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人影嗎?”中森警部面前,被問到話地女仆小光還柔弱地依附在伊源優身上。她垂下了眸子,像是在回想當時的情況,“唔……我并沒有看見。但是燈暗下來沒有多久,窗戶玻璃就突然破了。”
從外頭回來的警官上前報告:“中森警部,外圍目前沒有攔截到可疑人士。窗戶外圍的草地也沒有踐踏痕迹。”
中森警部低頭看了眼自己拿在手上的信号接收器。
銀河上的追蹤器按理說會定時發出信号,最後收到的信号顯示,它在燈光暗下前都還在它原來的位置。
但現在接收器上頭顯示,近三十公尺内并沒有再接收到追蹤器的信号。
中森警部戴着手套,正反觀察着手上的基德卡。
“今夜的銀河我已收入囊中。”
“基德真的帶走銀河了嗎?”他皺着眉頭,又懷疑的看向小光。
女子還算高挑,此刻如若無骨般倚在了伊源優身上,隻比她矮上一些。
“我說你,剛才有戴着面具進來嗎?”看她現在臉上沒有面具,中森警官上下打量了下她。
“诶……是有的,但是面具的尺寸不太合,會一直壓垮頭發,第一支舞開始沒多久我就取下了。”小光眨了眨眼,無辜的看着他。
伊源優垂眸看了下她的發型。後腦勺的确有些壓痕,稍早也有看見她在調整面具。
不過……伊源優指尖悄悄摩挲了下女仆裝的材質。
是很容易起靜電的布料,小光頭上的頭飾發框應該也是同材質,但是她的頭發一直十分直順……
中森警部還想說什麼,但還沒出口就被太宰治打斷了:“如果是這個的話,我有看到哦。”
中森銀三疑惑的看向他:“你是?”
“這是我在橫濱結交的小友。”鈴木次郎吉主動走了出來,“他跟他的同伴幫了我不少事,我就請了他們一起過來。”
“都說了這種場合人越少越好啊!”中森銀三抱怨着,但心裡其實也有些習以為常了。
畢竟隻要有人在,就算是隻有公職人員,也都被基德照到過空隙潛入。
“所以呢,你說你看到了什麼?”
太宰治拉着小光的手臂,把人從伊源優身上拉了起來,一邊笑道:“就是這位女仆小姐脫面具的時候啊。在進舞池前我都和她待在一起哦。”
伊源優疑惑地眨了眨眼,看着突然拖走小光的太宰治突然擡起了手,伸向小光的臉頰。
喂,這是要幹什麼。
小光,或者說基德忍耐着不露出多餘的表情,克制着讓自己不要後退。
這個人到底想做什麼啊……手不要再過來了!
他想捏臉嗎?在這種時候?他絕對是故意的吧!
但現在那個小偵探守在門邊,他還被這個奇怪的人拉着,身後幾十公分遠處還站着伊源優和一個小孩子。
此時如果強行突破,不僅難度極高,一不小心還可能被人按到地上摩擦。
但不是被小偵探或這個男的,而是他身後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某位曾經撂翻數十位退役雇傭兵的女子高中生。
他對伊源優的印象之深刻,外表上有多無害,打起人來就有多狠。
……讓人毛骨悚然呐,這種反差。
但是身上意外香香軟軟的。
在眨眼間就思緒百轉的基德撇見了太宰治指尖的一抹紅色。
他沒有閃避對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