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到底是低估了皇宮守衛的森嚴程度,他剛溜進去,都還沒來得及四處查看,被先被巡夜的侍衛發現了。
“有刺客!抓刺客!”
為了防止自己被侍衛手裡的箭射成篩子,曲瀾月隻能慌忙逃竄。
“外面怎麼這麼吵?”
聽到外面突然傳來的吵鬧聲,正處于假寐之中的帝聆祤睜開雙眼,慢悠悠的問了一句。
“回陛下的話,聽說,是宮裡來了個刺客,侍衛們正在捉拿刺客呢。”
一個臉上戴着面具的男人撩開簾子走了進來,來到帝聆祤身邊後,主動擡手幫她揉了揉酒後脹痛的腦袋。
“沒了你,這宮裡的守衛都松懈了,如今就連刺客都敢來了。”
“小人會保護好陛下的安全,陛下盡管安心休息就好。”
“此處隻有你我二人,怎麼還戴着這個面具?”帝聆祤擡手在他臉上的面具上輕輕敲了敲。
“宮裡人多眼雜,不少宮人都見過我的樣子,小人還是戴着為好,免得被其他人看到。”
“看到就看到,”帝聆祤不以為意的開口:“隻要孤說你是曲瀾月,那你就隻能是曲瀾月,無人敢有異議。”
花辭藏在面具下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向上勾起。
“還是等到大婚那日吧。”
“随你。”
帝聆祤有些困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花辭扶着她重新躺了回去,等帝聆祤睡着之後,花辭才悄悄退到殿外。
他得去看看外面到底什麼情況,他才離開多久,這宮裡怎麼就進刺客了。
皇宮太大,曲瀾月又是第一次來,身後那些侍衛還在不斷搜查,無奈之下,曲瀾月隻好躲進一件偏僻的宮殿。
殿内一片漆黑,正當曲瀾月準備松一口氣時,脖頸處上忽然多了一抹冰涼的觸感,同時有人壓低聲音在耳邊警告道:
“别動!”
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曲瀾月隻好乖乖舉起雙手。
“聽說宮裡來了刺客,原來你就是那個刺客。”
聽這人的意思,似乎并不打算把自己交出去,曲瀾月懸到嗓子眼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一點點,小心翼翼道:“這位公子,我并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那你來皇宮做什麼?”
雲宣意并不相信他的話,但也不準備把這個人交出去,他得想想辦法,看怎麼樣才能讓這個人為他所用。
“我說我是來偷東西的,你信嗎?”曲瀾月想了想,回答說。
“呵,你當我傻嗎?”
雲宣意忍不住嗤笑一聲,外面那麼多的達官顯貴不去偷,偏偏要跑來戒備森嚴的皇宮偷東西,是嫌自己命太長嗎?
“其實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曲瀾月一邊絞盡腦汁的想理由,一邊找準機會直接握住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
原以為對方住在這深宮之中,定是個嬌生慣養,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公子,沒想到對方瞬間就察覺了他的意圖,直接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曲瀾月。
兩人直接在屋裡打鬥起來。
怕弄出動靜吸引到外面那些還在追查刺客下落的侍衛,曲瀾月十分謹慎的避免發出聲音,雲宣意則是因為害怕傷到腹中的孩子,動作也格外小心。
一場架打的兩個人束手束腳的。
雖然殿内打的火熱,但從從外面看來确實風平浪靜。
“停!”
再這麼打下去,天都要亮了,曲瀾月果斷開口打斷。
雲宣意也停了下來,剛剛打鬥的動作有些激烈,他腹中已經隐隐有些不适,再打下去,對他也沒有任何好處。
“你提條件吧,說說看,怎樣才肯放我走?”曲瀾月直接問道。
剛剛他們打了那麼久,對方隻要喊一聲,馬上就有人來抓他,可對方全程都沒有開口,曲瀾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對方有自己的目的。
雲宣意來到桌邊坐下後,拿出火折子點燃了桌上的蠟燭,昏暗的房間瞬間亮堂起來。
隻是在看清對方長相的一時間,雲宣意有一瞬間的錯愕。
“曲瀾月?”
他怎麼會在這裡?還被人當成刺客追?
“喲,”聽到對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曲瀾月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認識我的人。”
雲宣意下意識擡手用寬大的衣袖擋在自己腹部,說:“小将軍威名遠揚,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曲公子今日怎麼不戴面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