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把這個也裝滿。”袋子到手，大漢将袋子放到桌。

麗薩從桌子底下爬起，整理着裝，露出營業微笑：“好的，這就為您辦理業務，請稍等。”

好像眼前之人不是悍匪，而是一個普通的客戶。

笑話，在哥譚這座搶銀行如同飯後活動的城市，做銀行職員，看的不是學曆，而是膽量。

麗薩已在哥譚銀行工作五年，其間經曆的小醜搶劫、企鵝人搶劫、謎語人搶劫。

反正隻要哥譚反派沒錢，哥譚銀行就是必搶地點，有人罩着都沒用，銀行就是反派金庫。

“百萬美金已經到賬，請收好。”說完麗薩就地一滾，滾到人質中間，主打一個乖巧。

“你剛才好棒，就像是統領櫃台的女王。”熟悉的低語在身後響起，一陣繁複的花香，如流水一般淹沒了麗薩。

轉頭，麗薩對上一雙祖母綠的貓眼。

“曼納莎！”麗薩又驚又喜，左右看看，确認沒有人看這兒，壓低聲音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提起這個，曼納莎揚起的嘴角落了下去，哭唧唧地說：“我就路過，誰想到居然遇上了搶劫，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被拉進來了。”

麗薩無奈地聳了聳肩：“甜心，我以為你已經習慣哥譚的瘋狂了。”

曼納莎怒道：“怎麼可能習慣！”

“小聲些。”麗薩捂住曼納莎的嘴，“這些人隻想要錢，隻要不惹怒他們，就不會有事。”

曼納莎有些好奇，問道：“麗薩姐，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麗薩用一種看透人生的滄桑語氣說道：“如果是神經病，我們脖子一定挂着一大坨，看着他對着蝙蝠俠激情開麥。如果是恐怖分子，我們面前是一台攝像機，身後一排猛男，倒計時結束，天使下來接人，我可能是去地獄哈哈哈……”

“說實話，好久沒遇見單純求财路的搶劫了！”麗薩說了個地獄笑話，但曼納莎聽出了其中的心酸。

曼納莎隻能低聲安慰：“小醜最近一段都不會出來，安心工作吧。”

“呵呵呵，沒小醜也會有别人，哥譚安靜不下來的。”麗薩語氣滄桑，就差一根煙了。

曼納莎和麗薩的結緣也是源自搶劫，那時初到哥譚的曼來哥譚銀行換取美金。

……

曼納莎禮貌開口，“你好，我是來自華國的留學生，請問現在的彙率是多少了，我想兌換一些美元，用于支付我的學費，請為我辦理業務，謝謝！”

麗薩呆了一會，也反應過來，能用這種标準句式的肯定是華國留學生。

自己要不要來一句：“How are you?”

麗薩一邊幹活，一邊想着怎麼調戲眼前的甜心。

突然幾名彪形大漢闖入大廳，平地一聲吼：“打劫，把錢交出來。”

經驗豐富的麗薩起身，打開半開放式櫃台，将呆愣的曼納莎拖了進去。

華國女性平均身高的曼納莎，在高蛋白飲食的麗薩，如同一個小孩，毫無反抗地被拖入櫃台。

看着麗薩按警報器，穿上防彈衣，掰斷高跟鞋鞋跟，抱着自己就地一滾，躲過防彈玻璃碎裂的利刃。

麗薩低聲咒罵：“謝特，我就知道，行長那個葛朗台，舍不得錢買華國産的防彈玻璃，看吧，一槍就碎了。”

“那個姐姐，我第一遇見搶劫，我需要做什麼。”曼納莎乖巧地詢問。

麗薩沒好氣地說：“閉嘴就行，等待蝙蝠帶着他的小鳥過來。”

“喔……”曼納莎縮起手腳，乖巧得如同一隻小貓。

麗薩心柔軟了一瞬，将曼納莎塞進櫃子裡：“你躲在裡面，不要出聲，會沒事的。”

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那些劫匪小心打破一個廢棄的管道，驚醒在其中築巢的大黃蜂。

憤怒的大黃蜂，扇動翅膀，無差别地攻擊大廳中的所有人。

幾名大漢被蜇的滿頭包，哭天喊地，最後倒地不起。

蝙蝠沒來，胡峰來了。

躲在櫃子裡的曼納莎是唯一幸存者。

事後，曼納莎帶着自治藥膏，去看望被蜇傷的麗薩，感謝她保護了自己。

一來二去兩人就熟了，麗莎會告訴曼納莎哥譚生活小常識。

曼納莎會為麗薩炖湯，幫她調理身上的小毛病。

回憶結束，麗莎苦澀道：“甜心，以後你的業務我□□，你不要靠近我工作的銀行，你一來，就沒好事。”

曼納莎哭唧唧：“我也不想呀。”

大概是兩人聊天太過放肆了，一個悍匪看不下了，就是那個拿着一個小包，試圖裝一百萬美金的那個家夥。

男人打開保險，抵在曼納莎頭頂，惡狠狠地說：“安靜點，東亞耗子。”

麗薩露出完美讨好的笑容：“親愛的，她還是個孩子，和孩子計較有失身份。”

說完暗示性地挺起胸膛，巨大的史萊姆微微晃動。

曼納莎看得很清楚，麗薩的身體在發抖，她很害怕，可她還是竭盡全力保護自己。

曼納莎握緊麗薩顫抖的手，麗莎手指關節粗大，指尖有厚厚的繭子，掌心已經被汗水打濕。

麗薩轉過頭，朝曼納莎露出笑臉，用眼神示意曼納莎看自己腰間。

昏暗的燈光，給憨厚可愛的熊貓蒙上一層陰霾。

曼納莎搖了搖頭：“今天用不上這個。”

曼納莎壓下漆黑的槍管子，定定地看向劫匪的眼睛。

“你沒付錢就跑了，你的菊花還好嗎？”

久違的記憶被喚醒，冰涼的鐵床，黑發的醫生，和可憐的自己。

“你的鋼門很松弛，但是你的痔瘡又彌補了這一部分。如果把痔瘡切除可能會顯得力的鋼門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