人,岑洲不僅自己去了,還特意叫上幾個玩的好的兄弟一起去。
生怕蕭巒一個人打不過他們一群人。
其他幾個人不知道蕭巒和夏聆祤之間還有過一段,都高高興興的來參加婚禮,隻有岑洲一個人緊張兮兮,全神貫注。
就連司儀在台上說了什麼都一個字都沒往腦子裡進。
伴随着一陣舒緩的音樂,穿着潔白婚紗的新娘走上紅毯,一步步朝着顧栖寒的方向走去。
岑洲都沒空往台上看,精神高度緊張的盯着旁邊坐着蕭巒,滿腦子都是等會兒蕭巒要是上台搶新娘,從哪個方向跑比較快。
聆祤一步步往前走去,走到一半時忽然感覺到一股不容忽視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聆祤往旁邊瞥了一眼,剛好和台下坐着的蕭巒對視上。
見聆祤看向他,蕭巒舉了舉手裡的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生怕他會搗亂,聆祤迅速避開他的視線,繼續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去,隻留下一道修長的背影。
看着身穿潔白婚紗的聆祤一步步朝着自己走來,離自己越來越近,還差最後幾步時,顧栖寒已經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如願握住她的手時,顧栖寒這才發覺,自己竟因為太過緊張和激動,手指正不停的顫抖着。
聆祤擡手蓋在他手背上,朝他微微一笑,極大了緩解了顧栖寒緊張的情緒。
婚禮上所有的流程昨天都已經排練過一遍了,隻需要跟着司儀的指示一步步往下就行,好在顧栖寒還沒有因為太過緊張而大腦空白。
很快就來到了整場婚禮最重要的環節。
“顧栖寒先生,不管是貧窮還是富有,不管是健康還是疾病,您都會愛夏聆祤小姐,尊重她,直到死亡将你們分開?”
“我……”
“等一下!”
就在這萬衆矚目的時刻,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林念安手裡舉着一疊紙張,氣喘籲籲的跑上台。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一瞬間集中在她身上。
聽到有人大喊“等一下,”岑洲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站起來之後才發覺那句‘等一下’不是蕭巒喊的。
接收到蕭巒奇怪的眼神,岑洲又讪讪的坐了回去。
太緊張了,都出現幻覺了,還以為那句話是蕭巒喊的呢。
但好在所有人都忙着看林念安,沒有人注意到他。
不知為何,看到林念安手裡拿着的那些東西,顧栖寒心中隐隐浮現一種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側身擋在了聆祤面前。
林念安絲毫不在意台下的注視,看了看顧栖寒,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夏聆祤,深吸一口氣,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他。
“很抱歉打擾了你的婚禮,但我還是希望你先看完這些之後,再決定這場婚禮要不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