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去哪裡?”
禅院直哉守在門口,堵到了提着行李袋,準備離開禅院家的汴相。
他微微挑眉,雙臂抱胸,食指一下下輕敲着自己小臂,“你上周也是這個時候消失的吧。自己的事情都沒做完,在外頭待了兩天才回來。”
被抓個正着的汴相神情坦蕩,“我去看伊源比賽了。明天要半決賽,我得去東京住一晚上,不然搶不到靠前的好位置。”
“不準。”禅院直哉一口反對,“你自己份内的事都沒做完吧。”
“恕我直言,那些東西回來後再做也是一樣的。而且我去了也有别的事。”汴相細數着:“再過三個星期是您父親的壽宴,再過沒多久還得開家宴、萬聖節派對、聖誕節派對、新年會。我得去邀請伊織小姐和真希小姐,當然,最好的情況是能把惠少爺一起請回來。”
“除此之外還要到東京跟久沒聯絡的咒術師們交流下感情。這些活動要請的廚師也要通過遠月尋找,我去這一趟不也是在工作嗎。應該說除了看比賽都沒休息到啊。”
“第一,現在才九月。第二,那家夥天天都像是在辦壽宴,辦不辦無所謂。三,禅院家什麼時候有辦萬聖節跟聖誕節活動的計劃了?”禅院直哉靠在門邊,聽着汴相的辯詞,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沒有前例那就制造先例。總得有人當這個開路者。”汴相理直氣壯地說着:“而且大家族很需要這種熱鬧的氣氛。”
“那也得看熱絡得起來嗎。”禅院直哉指出:“你說的這種活動也是需要年輕人參加的吧?禅院家現在沒什麼孩子,像外面的幾個目前也沒有好到願意回來的吧?”
聽到這句話,汴相突然笑了起來,一時令他身上有了幾分老謀深算之感。
“隻要邀請的關鍵人物,一個個就會願意回來了。”
禅院直哉微微挑眉,願聞其詳。
“這個關鍵人物就是——”汴相說出了自己的盤算:“我要去看的伊源。”
伊源優在這個暑假于東京咒術高專進修,與伏黑惠、禅院真希等人感情極佳。又算是禅院伊織看重親近的小輩。
如果宴會上邀請到的廚師就是伊源優,伏黑惠和禅院真希若是知道了,覺得無法阻止就會跟着她來。禅院伊織同理。
至于禅院真依……若是讓她知道了禅院真希要回來,她多半也就會跟着回來了。
而伏黑惠出場自帶自己的兩個夥伴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禅院真希身邊也會帶着胖達和狗卷棘。禅院真依如果沒有拒絕的話,京都校的人多半也會被她帶來。
東京校的學生都來齊了,如果汴相幹脆開放了讓更多人進來,給五條悟發個邀請,按他的性格說不定他還真能到場——雖然到場後他多半又是跟禅院直哉鬧個沒完,像極了兩個用優美語言對線的孩子。
不過有鑒于禅院直哉輸了之後會惱羞成怒,汴相不打算這麼做。
“為什麼請來伊源就會帶來那兩個?”禅院直哉問道。
汴相故作沉思狀:
“可能是……他們會覺得你請伊源優沒安好心?有賴禅院家的顯赫聲名啊。”
“你還是留下來吧。”禅院直哉轉身走進屋子。
汴相聳聳肩:“不然讓你也跟我一起去啊,兩天不工作而已。”
禅院直哉腳步調轉了方向,徑直越過了汴相。
“還等什麼。”
“你行李還沒收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