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外出時,她趁陸言之不備,用藥迷暈後将人拐到春恩宮,逼婚不成,企圖霸王硬上弓。
陸言之一生以端方雅正自持,堪比雪山之巅,哪能束手就擒,差點原地氣死。
但死之前,要先把華小滿砍了,免得死後被污了一身清白。
于是有了方才那一幕。
不過全能型男主陸言之有一個弱點,吃軟不吃硬,意味着單純好糊弄。
華小滿頓時支棱起來。
她愣了一下,驚訝道:“師兄,你怎麼在這?”仿佛失憶剛回魂。
“……”
陸言之眉目冷淡,面含愠色,長劍寸步不讓,放佛對她的瘋瘋癫癫習以為常。
她又道:“前幾天,我聽說一個秘密。”
陸言之仍不為所動。
“是關于師兄你的。”
華小滿補了後半句:“一開始我還不信。”
陸言之盯着她,沒給好臉色。
華小滿面帶羞澀,将頭低下:“他們說,你傾慕我。”
陸言之:???
“起初我真不信,可如今……”華小滿揪着嫁衣,臉染成紅色。
“對不起師兄,我真的不想嫁。”
她究竟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陸言之怒不可遏,劍身抖了兩下,臉色十分難看:“什麼叫你不想嫁?”
明明是她,強行将他擄來,竟有臉賊喊捉賊,難不成方才翻下床腦袋磕壞了不成。
華小滿震驚:“難道你想娶?”
“……”瘋了嗎。
陸言之一時啞口無言,多講一句,她就能颠倒黑白,他堵着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
像是被突然抽幹氧氣,呼吸逐漸急促。
華小滿逮到機會,撒腿往外跑:“師兄請放心,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
她麻溜地往外沖,可腳剛沾地,手腕倏地一緊,一股猛力将她甩回床榻上。
陰影即刻落下,陸言之懸于上方,茶色眼眸垂下,聲音沉冷,一字一句地問。
“你給我喝了什麼?”
“……”
華小滿正要說‘我哪知道’,腦子裡突然飄出三個字:“鴛鴦醉。”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鴛鴦醉——合歡宗特供,修真界禁品,小飲傷身,大飲失身。
一滴催人欲,一杯要人命。
沒記錯的話,原文中她好像是給他灌過這玩意,而且……量還不少。
華小滿頓時頭皮發麻。
她心虛地閉上了嘴,不敢再造謠這位清清白白的男人。
奈何藥已起效。
陸言之渾身發燙,臉上浮起潮紅,前額被汗水潤濕,水滴聚在發梢上,欲落不落。
他看起來很痛苦。
眼睫也濕漉漉的,像被弄哭了。
即便處在崩潰邊緣,他仍倔強地用劍尖點地,在二人之間支開間隙,一絲一毫也不願挨着她。
好樣的,能忍。
陸言之:“解、藥。”
在起起伏伏的喘息中,他艱難吐出二字,連聲線都在顫抖。
短短幾息,邪酒侵入骨髓,刺激着每一根脆弱的神經,腦海中的弦緊緊繃着。
“有有有。”
正是邀功請賞的時候,華小滿空出手在身上積極猛掏,依稀記得這玩意揣兜裡了。
翻遍全身後,她果真倒騰出一堆瓶瓶罐罐。
好消息,她找到解藥了。
壞消息,她不知道是哪瓶。
“……”
陸言之仿佛要碎了。
身軀一晃,汗滴順着卷翹長睫墜落,正好砸在她鎖骨上,滾燙似沸騰的水。
“華小滿,我沒心思陪你鬧,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不給,我定不會饒過你!”
他似乎很想将劍架在她脖子上,又怕失去間隔,會失控,于是隻能死死扣住她的腕骨,保留最後防線。
長指纏在她腕間,仿佛燒燙的鐵鍊,随着欲望逐漸收勁,掐出了指痕。
華小滿:“要不……你全吃一遍?”
除解藥之外,餘下的皆是補藥,正好給他補補虧空。
如此真誠的建議,陸言之顯然沒有采納,咬牙切齒道:“你簡直無可救藥……”
話音未落,劍身打了個滑,哐當兩聲滾下床,他耗盡了全身力氣,有向下栽去的趨勢。
華小滿猛抽了一口氣。
“師兄,你怎麼可以醬紫。”
“你要控制住你寄幾。”
“……”
接着肩膀一沉,差點被壓死。
我的老天鵝。
陸言之,你究竟幾斤幾兩。
“滾……”
她還沒來得及喊冤,陸言之倒先怒上心頭,掙紮着想要起身,生怕自己聖潔的身體遭到玷污。
可越是如此,心中邪念越難捱。
鴛鴦醉藥性剛烈,非常人能忍,華小滿雖瘋,到底是個女子,一點淺淡的體香,足以讓理智土崩瓦解。
陸言之将眼閉上:“别碰我!”
華小滿驚呆了:……我全身上下動了嗎。
怎麼你也學會颠倒黑白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