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故事,隻能說是根據真實經曆改編……
“他弄丢了什麼?”童思言怯生生的開口。
終于說話了,孟寒州内心激動的不行,但還得裝作波瀾不驚,不能吓到她,不然就功虧一篑了。
孟寒州笑着問:“想知道?”
童思言點點頭。
孟寒州稍稍湊近了一些,童思言避開了他的對視,但沒有後退。
“這個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神秘兮兮的賣了個關子,更激起了童思言的興趣和探索欲。這是與生俱來的,小孩兒都天然的對真相有一種渴望。
孟寒州平靜的看着面前的小孩兒,見對方狀态平穩,試探性的開口道:“我們想要幫助你,所以可能需要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童思言沒什麼反應。
“我們現在可以聊聊這個話題嗎?”
童思言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她的聲音顫抖的問:“我的爸爸媽媽還會回來嗎?”
一瞬間孟寒州心像被刀絞了一樣,他不能欺騙童思言,六歲的孩子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欺騙過後,等她發現真相的那一刻會令她更痛苦。但孟寒州實在無法看着她的眼睛說出這個令人絕望的答案。
“你很想他們嗎?”
童思言點點頭。她其實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樣的問題沒有意義,隻是想确認有沒有一絲希望,隻是這個答案,把她心裡最後的一把火也澆滅了。
“你想知道什麼?”
“你認識那個人嗎?”
讓剛經曆過這種事情的孩子回憶當時的情況是很殘忍的一件事。孟寒州問出口的時候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童思言搖搖頭。
“我不認識他,我在看電視,爸爸媽媽說大人要談事情,讓我關掉電視,我就去玩我的玩具。”
“是男人還是女人?”
“男生。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和我玩的娃娃一樣。”
童思言說着說着開始抽泣,孟寒州剛想關心她,她說:“叔叔,你問吧,我可以的。”
孟寒州哪還忍心繼續問,但童思言好不容易開口,要是這次不弄明白,下次還得繼續來找她,與其讓她一次次剖開自己的心,還不如一次了解來個痛快。
“長痛不如短痛。”孟寒州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他和爸爸媽媽吵架了嗎?”
“我不知道。媽媽突然大叫了一聲,然後就有好多血流出來,一直流,一直流。爸爸想去攔他,結果也躺在了地上。”童思言說着說着更傷心了,眼淚把抱枕濡濕了一大片。
孟寒州輕輕用紙巾幫她拂去眼淚。他很想抱抱童思言,拍拍她的背安慰她。可惜孟寒州不能這麼做。太過近距離的接觸會
打破童思言剛剛建立起來的安全感。
“你手裡的十塊錢是他給你的嗎?”
童思言點點頭。“他朝我走過來,我太害怕了,一直哭一直哭,他還朝我笑了笑,很吓人。又給了我一張錢,然後就走了。我就躲在那裡不停哭,突然一下子就睡着了,等我醒來就在這裡。”
孟寒州擔憂的上下掃視童思言,“他沒有傷害你吧?”
“沒有。”
病房的門被敲響,走進來一位穿着衛衣的女人,她看着很年輕,長相溫和沒有攻擊性,很容易讓兒童放下戒備。
孟寒州認識她,這位是警局請來的心理醫生,是兒童心理問題方面的權威。
既然話都問完了,他也該走了。剩下的問題還得由專業的人來辦。
童思言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突然爬過來拉住孟寒州的衣角。
“叔叔,你要走了嗎?”
孟寒州見她這麼信任自己,伸手輕輕揉揉她的頭。
“我要走了,不過你别害怕,這位阿姨是叔叔的好朋友,我們都是來幫你的,不會有人再來傷害你了。”
童思言越哭越兇,“那我還能找到你嗎?”
孟寒州遞給她一張名片,貼心的指了指下面那一行數字。
“你想找我的時候,就讓這位阿姨打電話給我,我就來看你。”
童思言把名片視若珍寶,雖然看不懂,但還是捏在手中呆呆的看了好久,然後小心翼翼的把名片藏進枕頭底下。
“叔叔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