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州拿起卷成筒狀的報紙就往李朝腦袋上拍,“你看我像不像水鬼?好好說。”
李朝委屈:“卷宗上就是這麼寫的。”
“?都21世紀了,搞封建迷信那一套還搞到市局來了?”孟寒州不信邪的接過案卷信息看了眼,上面寫的還真是“夜半水鬼殺人案”。
孟寒州:“……”
李朝來興趣了:“孟隊,我跟你說,你可别不信。沉河那一帶還真邪乎的很。”
孟寒州斜睨一眼:“那你說說,怎麼邪乎了?”
“你難道沒聽過那一帶流傳的恐怖歌謠嗎?”李朝光是想到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警局陽氣這麼重,我提到這個也還是會被吓到。”
孟寒州打趣道:“你幹脆去小楚的法醫室說,陰氣對對碰,說不定還能消掉一半。”
李朝:“我說真的,你别不信。很多年前,大概得是我爸媽那輩年輕的時候了吧,沉河那兒發現過一個人形布娃娃。”
“就漂在河上。當時很多人都看到了,但大家都以為隻是一個沒素質的人随手亂扔的而已,都沒在意。直到後來,沿岸開始彌漫一股奇怪的臭味。”
“民警派人找了好久,你猜怎麼樣?”
“臭味是從娃娃裡散發出來的。”楚秋寒搶答。
李朝被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大跳,整個人像一隻受驚炸毛的貓似的跳了起來。
他拍了拍自己的心髒,有些後怕。
“小楚你來了。”
孟寒州有些詫異的看着楚秋寒:“你也知道這個故事?”
“聽說過,”楚秋寒拿起孟寒州的杯子喝了口水,“有人把一名兒童肢解了縫進娃娃裡,那股臭味就是天氣越變越熱,□□腐爛散發出來的味道。”
“沒有所謂的水鬼,隻有險惡的人心。”
孟寒州:“要把一個活生生的孩子塞進娃娃裡,那娃娃得多大啊?”
李朝:“不大,都剁碎了,擠一擠也就進去了。”
孟寒州光聽描述就有點反胃。
“也就是這件事之後那帶流傳出了一個恐怖歌謠。一般大家都避諱,也不會唱,耐不住有那麼幾個欠揍的,非要唱給不乖的小孩聽,吓唬他們也就流傳下來了。”
一個小孩出來玩,腦袋掉落沒人還。
兩個小孩出來玩,雙眼空空回不來。
三個小孩出來玩,你追我趕都走散。
四個小孩出來玩,手腳全部被砍斷。
五個小孩出來玩,水鬼纏身逃不開。
六個小孩出來玩,全身上下都潰爛。
七個小孩出來玩,腸子拖地剪不斷。
八個小孩出來玩,雙腿盡斷行路難。
九個小孩出來玩,個個變成盤中餐。
十個小孩出來玩,得罪水鬼難折返。
李朝還想唱,被孟寒州一把捂住嘴,“可以了,小心唱多了鬼壓床。”
“孟隊,你别吓我!”
楚秋寒偷笑着按住他的肩:“沒事的,你要是真的害怕,韓爽不是就住隔壁嗎,讓他陪你。”
李朝鄙夷:“哼,就他,膽子還不如我呢。”
孟寒州:“所以附近的居民覺得最近有水鬼殺人?屍體呢?”
“就是因為沒找到屍體,他們才斷定是水鬼跑出來了。”李朝正色,“片區民警已經去過了,确實在河岸邊聞到一股惡臭,臭味持續了好幾天,但無論怎麼找都沒找到臭氣的源泉。”
“群衆人心惶惶的,得盡快搞清楚真相,所以就申請把這個案子轉到了重案組。”
孟寒州:“警犬呢?找了嗎?”
李朝突然降低聲量:“沒有。我懷疑他們根本就是嫌這個案子影響太大太複雜,懶得趟這趟混水。不然直接上警犬,還能找不出線索?”
“不一定。”楚秋寒說,“那一帶來往的人太多,氣味混雜,就算警犬去了也不一定能馬上找到。而且我們現在不能确定氣味來源是處于一個固定位置,如果它一直在動,那麼确實很難判斷。”
孟寒州颔首:“走吧。關關難過,關關過。叫上兄弟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