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的束手無策到現在的大獲全勝,讓孟芊用一個字來總結的話,那就是:
爽!
難怪宋瀝那麼喜歡調戲别人,原來看人吃癟這麼爽。
不過。按着宋瀝的性子,不像是會折腰在蘇霁身下的人,而且……
孟芊眼珠子轉了轉,将宋瀝又往角落拽了拽,眼見着周圍的人都和她們隔了大段距離,兩人成了落雙孤雁。
這才問:“為什麼呀?”
宋瀝向來深谙人際交往之道,對于她人口中的隐喻總是能無師自通,卻依舊故作懵懂,反問:“什麼為什麼?”
“唉呀你知道的,你偷摸跟我說,我不告訴别人。”
孟芊急了,雖說這不是什麼适合問話的地,但孟大小姐向來不服天不服地的,又怎麼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她掰了掰手指頭,分析得頭頭是道。
“蘇霁是漂亮絕無僅有,但漂亮的人很多,而且如果你隻看臉的話應該是跟自己搞水仙,喜歡你的那麼多,我想不出原因。因為蘇霁唱歌好?那也太牽強,你要是想聽,幹媽能給你請來享譽全球的歌手。”
孟芊的幹媽,也就是宋瀝的母親周曼湘,兩家沒什麼血緣關系,但掌權人都是彼此的好友。
宋瀝神色淡了幾分,掙開孟芊拽着的衣角,她認真說:“孟芊,我不管你是誰讓你和我說這些的,我都希望你明白。”
“我不可能會再接受另一個人,不管是男還是女。感情就是這樣,排他、獨占,充滿欲望。”
“而且,”宋瀝目光轉向那個走在日光下都如同沐浴聖光的女人,“如果你認識久了,你就會知道蘇霁到底有多好。”
宋瀝的長相本就豔麗,此番神情疏冷,嗓音也不複從前的不着調。
孟芊楞楞地看着她,總覺得這神态有些熟悉,但這感覺閃得太快,她也沒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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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顧無言,宋瀝沒了興緻,散漫地向前走着,身後的孟芊眼神空洞,似在想着事。
等到她進了訓練室,剩餘七人都已準備就緒,坐在椅子上融洽地交談着,蘇霁也在小聲低語。
适才被孟芊的話擾了心智,一時沒太在意時間的流逝,隻顧着盲目地向前走着,一直到等到走進一個逼仄的巷口,沒了路。宋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走錯了。
匆匆忙忙趕回,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宋瀝歉意地鞠了個躬,“不好意思各位,剛剛有點事來晚了。”
祁孟煙給她騰了個位置,輕松道:“沒事,我們也剛來不久,現在剛好,人都到齊了。”
宋瀝順勢坐過去。
目光逡巡在座的衆人,又轉向打量起周遭的裝潢,訓練室的牆壁包裹了厚厚一層靜音棉,隻在她們的對面設立了一個全面鏡,以及棕黃色的舞蹈把杆,前後左右方都聳挺着個巨大的純黑音響。
燈光明亮剔透,鏡面将整個訓練室都映襯了出來,右後方立着嶄新的架子鼓,标準的黑白色調,木吉他,鋼琴,就連話筒和耳麥都進行了相應的配置。
作為隊長的蘇霁适時站了出來:“先彼此介紹相互認識一下吧。”
随着大家的自我介紹,宋瀝對眼前的情況有了大緻的了解,除卻自己,蘇霁還有祁孟煙三人,本次比賽還有五個隊友陪同并肩作戰。
紮着單側麻花辮,面容素淨和善的那位叫李清嘉,擅港風複古、流行樂,鋼琴方面頗有造詣。
短發挑染幾抹藍色,打着眉骨釘的那位叫葉許,音樂風格小衆但鮮明大膽,擅電吉他精通爵士,有一定的編曲經驗。
李清嘉與葉許是出場就比較有名的兩位,前者背靠大廠成名已久,後者是個知名的微博大v,有一定的粉絲基礎。
剩餘的三人分别是姜笙(擅抒情);林在溪(是《好籁屋》為數不多的有舞台表演經驗的人群之一;,以及賴熙雨(擅港風複古)
自我介紹輪到了宋瀝,她從容大方道:“大家好,我是宋瀝。編曲填詞,彈琴打鼓,我都有一定經驗,但短闆也很明顯——我是個舞蹈廢。”
話落,宋瀝眨了眨眼,活像個狐狸。
大家都是一個隊伍的,沒必要藏拙,更沒必要露怯。将擅長的、不擅長領域掰開了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聽宋瀝如此說,李清嘉略帶羞澀地一笑,嘴唇微微抿起,她也道:“我也不太擅長。”
瞧上去倒是個性子靜的。宋瀝想着,想起蘇霁,又把目光移到她身上。
哪知剛看過去,便對上了她的眼眸,白光斂在她身上,總變成細水淌。
蘇霁不多時便将視線從她身上移開,溫聲開口:“沒事,舞蹈的問題我們可以暫時放一放,目前我們可以先讨論思考一下關于我們的表演形式和演唱曲目。”
“距離第一輪團體賽公演,還有二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