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爽和李朝在一旁打鬧,沈忱歸安靜的坐在一旁笑眼盈盈的看着他倆,時不時勸幾句沒用的架,順便再拱火讓他們吵的更烈一些。
肉片和蔬菜在湯底中不斷舞動,從鍋底翻湧的陣陣熱浪在鍋外化作氤氲熱氣飄散在空中。孟寒州和楚秋寒視線裡彼此的身影在對方眼裡變得模糊,卻又好似變得更加清晰。
朋友在身側談笑,愛人在身旁相伴,聽着飯桌上分享的生活瑣事,看着牆上時針和分針的重合,于是再互訴一句“新年快樂,元旦快樂。”
也許是看了太多人的故事,看過了時間太多的無奈與痛苦,楚秋寒漸漸覺得生活中稀松平常的愛意比轟轟烈烈的愛更讓人動容。他看向身邊正聽着李朝談笑的孟寒州,由衷慶幸還好自己沒有錯過孟寒州,還好能夠在今後年歲裡繼續感受這份溫暖的愛。
楚秋寒拿着罐可樂靠在陽台的欄杆上,看着遠處燈火通明的江面:“一年就這麼過去了,好快。好像還沒準備好跨入下一年。”
“時間的意義是人賦予的。如果你沒準備好進入下一年,就把它當成第十三個月,等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我再陪你一起進入新一年。”
楚秋寒沒想到孟寒州會這麼認真回答他随口提出的無厘頭問題,心裡暖暖的。看着孟寒州現在的樣子和平常不太一樣,有點傻,但又很可愛。
過了一會兒,楚秋寒開口問:“哥,你有什麼願望嗎?”
孟寒州把毛毯披在身側的楚秋寒身上擡手環住他,清晰的感受着屬于愛人的溫度。“我沒有願望,我的願望已經達成了。”
楚秋寒皺了皺眉,擡眼問:“是什麼?”
“是你。”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楚秋寒恍了神,等他反應過來時,孟寒州已經俯身吻了上來。這個吻溫柔缱绻,不帶任何攻擊性,又很快離開,淺嘗辄止。
孟寒州看向楚秋寒的眼神溫柔的能擠出水:“小楚,元旦快樂。”
“你剛才已經說過了。”
“這是對你一個人的,不一樣。”
“哥,元旦快樂。”楚秋寒勾勾嘴角,踮起腳尖回吻了過去。
重案組已經整整兩周沒接到新案子了。
李朝打了個哈欠,頹喪的靠在桌子上。“好無聊呀,舊案沒線索,還沒新案子。”
孟寒州随意拿了張紙卷成棍子敲在李朝頭上。
“啊,孟隊,你打我幹嘛?”
孟寒州拿出攪拌杯,把米糊的配料放進去打開了開關。“這話能亂說嗎?”
韓爽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嘲諷了一句:“你活該,重案組禁忌,說了必有大案。”
沈忱歸:“哎,要是等會兒真有案子,你沖第一個啊。”
好死不死,這話剛說沒多久,重案組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這裡是德海市公安局。”
“我要報案。”
“WA娛樂公司老闆胡建國被發現死在自己的家中,死狀和當年手下藝人死狀相同,都是在家中上吊,這些案子當中會有聯系嗎?請繼續關注本台,本台記者将持續為您報道。
“據知情人士爆料,胡建國是因為當年害死了手下的人,被冤魂索命害死在家中,當年藝人自殺案也并非自殺那麼簡單,具體内容請持續關注播刊娛樂。”
“WA娛樂公司老闆胡建國被發現死在自己家中,警方卻聲稱隻是普通的自殺,他們掩蓋真相,剝奪群衆知情權,這之後究竟隐藏了什麼?”
“媽的,這件事是誰放出去的?那些狗屎記者,除了會增加恐慌還會幹什麼?”孟寒州一個頭兩個大,“我看最需要學習教育的就是這幫記者,警察都還沒到現場呢,他們倒是先替我們在網上破案了。報道滿天飛,還說什麼警察掩蓋真相,我去你大爺的!”
“消消氣。”楚秋寒拎着工具箱走出來,“準備好了,去現場吧。”
“出勘現場!”李朝很激動,終于有案子了,他跟在楚秋寒身後就要走,一把被孟寒州扯了回來。
“你就先别去了,還有别的任務交給你。”
李朝失望:“啊?”
“啊什麼啊,服從命令。”
李朝萎靡的低聲應了句:“是。”
“你去聯系一下那幾位胡編亂造的傻逼記者,讓他們馬上把那些帖子删了,盡量把影響降到最低。要是他們有誰不從的,有一個算一個,全給我帶回來。”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