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并盛醫院内。
伊源優沒有想到,自己離開醫院不滿三個月,就又踏入了這裡,隻是這一次不是以傷患的身分。
他們所在的病房主人名為巴吉爾,是一名遠從義大利而來的少年。
被送來醫院時,他渾身是傷,但傷口大都不深,可以推測他有進行相關學習。此前他已經和那位長發的銀毛男子追逐了數日,隻有這種程度的傷算是很好了。
不過因為疲憊,他目前正在昏迷中。
根據裡包恩所說,那名銀發男子隸屬于彭哥列,因此身為家族一分子的他不能出手攻擊。
而這個少年雖然不屬于彭哥列,但可以确認為盟友。
“被搶走的指環名為彭哥列指環,原本該是被保存在固定地點,直到三年後的……”裡包恩被伊源優托在懷裡,嚴肅地說道:“它的價值無法被衡量,在曆史上,有無數的鮮血沖突因為這些戒指而爆發……”
“可以說,那是受了詛咒的指環。”
“咦——!什麼啊,不會吧!”澤田綱吉被裡包恩嚴肅的說辭吓了一跳,想到戒指的去向,又不免慶幸:“幸好東西被那個長頭發的人拿走了……”
“既然指環與家族同名……那這是家族身分的象征之類的嗎?”伊源優好奇的詢問。
裡包恩點頭,“可以這麼說,但對于彭哥列而言,指環的意義遠不止于此。”
澤田綱吉一開始就對這個什麼首領之位沒有興趣,此刻心裡還有些隐隐的竊喜。
“其實這個啊……”一旁的金發男子看着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澤田綱吉,不好意思的笑了聲,從大衣的内袋中拿出了一個盒子,外觀就與銀發男子取得的東西如出一轍。“還在我這裡啦!”
“什、什麼——!”澤田綱吉被對方拿出來的東西吓了一跳,下意識尖叫,不解:“可是戒指不是被搶走了嗎?怎麼會這樣……”
“其實我手裡的才是真的。我今天來也是因為有人拜托我把東西交給你~”金發男子笑道。
“又是給我的……這麼可怕的戒指,為什麼是我?”澤田綱吉就差把抗拒寫到自己臉上了。
金發男子理所當然地說道:“那是因為你是彭哥列……”
“别、别說了啊!”澤田綱吉覺得自己快哭出來了,“我還得回家溫習功課!我要念書!迪諾先生再見,我先走了,裡包恩……優你也跟我……”
“伊源跟我還有事要聊,你自己走吧。”裡包恩跟他揮了揮手。
反正也跑不掉呢。
“怎麼可以!裡包恩你不會是想把伊源同學也牽扯進彭哥列的事吧?”澤田綱吉警惕地道:“絕對不行!真的真的太危險了!”
“現在講也來不及啰,黑曜時她跟我們同行,有心的人調查過後大概已經把她跟我們歸類成一派的了。”裡包恩無辜的眨眨眼。
伊源優大概知道裡包恩想說的是什麼,多半是她先前拜托對方打聽的國外消息,因此安撫性地向澤田綱吉微微一笑:“沒事的。裡包恩先生要說的是别的事,我留下來也沒關系的。”
“怎麼可以這樣……真的嗎?”澤田綱吉的腳都已經情不自禁的朝向外頭,心理卻還挂記着病房裡的伊源優。
他是真的認為不該把伊源優牽扯進黑手黨的事。即使她已經是局中人,也該避免讓她繼續深入。
上次的黑曜戰,澤田綱吉很後悔答應了讓優一起去,因為她是除去雲雀學長外受傷最重的人。
其中還有一部分傷,是為了他……
依照伊源優超常的身體素質來說,如果她被六道骸利用了,當天的結果恐怕就沒有那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