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來了。”
台階上出現了一道瘦長的人影,白辰飛趕忙屁颠屁颠的跑過去迎接,手裡還拿着剛泡好的熱茶,殷勤的遞給他。
男人随手接過,走到白辰飛專門為他搬來的木椅上坐下。
他趕路匆忙,臉被冷風吹的微微泛紅,但舉止間還是盡顯儒雅,“既然觀衆已經入場,你這出戲可以開始了吧?”
他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别怪我沒提醒你,你的行蹤已經暴露,警察正在往這邊趕。”
“這出戲沒有您的策劃,漏洞确實有點多,不過本來我也沒想瞞。”白辰飛回頭深情地凝視羅音,把她看出一身雞皮疙瘩。
“羅音,你不要怕。很快就會過去的。”
“隻要一瞬間,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白辰飛因為從小的親情缺失,此時此刻對于愛意的渴求已經到了癡迷的程度,男人并不苟同他的愛情觀,聽到他說這話微微挑了挑眉,盯着熱氣騰騰的茶水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羅音掙紮着想逃跑,奈何手腳接被捆住,背後又靠着柱子,試了半天也隻是在原地打轉。
“誰要跟你在一起啊!我呸。我看到你就惡心,就算我死了,我變成冤魂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白辰飛聽到這話不屑的笑笑,“你覺得事已至此,你的意願還重要嗎?”說罷一巴掌把她掀翻在地,又踩上她的胸口,“我勸你最好識相一點,”
“好了!不要吵了。我來這兒隻是為了最後見你一面。時間差不多了,警察馬上就到。我會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看完你這出最後的絕唱。”男人按下打火機慢慢把紙杯燒了個幹淨,隻留下餘灰,被風一吹就散了。
走之前還拍了拍白辰飛的肩膀,“别讓我失望。”
白辰飛居高臨下的看着遠處源源不斷的車流,吐出一口白氣。
“羅音,你說你那個警察前男友今天會來嗎?”
羅音瞬間警惕:“你到底要幹嘛!”
“我要讓他親眼看着你死。就在面前卻又無法阻止這一切,你猜他會有一刻心痛嗎?”
白辰飛語氣中略帶一絲惋惜:“你都和他分手這麼久了,還去找他幫忙。我對你這麼好你竟然一點也看不到。”
“白辰飛,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哦不對,你就是腦子有病。你那叫愛?你監視我的手機,囚禁我,不讓我見朋友,工作上就連和男同事說一句話你都能大發雷霆。像你這種畜生,根本不配談愛這個字。”
“我不配?我那是為你好。”他猛地轉身步步逼近:“你難道忘記那天的事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已經被人侵犯了!”
“羅音,你怎麼那麼天真,别人都是觊觎你的錢,你的美貌才接近你,他們帶着目的性,待在你身邊隻會給你傷害。外面群狼環伺,我不想讓你受傷,所以才管着你。”
羅音嗤笑一聲,諷刺道:“别裝了,那你呢?你跟他們有什麼不一樣?你不貪戀我的錢?不貪戀我的長相?那你偏偏賴着我是什麼意思?”
“我和外面的臭魚爛蝦當然不一樣!我愛着的是你的靈魂。隻要你的靈魂能和我在一起,就算□□消亡又有什麼關系?”
更有病了。
“我們才認識幾天你就愛上我的靈魂了?白辰飛,你的愛未免也太廉價了。”
這句話戳中了白辰飛的逆鱗,他拎起一旁的水壺,一股腦兒全倒在了羅音的腿腳上。
水壺裡的水能達到七十多度,打開蓋子時還在不停冒着熱氣,原本羅音的腿腳已經凍的失去知覺,在高溫下,感官逐漸恢複,伴随而來的是高溫留下的刺痛。
看着羅音痛苦的掙紮,白辰飛由衷從心底升騰出一絲愉悅。
一個小時的車程,在孟寒州的帶領下整隊人馬飛馳而來,硬生生将時間砍了一半。
隻是這一片雜草叢生,路又彎彎繞繞的,一行人走了很久才遇上提前趕到的民警,他們正隐匿在草叢裡等待行動。
見孟寒州來了,民警隊長把他帶到指定地點:“孟隊,就是這兒。”
孟寒州擡頭,能依稀看到九樓有個人影站在那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自己在看他的時候,那人也同樣在看着自己。
遠處刮來一陣大風,白辰飛站在風口,像是感覺不到寒冷,他伸了個懶腰,勾了勾嘴角:“他們來了。”
“老曹,你帶幾個人去找合适的狙擊點,要是情況不對,直接擊斃綁匪。”
“你們幾個,跟我上去救人。”
“行動。”
白辰飛拎着羅音衣領拖到平台邊,兩人搖搖欲墜,仿佛再來一陣風就能把它們都帶走。
他看着面前的警察,視線在他們之中掃了一遍又一遍,突然笑起來,幸災樂禍的沖羅音說:“看來他沒來,羅音,你失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