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出生在夜兔族,若不是一生與自己的天性拔河,就是會因為自己的本性走上戰場,再因這樣堪稱可笑的心态迎向死亡。
少年突然覺得有些膩味。
伊源優隻是每次都嘗試着接近他,卻又在攻擊到他後堪堪收手。
憑她現在用拳頭給出的攻擊,如果說用刀還有威脅性點,否則他就是直接擋下都不會傷得多重,此時再伸手,她就落到了自己的攻擊範圍。
少年的笑容被自己壓了下去,那雙眼也睜了開來,露出那雙似有洪水翻湧着的藍眸。
該結束了吧。
伊源優近到了他的身前。
少年的眸子中冷意蔓生。
她在少年的右肩上擡起了手,動作依然與——不,她的手高了許多,一把黑色的打刀再次出現在她的手中,自少年的右肩一劈而下。
明明隻是即将力竭之人的一刀,那道口子甚至沒有廢掉他的手。
可是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震痛卻震得他渾身發麻,渾身的力氣宛如被抽空一般,連擡起完好的左手都有困難,更是毫無理由的吐了口血。
千子村正的被動——以刀攻擊敵人右肩時可造成巨額爆擊傷害。
是那把刀嗎,但就是先前被砍傷也沒有這樣的感覺。少年突然又笑了起來。
“結束了~”
少年的語調輕快,象是遇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
他憑着毅力朝着腳底下所踩的巨大管道擊出重重一拳。
随着管道掉落,管道上頭的人也落了下去。
銀發男子最開始就被重傷。
月詠被阿伏兔纏着打,同樣負傷。
紅色和服的女孩和另一個少年勉強和剩下的那個夜兔五五開,但對方手裡和掐着晴太,兩人挂了不少彩,還要避免傷着孩子。
這四人都沒料到夜兔少年會直接砸落整個管道。
晴太依然被那個外型粗曠的夜兔抓着,連阿伏兔和夜兔少年三人準備落到他們事先看好的落腳點。
在下落時,夜兔少年還順手拎住了手邊伊源優的後領。
三個夜兔帶着晴太和伊源優落到了一個巷子内,不管其他人。
“為什麼還要帶上這個小鬼啊……”阿伏兔接過少年扔來的伊源優,有些懷疑的看向拿着傘漫步的少年,“如果說要綁地球的廚師也得買地球的食材,我們可沒帶那種預算來啊;長期沙包的話,師團裡也還有很多;你不會是也到了那種年紀了吧……團長。”
伊源優在下落過程中就陷入了昏迷,綁着頭發的紅色絲帶早已不知道落在哪裡,柔軟的發絲飄動了兩下,然後擦過阿伏兔的手臂垂下。
她睡着時原本就稀薄的攻擊性更是傾刻消失,恬靜的睡顔看起來還有些乖巧……如果她沒有因負傷而皺着眉頭的話。
前頭的少年笑着回過頭,無害的表情和溫柔的嗓音依舊,“再亂猜就宰了你。”
阿伏兔等了一下,沒有等到對方警告的實際行動,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竟然沒動手?而且,為什麼人要扔給我?”
“因為阿伏兔你不是最關心同族死活了嗎。”少年看向自己前方,雲淡風輕的說着,面上卻笑意爛漫。
而且,他真的快沒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