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來像宿醉一樣頭痛,雖然你沒有真的宿醉過。
說實話,睡眠不好真的感覺壽命都減短了,你開始懷念托比歐在的日子,他到底有什麼魔力,隻要在他身邊你就睡得非常好。
你做做樣子往書包裡塞兩本嶄新的書,休假結束了,今天又是上學的日子,但這樣也很好,你又回到之前的日常,當生活有穩定的錨點,那些相對來說非日常的東西就會像噩夢一樣失去真實感。
在學校裡的時間沒什麼好說的,不過你發現了傑努伊諾在身邊的又一個好處,發呆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時候,他會馬上告訴你答案。
他是真的聽課了。
這真是荒謬絕倫,整個教室裡最認真的學生是誰也看不見的替身。
你搖搖頭,在放學鐘聲裡整理書包,終于打起精神往餐廳走去。
掀開隔斷的簾子,讨論着什麼的家夥們一下子默契地閉上嘴,可是剛才在外面你已經聽到了,他們今天要去收保護費。
“我們什麼時候走?”别想丢下你。
他們今天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拒絕讓你碰這些東西,日後更會用這樣那樣的理由拒絕你參與任務,到時候你加入護衛隊跟沒加入完全沒有區别,無論如何,你得和他們“同流合污”,讓他們把你當成真正的成員。
阿帕基眯了眯眼:“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你在這裡做作業吧,納蘭迦,你的算術題呢?讓她教你。”
你走近他,手不老實地摸了摸站在桌上的貓加拉提:“可是你之前說你負責管教我啊,我應該跟着你嘛。”
貓加拉提蹭了蹭你的手心,嚴肅地說:“小姐,阿帕基可不是去玩的。”
貓!貓!無論布加拉提再如何正襟危坐,看起來也是一隻小貓貓,你強忍抱住他揉搓,再把臉埋進毛茸茸的肚子裡或者猛親臉頰肉的沖動,弱不禁風地靠在桌子邊,低着腦袋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我知道,大家還是沒有接受我,明明我已經通過組織的測試了,阿帕基還是把人家當小孩子……”
貓加拉提對阿帕基使了個眼色,本來一臉冷酷的男人咳嗽一聲,解釋道:“聽着,對那些遵紀守法的好鄰居們,我們會寬限一點時間。”
“所以……?”
福葛往你手裡塞了一杯紅茶:“所以今天我們去的是俱樂部賭場之類的地方,你不會想去的。”
你兩手捧着茶杯:“那又怎麼了……”
這樣你就沒有空餘的手去騷擾布加拉提了,福葛滿意地在心裡點點頭,嘴上不留情地說:“小姐,你還穿着制服,誰都知道你是學生,學生是進不去的。”
你轉了轉眼睛:“那不是學生不學生的問題,是年齡的問題吧,要說年齡,福葛你不是和我差不多大麼。”
男生對阿帕基攤手,示意他也無能為力,可是又被對方瞪回來了,他隻得面無表情地開口:“好吧,那裡會有脫衣舞之類的表演。”
你神色古怪地掃視男生,福葛變了臉色,嫌惡地說:“你在看什麼,又不是我脫。”
“……你也看了?”
“不可避免。”
“你還沒成年!”
阿帕基見縫插針:“你也是!”
你看向他,又低頭掃視自己:“哇哦,女人的身體,阿帕基不會認為我沒見過吧!”
男人臉色紅了又青,難得吃癟。
米斯達掀起簾子進來,一看到阿帕基的臉色就遺憾自己肯定錯過什麼好戲了。
連阿帕基也敗下陣來,就沒有人能阻止你了。
布加拉提沒和你們一起,變成貓之後,人多的場合無論對他的聽覺還是嗅覺都是折磨。
本來阿帕基應該和他在一起的,可是又實在放心不下你,于是納蘭迦真的被留了下來做算術題了。
“計算都不會,你小子收保護費都收不清。”阿帕基是這樣說的。
和你不同,納蘭迦完全沒有反駁餘地,隻能哀嚎着不公平之類沒有道理的話,乖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