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父母自打上一次上門後就再也沒來過,虞聆祤倒是很淡定,悠閑的在客廳插花,沈濟舟不來找她,她也不主動去找沈濟舟。
反倒是虞庚海整天着急上火,生怕他倆的婚事黃了。
“小雨,你跟沈濟舟現在到底怎麼回事?上次不是來商量婚事的嗎?怎麼現在連個人影都找不着了。”
早知道上次沈家人來的時候就直接把日期定下來了,免得夜長夢多。
“您這麼着急,倒是顯得我們上趕着倒貼一樣。”虞聆祤漫不經心的把一朵白色的茉莉花插進花瓶裡,“他們沈家,可是最看不上這種人了。”
“這,這怎麼會是我們倒貼呢,咱們虞家雖然比不上他們沈家,可也不差。”虞庚海中氣十足的開口。
“是嗎?”虞聆祤放下手裡的剪刀,轉頭看向虞庚海,問:“不知道虞總能給我多少陪嫁呢?”
“這……”
虞庚海一下子被問住了,按照他原本的計劃,頂多到時候給虞聆祤陪嫁些房子車子什麼的,但現在可不一樣了,她要嫁的人,可是沈濟舟。
如果隻給那麼點東西,恐怕沈家會以為他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女兒呢。
“我手裡的股份,到時候,你跟少蘅,一人一半。”虞庚海咬咬牙,分外不舍的開口。
虞聆祤隻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緊不慢的開口:“待繼子和親生女兒一樣好,旁人若是知道了,一定會誇贊虞總是個慈父的。”
“虞聆祤!少蘅他是你親弟弟!”虞庚海下意識瞥了一眼周圍,壓低聲音警告她。
虞庚海自認已經做出了讓步,可虞聆祤偏偏還要得寸進尺,這就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了。
“我知道呀,”虞聆祤擺弄着桌上的花,語調依舊平和,她早就不再是那個随随便便三兩句話就會被激怒的小孩了。
“可别人不知道呀,您要是不介意的話,我也不介意告訴大家,虞少蘅,其實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呢。”
“頂多,頂多再多給你百分之二。”
這已經是虞庚海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虞聆祤把最後一朵花插進花瓶後,慢悠悠的起身往樓上走去,虞庚海見狀,趕忙開口:“你幹什麼去?”
“我和濟舟約了一起吃飯,再不去就要遲到了。”
虞聆祤微微一笑後,施施然的上樓,留下虞庚海一個人站在客廳裡。
方依蘭死死攥着手裡的價值昂貴的名牌包,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憑什麼?憑什麼?明明都是他的孩子,虞庚海卻屢次偏袒虞聆祤。
說什麼會把所有股份都給少蘅,現在看來,都是在哄她玩。
虞聆祤已經害她兒子失去了一條腿,現在居然還要跟他兒子搶公司的股份,她不允許,她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方依蘭心裡滿腔怨恨,她二十歲就跟虞庚海在一起了,為了他,她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甚至不惜出軌給他當小三。
如今,她隻是要拿回原本屬于她兒子的東西而已。
“依蘭,你說少蘅有事找我,他在哪兒呢?”
“他在樓上呢。”方依蘭走在前面,身後跟着虞庚海。
“少蘅的腿不是不方便?他跑到樓上去做什麼?”
虞庚海順着樓梯一步步走上去,他這兩年身體不太好,原先住在二樓,現在也都搬到一樓了,這樓梯也很少爬了。
“難為你還記得小蘅的腿不方便,”方依蘭嘴角向上勾起,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小蘅的腿是怎麼傷的?”
“怎麼又說這事,不是說好以後都不提了。”虞庚海眼中閃過一絲心虛。
“你放心,”方依蘭猝不及防的轉身,她本就走在虞庚海前面,比他高出兩個台階,此刻剛好彎腰俯視虞庚海的雙眼。
“以後,你永遠都不會聽到了。”
說罷,方依蘭直接直接用力一推,虞庚海沒有防備,直接仰面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滾下去時,虞庚海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似乎怎麼也不會想到,方依蘭居然會對他動手。
“你,你……”
虞少蘅滿臉都是血,客廳裡的傭人早早就被方依蘭支走了,現在家裡就隻有他們兩人。
方依蘭站在樓梯上,面無表情的看着虞庚海,他還在不斷掙紮,企圖呼救,可他從樓上摔下來,傷的實在太重了。
雖然沒有直接死亡,可此刻,也不過是在苟延殘喘,如果麼沒有人來救他,他堅持不了多久。
虞聆祤出門和沈濟舟約會去了,虞少蘅在公司,這個家裡就隻有他和方依蘭,可方依蘭不會救他,他隻能躺在這裡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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