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西一臉狀況外的無辜被男人帶到樓上:“大哥,發生什麼事了,那個家夥是誰?”
普羅修特搖搖頭,他才不會真的回房間去。男人帶着貝西躲藏在走廊轉角的陰影裡觀察着客廳裡的情況:“看起來是那女孩的熟人,他們之間有些奇怪的氣氛。”
他面無表情地回想起你們在門外的場景,或許不是他出聲,那家夥說不定要吻你,真是人渣,就算是他也不會對你這種小女孩下手的。
男人臉不紅心不跳地想雖然他的确調侃過你,但他又不會真的對你做什麼。
貝西聽到普羅修特的話驚訝地也看向你們,梅洛尼還在自然地和阿帕基搭話:“小姐做的料理真的很好吃,我的隊……兄弟們沒有不喜歡的。”他笑眯眯地捧着咖啡,面前還有一小碟蛋糕,閑适自得得像在享用下午茶。
你看起來很想捂住他的嘴,又害怕讓阿帕基起疑,隻能像個傻瓜一樣呆站在一邊。
“這家夥烤的餅幹也不錯,尤其是剛出爐的,有種特别的風味。”阿帕基皮笑肉不笑地說。
“哦,你說的沒錯。”梅洛尼好笑地想這家夥難道以為他沒吃過嗎?你在這裡做過的東西簡直可以開家餐廳,雖然都是為了特莉休做的。
貝西緊張地說:“那小姐是要離開這裡了嗎?”即使是他也能看出來那個男人對他們有敵意,隻是維持着表面的虛僞的禮貌罷了。
你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星星,一個憑空冒出來的女孩。
沒有人知道你的來曆,所以他們都把你當成一張空白的素紙,然後你漸漸染上了這裡的顔色,變成他們的一頁記憶。但現在你那層輕薄的假象被祛除,原來你并不是一張白紙,你上面早就有了其他的痕迹。
貝西不得不承認的是,你和那個男人在一起顯然看起來更好。
“噓。”普羅修特止住貝西的聲音,冷淡地說:“那家夥是個警察。”
“……!!”貝西緊緊捂住自己張大的嘴巴,否則叫出聲的話他一定會被大哥揍,這幾乎是他長久經驗下養成的條件反射。
好在普羅修特并沒有斥責他的大驚小怪,而是耐心地向他講解:“他攤開手掌的時候手指是并攏伸直的,隻有警察會這樣,他們執行任務的交流手勢為了方便辨認都是繃緊的,所以殘留這種習慣。而且他把手放下去的時候會下意識搭在腰帶下面一點的位置,那是槍夾的位置。”男人回過頭看了一眼自己不成器的弟弟,他是在教他看人的經驗,也不知道這家夥聽懂了沒有。
可現在不是檢查的時機,他銳利的紫眸緊盯着那個危險的男人,很快做出了新的判斷:“但現在不是了。”普羅修特嗤笑一聲,“他身上的氣質更像個混混。”
一條從警局堕落的敗犬罷了。
灰紫色頭發的男人像察覺到了什麼似的擡起頭,你也跟着揚起腦袋,然而那裡什麼也沒有,二樓的角落的盆栽輕輕晃着葉子——也許是風的緣故。
“所以——我真的隻是來加丘家裡住幾天,阿帕基先生,真的不用擔心我……我隻是忘記提前跟你們說了。”
阿帕基厭煩你因為不安而一直重複的謊言,他輕啧了一聲,擡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時間還沒到,他想。
“過來。”阿帕基說。
你硬着頭皮慢吞吞地挪到男人身邊,然後在你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一把拉着你的手腕把你拽過去,你失去平衡坐到男人腿上,阿帕基一邊箍住你的腰一邊在瞬間摸出你藏在裙子下面的槍指着梅洛尼:“你們老大呢?”
他終于懶得配合你的把戲,那虛假的和平就這樣像紙一樣被撕破,空氣安靜得吓人。
你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