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傻!”沈言氣憤道。這老東西,看似幫了他,但是要不是看出來他不傻了,才不會出聲讓他兩個孫子停下。但凡他有一點關心原身,原身也不會瘦成這樣。他這才跑了一會兒,就累的喘不過氣。
而且沈言也沒準備繼續裝傻子,他知道自己裝不好,索性就直接表現出自己本來的性格。反正原身是一個傻子,即使他好了,别人也不會懷疑他的性格。
“怎麼說話呢!我是你爺爺!”沈爺爺作為一家之主,從來都沒人敢和他這樣說話,因此聽到沈言的語氣,便不自覺的訓斥了起來。
“哼!”沈言冷哼一聲,現在知道是他爺爺了,剛才怎麼不想着給他一個烙餅。
對于這家人,沈言沒有一絲好感。要不是他實在沒有生存能力,也不至于在這裡受這氣。
雖說吃了兩口烙餅,但沈言還是餓的不行。他也不想繼續看沈家人的嘴臉,索性端着自己稀湯寡水的小米粥和饅頭到一邊去吃。
“傻子,跟我們去地裡幹活!”吃過飯,沈大成對着沈言喝道。雖然知道沈言不傻了,但是他還是習慣這樣叫沈言。
“要去你們去,我不去!”沈言冷哼道。連飯都不讓他吃飽,還想讓他幹活,想的美。
“不去也得去!大柱,二柱,拉他過去!” 沈大成喊自己另外兩個兒子。
沈大成自第一次見到沈言的阿父李棉,就喜歡上了他,隻是求取李棉的人太多,沈大成毫無希望。因此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沈大成才娶到李棉。即使成婚後,李棉不冷不熱,沈大成也對李棉很好。但沒想到李棉卻給他生了一個癡傻的哥兒,讓他備受村裡人嘲笑,從此他便看李棉也厭惡了起來。
沈言癡傻的時候,他也總是呵斥着讓沈言幹活。即使現在不癡傻了,他也依舊如此。因為厭惡,他使喚起沈言是一點都不會心疼。
“好嘞,爹!”沈大柱和沈二柱回道。大柱和二柱雖沒有沈言高,但是力氣卻不小,他們兩個拽着沈言,沈言是一點也掙脫不開。吃飯的時候,沈言也就是仗着腿長,才一直沒讓他們追上。
掙紮了一會兒,反倒是把自己掙紮出了一身汗,累的氣喘籲籲的,沈言索性也不掙紮了,安生跟着他們到地裡去,到時候趁他們幹活,再找機會跑。
沈言跟着他們,走了約莫二十分鐘,才到了地裡。現在這個時節,正是花生成熟的時候,沈家人到地裡是來拔花生的。
當然,在沒拔出來之前,沈言是不認識地裡種的是什麼東西的。
到了地裡之後,沈大成幾人忙着幹活,便不怎麼看着沈言了。沈言哪懂怎麼幹活,拔花生也不得要領,沒一會兒就累的氣喘籲籲。加上現在天氣還炎熱,頭頂的太陽一直曬着,沈言更是滿頭大汗。
看羅翠花也帶着小米過來摘花生,沈言知道沈家現在沒人了,回去也沒人知道。
趁着沈家人不注意,沈言便悄悄的溜走了。
等沈家人發現他不再的時候,沈言已經跑遠了。聽到身後傳來讓他回去的呼喊,沈言沒有理睬,徑直往沈家跑去。
沈言早上沒吃飽,現在滿腦子都是早上剩的那幾塊白面烙餅。
路上,沈言也不是沒想過直接跑走。但是因為他什麼都不會,也沒有錢,即使跑走了,他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生存。
因此,他就想着,先在沈家過着,至少還有口飯吃。
到了沈家,沈言才看到,家裡連大門都是鎖着的。沈言隻想着吃烙餅,壓根沒想到他根本連屋門都進不去。
好一點的是沈家的院牆是籬笆院牆,并且時間不短了,一直沒有進行修繕,沈言圍着轉了一圈,找到了一個口子大一點的地方,他現在的身闆剛好可以鑽進去。
放在幾天前,有人告訴沈言,他會鑽籬笆牆,隻為了一口吃的,沈言可能會一巴掌拍死他。他吃什麼沒有,山珍海味他都是想吃就吃。
可是現在,沈言即使覺得羞恥,也被逼的沒辦法,他必須吃飽,才有力氣考慮其他的。
進入到院子,沈言就直奔廚房,廚房的門隻是用門栓絆住的,并沒有上鎖,沈言最後在一個櫃子中找到了早上的烙餅。
烙餅的味道本就不錯,加上沈言餓了,因此他吃的很香。連着吃了兩個之後,沈言才覺得飽了,将剩下的烙餅重新放了回去。
吃飽了之後,沈言似乎才聞到了自己身上隐隐約約的臭味。原身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洗澡了,加上這幾日生病出汗,他連衣服也沒有換,身上都快被腌入味了。
沈言現在都有點嫌棄自己了。趁着沒人在家,他便想着燒水洗一下。
沈言走到廚房的時候,才想起,現在沒有熱水器了,想要用熱水,隻能自己燒水,但是他并不會生火。
沈言無奈,隻能用冷水,想找個洗澡桶,也沒有找到。他不知道的是,村裡人哪有這種東西,大家都是直接用木盆擦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