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鋒槍、手槍、小刀、防彈衣、防割的衣料制成的衣褲手套和頭盔。
她嘗試脫了他們身上的防彈衣下來,雖然對普通人來說有些沉,但是對伊源優的行動沒有太大影響,或者說影響微乎其微,就是動作時會比平時僵硬。
但出了機房,伊源優就不能肯定他們會不會開槍了,隻能預防萬一。
她快速的穿上防彈衣,再次撿起小刀,才往外移動。
外面的走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大概率是把人質集中到了一起。
伊源優慢慢的接近客人聚集的觀景廳,果真聽見了裡頭傳來了與方才從對講機傳出的人聲一般的聲音。
是首領的聲音。
她将耳朵依附上了牆闆,仔細的聽着裡頭的動靜。
“都是我做的,跟他們沒有關系!”
現在,裡頭傳來的是江戶川柯南的聲音。
“哼。”為首的男人冷笑着,“小鬼,你膽子不小嘛。”
接着,裡頭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一片驚呼聲傳來,然後一聲細微的咔嚓聲,似乎是開啟觀景窗鎖扣的聲音。
伊源優頓感不妙,猛得踹開了門,目光往觀景窗的方向看去——
可是,窗戶開着,還沒收回手的男人銳利的目光看向她,幾個人質奔到了窗邊往下望着,伊源優甚至還能聽見江戶川柯南的聲音……
可是沒有。
那個孩子已經掉下去了。
被那個男人,親手扔了下船。
“東京上空”、“一百多公尺的高度”。
那個細心、勇敢,聰明又溫柔,會細聲細語的問她:“姐姐,你還好嗎”的那個男孩,從飛行船上,被人扔了下去。
她在這一瞬間好象聽不見任何的聲音,隻覺得雙耳嗡嗡的,腦袋也無法正常思考,喉嚨裡卡着幾個破碎的音節,終究是沒有喊出來,隻有她那顆不安份的心髒在突突的跳着,提醒她時間還在繼續。
為什麼沒有跟上來,她明明知道江戶川柯南他隻是個孩子的。
就算那會先一步暴露自己又怎麼樣,水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就是了,至少能救下眼前的人——這件事就不會發生了。
她的動作從來沒有這麼快過。
幾乎是在眨眼間就沖到了窗前,把一臉雲淡風輕,不把她放在眼裡的男人放倒。
伊源優是第一次對普通人類使出超過三成的氣力,這還是為了給他留一口氣,慢慢來。可光是三成的氣力,就硬生生的打掉他兩顆牙齒,順帶嘔出了一口鮮血。
她也是第一次臉上再無半分溫和,甚至因為憤恨、無力感與哀傷不斷交錯而顯得有些猙獰,眼神利得宛如要将他的血肉一刀刀剜下。
“你真是個、人渣!”
一個身影快速地從伊源優地眼前經過,有意無意的看了她一眼。下一刻便跟着柯南,跳下了窗戶。
伊源優顧不得什麼,直接就站了起來。
卻見那個原本穿着侍者服的男子在空中搖身一變,已經展開了那每次出現就會引起衆多媒體轟動的白色翅翼。
滑翔翼上頭的少年在空中伸出手拉住了那不斷墜落的小身影,帶着他飛在了空中。
少年似乎往飛行船看了一眼。
那被單眼鏡片反光遮擋的眼神她看不清,但卻感到異常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