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源優決定收起“變小的神威乖了很多”這個想法,看上去年齡并沒有限制住他的戰鬥欲。
雲雀恭彌也沒有好上多少。
他的恢複速度快得誇張,從昨天六道骸操縱都爬不起來,到今天都已經可以自己站起來活動了。甚至有心思跟神威玩“遊戲”。
伊源優為了分散神威的注意力,幾乎是将食物都喂到他嘴邊了。隻有神威困了的時候,她才可以得到一點喘息的空間。
澤田綱吉似乎沒有比她好上多少。
伊源優明明記得昨天進醫院後澤田綱吉的傷應該是不多的,主要是肌肉過度使用後的酸痛無力。
可是在雲雀病房前碰見他時,他的繃帶從腳都纏到腰了,腦袋跟手臂也各自纏上了一大圈,甚至還拄了一對拐杖。
……怎麼進醫院後傷反而變重了呢。
伊源優眼神複雜地看着他,順手推開了病房門,讓行動不方便的澤田綱吉進去。
“謝謝你,優……”受了整天折磨的澤田綱吉的眼角忍不住流出了一滴感動的淚水,笑容真摯又燦爛。
很可惜的是,他在看見病房裡的另一位“室友”後,就笑不出來了。
“呀。”他側坐在床邊,擡眸看着門口呆住的澤田綱吉。
“雲……雲雀學長……”澤田綱吉說話時嘴唇都有些止不住的顫抖。
雲雀恭彌似乎對這裡很熟悉,這裡的院長甚至特意來關照過他的恢複情形,話裡話外都充斥着對雲雀的敬佩。
他穿的病人服并不是醫院準備的款式,而是其他并盛風紀委員送來的黑色睡衣,跟其他的病人區分開來了。
神威睡着後,雲雀恭彌也沒事做了。
可能也是因為硬拖着傷軀跟神威打,他有些疲憊的打了個哈欠。
“那個……優,你知道為什麼這裡會空下來嗎?”澤田綱吉看着病房内的兩張空床。
伊源優垂下眸,想起幾十分鐘前的事,表情沉重的述說:“那要從雲雀同學的‘遊戲’說起了……”
原本伊源優轉來後這裡的病房還是滿的,伊源優還疑惑了下澤田綱吉怎麼不在這裡。
為了打發時間,雲雀恭彌制定了一個遊戲規則:隻要在他睡覺時發出聲音,就要被他“咬殺”,參賽人員是整個房間裡的人。
伊源優理解重傷的人的确需要合适的環境休養,在醫院這樣的公共場所保持安靜也是一種公共禮儀,因此配合的乖乖躺回自己的病床上。
雲雀在睡前還補充了一句話:“順帶一提,就算是樹葉掉下來的聲音,也可以把我吵醒。”
然後伊源優就看見神威直接打落了放在桌上的盆栽,興緻勃勃的跟雲雀打了起來。
是真的連演一下都不願意了。
伊源優很慶幸放在這裡的是個塑料盆栽,摔在地上也沒破。
“雲雀同學跟神威打得有點激烈……可能也是被吓到了,另外兩個人直接跑到護理站要轉去别的病房。”
“……神威?”他疑惑了一下,但很快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那我也——”澤田綱吉聽完伊源優的話,隻想直接逃離這個病房。
“不行喔,阿綱。”裡包恩從房間外走來,先看向了伊源優,“辛苦了,伊源你還是先去休息吧,受傷了還是多休息比較好。”
而後又将目光轉向澤田綱吉,說道:“你已經沒有其他病房可以住了,但就這樣出院媽媽她可是會不放心的。”
“不行啊,絕對不行,待在這裡我肯定會死掉的……”澤田綱吉有些欲哭無淚。
“伊源還在這裡呢,你要丢下朋友直接走掉嗎?”裡包恩指了下已經躺回床上閉目養神的伊源優。
對了……還有優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