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式神,是用影子做媒介的嗎?”宿傩饒有興趣的蹲在他們身前,向伏黑惠問道。
“那又怎樣。”伏黑惠撐起身子,靠向了伊源優,單手将她攏到自己身後。
“嗯––搞不懂。你那時候為什麼逃了?”宿傩也不在意,隻是伸手摩挲着自己光潔的下巴,“真是浪費才能……不過,嘛,算了。”
他伸手朝着他們二人的方向勾了勾食指,挑釁意味十足的說着:“不管怎麼樣,這種程度的攻擊,我是不會治好心髒的哦。”
“你們把命賭在了無意義的事情上啊……這小鬼根本沒那麼大的價值。”
“值不值得……又不是你說得算。”伊源優掙紮着,将打刀插在地面上,顫巍巍地起身。
她緩緩擡起頭,沾染上血迹的頭發揪成了一團,擋在她的眼前,擋了一部分的視線卻擋不住那銳利的眼神直直射向宿傩。
“把朋友弄丢的話,一不小心可就找不回來了。到時候可是誰也無法替代他的啊……”
難怪“我”會讨厭你。伊源優暗自心想道。
不可能忘記的……就算忘記了,身體也還記得。
在吉原時,為了巡邏時不要從屋頂上掉下來,隻好事先練習,結果一次次差點摔成肉泥,每次都感覺身體痛得象是要散架了,但努力努力還是站得起來……
比這個高的樓她都跳過了。
這種程度的痛算什麼。
在吉原那段日子,在百華學到的身法是很輕盈的。
要輕、要快、要靜、要狠。
在空中時要随時調整自己的動作,看着要從哪裡借力來減速,要怎麼落地,怎麼改變落地的位置……
熟悉到讓它從技能變成本能。
“伊源……”伏黑惠想要伸手扶住她。
“我沒事。”伊源優朝他擺擺手,“算不了什麼的。”
“看起來……不隻力氣不象是一般人類啊,生命力也是。”宿傩調侃的笑着。
“好歹是荼吉尼級的力氣啊。”伊源優将落在自己額前的碎發單手撩起,茶色的眸子印出眼前廢墟般的景象後,遠遠望去,竟象是眼底發紅一般。“血太薄可配不上宇宙三大傭兵種族之一的力量……”
再次舉起刀來,伊源優以刀尖直指一臉興味盎然的宿傩,微微眯起的眼再無往日的半分溫和。
她将手搭上了伏黑惠為了将她護在身後而擡起的手,溫柔卻堅定的将他的手按了下去,還安撫性地握了下。
“等我。”
伏黑惠本就先經曆了與這裡的咒靈的戰鬥,剛才也比伊源優摔得重多了,現在還要獨自面對宿傩……
伊源優舉起刀,壓低了身子,向前奔去。
宿傩的速度和反應力都比她快多了。
想要打中他,就得制造就算反應過來也是避無可避的情況,迫使他接住攻擊。
因為身姿足夠靈巧,所以隻要不被抓住就能使得自己的攻擊變化多端。
如果宿傩抓住了她,就使力……隻要反應即時,她能意識到攻擊,比力氣絕對落不到下風……起碼對于現在隻找回了三根手指的宿傩是可以的。
宿傩倒是遊刃有餘的閃避着她不斷變換方向的攻擊,甚至還有空閑點評:“啧,結果除了臉那邊都不象……啊,不過,還有這死纏爛打的勁。這個也像。”
似是嫌棄用刀時不能放開了手腳用,伊源優放開了刀,讓刀落了下去,改為赤手空拳的對上宿傩。
宿傩微微挑眉,用自己的左手接住她打來的左拳。
“你沒有咒力的吧?原本靠那把奇怪的刀可能還可以……隻用拳腳可是傷不了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