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歸:“還沒有。”
孟寒州:“我被撞的時候就在想,肇事者和黑衣人會不會是一夥兒的,他把我引開就是為了好讓同夥作案。”
沈忱歸:“這我們已經想到了。”
孟寒州繼續道:“對了,關于上次陳星的那兩枚硬币,我有新的想法。如果這不隻是代表硬币呢?你們想想,童思言手裡也拿到了一張十元紙鈔,假如這是一種編号,那麼……”
“哎,你等等,等等。”沈忱歸打斷他,“你先好好休息吧,案子的事有我呢,你就别跟着操心了。”
李朝:“是啊,孟隊,小楚都已經安排好了接下去的所有工作,你就好好養傷吧。”
孟寒州拿起手邊的一個抱枕,開玩笑的朝李朝丢去,“都安排好了還不快去查,你們在這兒陪着我兇手就能自首啊!”
沈忱歸算是懂了他的意思了,這是讓兄弟們快滾,好給他和楚秋寒留時間膩歪呢。
作為孟寒州這麼多年的好友,保護他的愛情義不容辭。沈忱歸:“好了好了,我們都回去吧,這裡有小楚照顧他呢,相比孟隊,案子更需要你們。”
送走一大幫人,病房立馬安靜下來。
隻剩孟寒州和楚秋寒均勻的呼吸聲。
手放在被子裡被握的有些微微發汗,楚秋寒剛想起身去接點水,被孟寒州猛地一拉跌進了他懷裡。
楚秋寒瞬間漲紅了臉,心髒像鼓點一般有力的跳動着,震得他胸腔都有些微微發麻。
孟寒州什麼也不說,從背後環抱着楚秋寒不松手。他頭靠在楚秋寒的肩膀上,有些貪婪的聞着楚秋寒身上熟悉的味道,私心想要把眼前的人據為己有。
楚秋寒注意到孟寒州狀态不對,有些關切的問:“哥,你怎麼了?”
孟寒州歎了口氣,有些後怕的說:“小楚,我做了個噩夢。”
熱氣吹的楚秋寒耳垂癢癢的。
孟寒州:“劉東超出獄了。”
“嗯。”
“我夢到你殺了他。你渾身都是血,你還要我親手把你送進去……”
楚秋寒怔了一下沒說話,心裡一萬次慶幸當時的自己沒沖動。
他帶着些許安撫意味的拍了拍孟寒州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哥,夢都是相反的,我是一名警察,而且我身後有你,有李阿姨孟叔叔,有重案組的這麼多兄弟,我怎麼可能去做這種事?你别擔心了。”
孟寒州扭頭把臉埋進楚秋寒的頸窩裡,悶悶的“嗯”了一聲。
“哥,你先休息會兒,我去給你灌水。”
等楚秋寒回來的時候,孟寒州已經睡着了。
他沒再留下來打擾孟寒州休息,轉身回了警局。
楚秋寒回到警局的時候,重案組一個人都沒有。
他推開法醫室的門,江清清正在短視頻軟件上看犯罪心理學的視頻。
“楚老師。”
“清清,怎麼開始對犯罪心理學感興趣了?”
江清清:“我就是看您之前分析犯罪嫌疑人心理的時候很厲害,所以也想學一點。”
“你知道其他人去哪兒了嗎?外面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江清清搖搖頭,很快又擡頭,“我知道,韓哥和李哥他們去查案子了,沈副隊剛剛好像被馬局叫走了。”
“好。”
楚秋寒剛從法醫室走出來就迎面撞上了往外走的沈忱歸。
“沈哥。”他追上去,“你現在方便嗎?我有話想和你說。”
“方便。怎麼了?”
“我剛聽我哥提了一嘴,也覺得很有道理。我在想這個錢如果真的是編号呢?你想,我有一枚一元硬币,代表一号,陳星有兩元,代表二号,到了童思言是十元紙鈔,代表十号。”楚秋寒繼續:“如果在這幾個案子裡繼續找連接,童思言是目睹父母被殺,而我……雖然沒有在事故現場,但也是從小就失去父母,這一點很像。”
“還有王澤。王澤父親案雖然判定為意外事故,但從王澤的口供和他後續的行為來看,他父親死亡一定另有隐情。雖然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到過紙币或者硬币,但他的案子和我們的案子也有很大相似之處。”
沈忱歸:“如果按你說的金錢代表數字,那麼童思言就是第十個人?”
細思極恐。
楚秋寒:“我知道這有點牽強,但是萬一這一切有聯系呢,那這就能成為一個很大的突破口。”
“光憑你的猜測想要并案調查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們私下确實可以按照這個方向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