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為進了宮,就能分走他的寵愛。
兩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嬉笑打鬧,更是做實了帝聆祤的昏君之名。
說是選秀,聆祤其實也不過是來走個過場,倘若要是真有看的順眼的,封個侍君也不是不行。
隻是,聆祤皺着眉頭看向面前站成一排的男子,或許是看多了霓裳傾國傾城的樣貌,再看這些人,雖不能說是歪瓜裂棗,但也是平平無奇。
“霓裳可有喜歡的?孤封他做過侍君,來給霓裳作伴可好?”聆祤調笑着開口。
“霓裳有陛下就夠了。”霓裳聽到聆祤的話,故意挽緊了她的胳膊。
面前的人一個接一個的上前一步行禮自我介紹,聆祤卻隻當是耳旁風,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
花辭看着恨不得粘在聆祤身上的花辭,眼神極度不友善,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霓裳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不行,不能讓他再繼續嚣張下去了。
花辭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一眼旁邊跟個木頭一樣的仙音,明明同是侍君,霓裳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想盡辦法争寵,仙音倒好,還是一副不争不搶的樣子。
若說他不想做這個侍君,偏偏又拒絕了霓裳送他離宮的提議,若說他想做侍君,卻又偏偏什麼都不做。
他這麼沒用,花辭隻能再重新選一個人來分走霓裳的寵愛。
陛下後宮中人本就不多,又豈能一直讓他一個人霸占陛下。
“小人蘭夜,京都雲翠山人世,見過陛下。”
猝不及防的聽到一個略微耳熟的名字,花辭猛地擡頭看向那個人,對于這個人,她還有些印象。
當初他在雲翠山救下聆祤後,花辭因為懷疑他的身份,所以特意派人前前後後調查他好幾次,所以對蘭夜這個名字格外印象深刻。
但坐在龍椅上的帝聆祤似乎已經完全忘記這個人了,隻顧着跟霓裳說笑,連眼神都懶得給他一個。
蘭夜怔怔的看着她,隻覺得心髒又酸又澀,難受得快要呼吸不上來了,說不失望是假的,他隻是沒想到對方這麼輕易就忘了他。
也是,在她眼中,蘭夜本就是草芥,她那樣高高在上之人,又怎麼會屈尊記得路邊的一顆雜草呢。
就在蘭夜快要徹底絕望之際,帝聆祤身邊的侍女開了口。
“陛下,小人好像見到一位熟人呢。”
聆祤的注意力果然被她吸引過去,問道:“什麼熟人?”
“此人名喚蘭夜,陛下可還記得?”花辭伸出手,指着不遠處的蘭夜說道。
“蘭夜?”聆祤語氣中滿是疑惑,顯然是已經把這人忘得一幹二淨。
“你,上前來,讓陛下仔細瞧瞧。”
“是。”
花辭把蘭夜叫上前來,免得聆祤真的認不出蘭夜,花辭附身在她耳邊輕聲道:“陛下仔細瞧瞧,這人不正是當初在雲翠山時,救過陛下的那人嗎?”
經過花辭這麼一提醒,聆祤這才從腦子裡翻出那段早就被她扔進角落裡的記憶。
“原來是他。”
“陛下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