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離開高專,伊源優回到食堂換洗完,就到了客廳陪家裡的四隻小貓玩。
她盤腿坐在沙發旁的地上,手上拿著根逗貓棒,在空中左右晃著。
四隻小貓經過了兩個月,個頭沒什麼變化。伊源優猜測,他們的模樣大概會固定如此。
小貓們追著逗貓棒,左右跳著玩了一會,聽見前頭傳來了拉門聲,便乾脆放棄了逗貓棒,朝著來人奶聲奶氣地叫著。
“優?”甚爾剛從外頭回來,身上還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手上拿著一把造型獨特的短太刀。他蹲下身揉了揉扒拉著自己褲腳的Gula,一邊擡頭看了下牆上的鐘,接著看向還坐在原地的的伊源優,問道:“今天比較早回來?”
“嗯,我晚上去了咒術高專找朋友。出來後就直接回來了。”伊源優伸手把逗貓棒放到了桌上,伸了伸腰。
甚爾點點頭,也将收好的短太刀放到桌上才把四隻貓抱了起來,一邊點頭道:“那你在那也呆得挺晚了……是你最近常說到的那個?虎杖悠仁?”
十點開放的食堂,出了咒術高專就能直接回來,可見她在那裡起碼留到了晚上十點,就學生來說是晚了。
“是呀,悠仁也在裡面,一起的還有惠和野薔薇,他的兩個同學。他們講了很多上課和任務的故事,聊得比較多,不知不覺就晚了。”伊源優笑彎了眼,起身拍拍褲子,坐到了沙發上,“聽著感覺咒術師的生活真的很有趣。”
甚爾也坐上沙發,聳聳肩,不冷不熱地勸道:“有趣歸有趣,你還是好好做廚師就好,别淌咒術界這灘渾水。”
“甚爾覺得當咒術師不好嗎?”伊源優好奇地問道。甚爾本身也是咒術師,還是咒術界禦三家出身,對咒術界多半比她了解多了。
半躺在椅背上,甚爾将自己筆直的長腿舒展開來,仰著頭,手半攬著自己懷中擠在一塊的Gula,姿态慵懶。聽到伊源優的問題,他聳聳肩,心不在焉地道:“不是做咒術師不好,而是現在的咒術界不好。”
他一隻手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張相片,随手遞給了伊源優。
上頭粉發的少年正是虎杖悠仁。
“你朋友不是被宿傩當做了容器?”他轉過頭,看向正等著下文的伊源優,“他被咒術界判為死刑,現在也隻是死刑暫緩,這個你知道吧?”
伊源優點點頭。
“死刑暫緩,也隻是在那個五條小鬼反覆要求後做出的暫時妥協。高層方意見統一的要處死這個虎杖。”甚爾斜望著她,面無表情的解釋:“五條悟目前是四位僅有的特級咒術師之一,也是公認的咒術師最強,還有五條家當家這層身分。但在高層面前,也隻能些微影響他們的決定。”
禦三家之一的當家,界内最強……也無法幹涉的群體。伊源優似有所悟,“所以在現在的咒術界内,沒有人或群體可與高層抗衡麼?”
他點點頭道:“如果上層正常倒也還好。但就這幾十年來他們的所作所為,就差把腐敗陰暗擺到了明面上了。除非上層經曆過一番清掃,否則這個環境是好不了的。”
“不過,五條悟的存在多少還是能多少震住他們──”他諷刺地輕笑一聲,“起碼太離譜的事他們不會明著來。”
聽著甚爾的話,伊源優陷入思考,“所以對于咒術界來說,他們需要注入新血嗎?像虎杖他們。雖然能成為咒術師的人少,但是這些年不斷增加的咒術師,對現況仍然沒有什麼幫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