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另一位是母親的故人……唔,還請先做好心理準備。”伊源優緩了幾秒,才緩緩的将鏡頭轉向甚爾。
但見甚爾看向手機螢幕上的加茂螢,習慣性的微微挑眉,唇角勾起,語帶嘲弄的開口:“喲,阿姨,接下來還要請你的孩子多多關照了。”
“你還沒死啊。”加茂螢看起來倒是沒有被驚住的感覺,甚至還繼續說道:“沒想到越活越回去是一句真實的形容。你這時才幾歲?十八?十九?”
“是十六歲。”甚爾不滿的瞥了瞥嘴,補述:“剛離開家。”
“家啊……”加茂螢斂眸。
加茂螢、甚爾、禅院伊織都是一代的人。
禅院伊織是禅院家的旁系子弟,跟甚爾有些關系,後來會走上研究員這條路,多少也有些甚爾這個族弟的緣故。
加茂螢和甚爾都有着天與咒縛,一樣是沒有咒力,獲得更強的身體質量,不過兩人的體質卻也是沒有可比性的,甚爾無論任何方面都稱得上一句頂尖。
但加茂螢有個當上族長的手足,這讓她有了自己築夢的機會,而不用深栽在咒術界這灘爛泥間。
可是甚爾不同。無論他的□□在怎麼強,在禅院家,沒有繼承到術式就被視為原罪。從排擠到排除……離開禅院家多年的甚爾,早就沒有了“家”的概念了。
三人本身成了一個小圈子。甚爾是後來最難聯系的。斷斷續續的會有消息,但傳來的總是他又做掉了什麼人。
直到甚爾接了殺死五條悟的任務,卻反而死在了那場任務中。他的孩子被接到五條悟的身邊教養,據說現在也成了一名咒術師了,還在上課。
“母親,您要和甚爾先生單獨談一下嗎?”伊源優适時的插嘴。
“嗯,久沒見了。”加茂螢看着畫面中漫不經心的甚爾,道。
伊源優将手機交給了甚爾,帶着太宰治回避開了。
突然看見身死數年的故人出現,還變回了十幾歲的模樣,加茂螢的心中想必很複雜。
留給兩人一個空間或許比較好。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回來?”加茂螢神情複雜的望向甚爾。
“我本來就是這樣子。”甚爾将手肘靠在沙發扶手上,單手托着腮。“是你兒子把我從22年前帶過來的。我原本會在那時死亡,但你兒子插手改變了這件事。就是那什麼——平行時空?”
加茂螢聽着他的說辭,說不上信與不信。她首先關心的隻有一點——
“兒子什麼兒子,你22年前就瞎了嗎。”
“我家的優這麼漂亮你當她是男生?”
“這都看不出來就不要來霍霍我家的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