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珍貴的樣本沒來，隻能在幕後之人清空痕迹之時，盡力收集線索。

“刷刷刷”蝙蝠俠雙手夾着十個試管，開始采樣。

地下的積水，管子裡的流水，甚至是小醜膿包裡的膿水，都是他采集的目标。

“阿福，準備接受樣本的第一時間，分析出其成分。”蝙蝠俠看着手裡的試管瓶子，開始分配任務。

“好的少爺，但我需要提醒您，小醜快要窒息而死了。”阿福好心地提醒完，飛速下線。

謝謝你阿福，自己好不容易才忘記這個禍害的。

蝙蝠俠冷着臉，伸手清理小醜被堵住的中性筆筒。

蝙蝠俠對上小醜那對瘋狂而渙散的眼神，說真的蝙蝠俠真想将他晾在一旁，忙自己的事，忙完了，就能見到一個死去的小醜。

不過很可惜，他的底線不允許他這麼做，而且，小醜這個家夥，一定将自己的死亡算在其中。

紅羅賓蹭到蝙蝠俠身旁，遞上急救用氣囊，自己則拖走小醜女，開始急救。

蝙蝠俠看着手中的呼吸管子，再看看地下的小醜，轉頭看向身後，自己的養子正在悶頭拆炸單。

能幹活的隻有自己了。

用力将管子用力怼了進去，撐開水腫的上呼吸道，用力擠壓球囊，将新鮮空氣送入肺部，幾下之後，小醜回魂。

“将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蝙蝠俠拉起捆綁小醜的鍊子，向一個小角落走去。

“我們的喜劇之王，玩砸了！”看到這一幕的紅羅賓幸災樂禍地說道。

牆角處，小醜已經不能人形的身體，倒在雜物中。

蝙蝠俠嫌惡地看了一眼，用力給了小醜一腳。

然後蝙蝠俠就後悔了，小醜現在的腳感就像是踢到一大坨發酵的面粉。透明的水泡破裂，讓他的靴子染上奇怪透明的黏液。

蝙蝠俠……

這鞋子不能要了。

窒息的後遺症漸漸緩解，小醜覺得眼前模糊的場景愈來愈清晰，意識也清晰起來。

小醜用驚人的毅力，克服身體的極限，手指飛舞，繼續用摩斯密碼交流。

“親愛的小蝙蝠，你為什麼不讓我就這麼死去，我死了，哥譚也就和平了。”

蝙蝠俠沒有理他這些廢話，用力碾碎他身上的水泡，身影低沉地道：“你的計劃失敗了，”

這次小醜并沒有反應，挑釁地看着蝙蝠俠。

“你怎麼知道我失敗。說不定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

看着小醜打出的摩斯密碼，蝙蝠俠隻是停下了手中的氣囊，沒多久，小醜因為缺氧，開始翻白眼。

這時，蝙蝠俠再次捏起氣囊：“你是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但是你從不會讓自己陷入無法反抗的地步。”

小醜笑了，興奮地看着自己的宿敵。

“你果然了解我。”

最後蝙蝠俠一人走出角落，丢下一句：“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我要去密斯卡托尼克一趟。”

說完，蝙蝠俠翻身從窗戶翻身而下，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

大人消失了，紅羅賓在頻道中吐槽：“他總是這樣，自己行動，什麼都不和我們說。”

夜翼随手從地上撿起一個零件，頭也不回地向後一丢。

零件落在紅羅賓頭上，發出清脆聲音，夜翼的聲音在頻道裡響起：“先做好我們手頭上的工作，完成後，我們就可以與蝙蝠俠會合。”

“好吧。”羅賓有氣無力地回答了一聲，随後用力去捏氣囊。

看着不成功人形的小醜女，羅賓感歎：“話說，這個症狀真有個性，精準區分好人和壞人。”

夜翼用不贊同的眼神看向他，不要羅賓沒有回頭，怎麼發現的，問就是心靈感應。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針對小醜和小醜女的毒素。”夜翼随口說了，“你要不要脫掉防護服，讓免疫系統挑戰一下未知病毒。”

“還是算了吧，作死的事情我不幹。”羅賓打了個寒戰，弱弱地回答。

聊天的功夫，夜翼解開了人質手上的炸彈。

隻是麻煩事又來了，輕微過敏反應，在人質身上體現得淋漓盡緻。

頭暈、水腫、呼吸困難……

加上直面小醜，命懸一線的危機。被解救後，人質釣着的那一口散了，人也到了。

夜翼和羅賓撓撓頭，隻能在窗戶位置搭起軟梯，将人質慢慢送出去。

……

一模晶瑩的星光在黑夜中閃過，化作一尾遊魚，親昵在纖細的手指旁遊來遊去。

就在超級英雄忙碌之時，曼納莎在幹嗎？她在喝茶看戲。

她單手逗弄着遊魚，借助水中還未凋亡的生物酶，看起了實況轉播。

水鏡中小醜和蝙蝠俠的互動，非常有趣。曼納莎沒忍住，開始吐糟：“還别說，看着蠻深情的，哥譚的風水養神經，隻不過兩位嘉賓都不怎麼養眼。”

“那個蝙蝠，有資格獲得巡獵的賜福。”冰冷的聲音在曼納莎身後響起。

平靜的空間泛起漣漪，中心位置出現一道漆黑如眼睛的裂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撥開漣漪，從中走了出來。

堅硬的馬蹄踏在水塔頂端，發出清脆的聲音。上白下藍的漸變長發，拂過結實的臂膀，輕輕流淌寬闊的馬上，好一匹威風凜凜的半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