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了!我也是男人!滾開!”看着這男子雖然打扮的人模人樣,但是眼神輕佻,沈言覺得很不舒服,因此他的語氣很不好。
沈言上輩子因為長得好看,因此也見過不少這樣的眼神,隻是礙于他的家世,都沒人敢舞到他面前,即使有一兩個不長眼的,也被他和朋友收拾了。
“哈哈哈哈哈。”那男子聽到沈言的話,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笑的前仰後合。
沈言不知道他在笑什麼,覺得這人莫名其妙,于是繞過他準備離開。
那男子笑夠了,才攔住沈言繼續說道:“小哥兒,你怕不是和我開玩笑,我又不是看不到你眼下的那顆孕痣,顔色鮮豔,說明你是一個容易懷孕的哥兒呢。快告訴我你家在哪兒,我讓爹娘去提親,以後我倆生出來的孩子一定好看!”
男子用放肆的目光打量着沈言的臉,特别是眼下那顆孕痣,光看還不夠,還準備上手摸一摸沈言眼下的孕痣。
沈言拍開男子的手,電光火石之間,沈言想到了,自他穿越過來之後,沈家人和沈舅舅總是叫他‘言哥兒’。他一直覺得,這隻是一種稱呼而已,沒有思考‘哥兒’這個稱呼的含義,沒想到這稱呼竟颠覆了他以往的認知。
沈言也想到了,那腦海中的聲音一直重複‘不要讓别人看到他的臉,會有危險’,也不知說了多少遍,就為了讓癡傻的原身記住的苦心。
作為一個癡傻之人,還長着這麼好看一張臉的哥兒,放在這裡,可不是任人欺負嘛!即使被男子欺負了,這癡傻的哥兒也不知道是何含義。
沈言終于感覺到了危險,繞過他往沈家的方向跑去。要是這男子真的對他做些什麼,以他現在的力氣,他是掙脫不開的。
男子看他跑走,也并沒有追上去,隻是遠遠喊道:“小哥兒!你跑不掉的!我一定會找到你!去你家娶你!”
直到跑遠,看不到那男子的身影,沈言才停了下來。他走到河邊,映着河面,仔細的端詳了現在的臉蛋。他确實看到,在右眼下面,有一顆鮮紅的痣。要不是剛才那人說,沈言即使發現了也隻會以為這是一顆淚痣。
沈言怕那男子找到他,也顧不得髒不髒了,在河邊找了些污泥重新把漂亮的臉蛋遮了起來,才慢慢往沈家走。
沈言是不排斥和男子結婚的,但是剛才那個人絕不是他喜歡的,那人看他的眼神放肆,一點都不符合他的擇偶标準。
沈言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的心情,他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聽到了自己在遊輪上許的願望,才讓他來到這個世界。
他和父母吵架,就是因為父母不接受他喜歡男子,他一氣之下放了狠話,離家出走和朋友出海遊玩。
失足落海那天是他二十一歲的生日,他在遊輪上吃着朋友的生日蛋糕,還許了願望,希望世界上男人和男人的戀愛能夠變成一種常事,讓他父母能夠接受。
後來喝醉之後,一不小心跌下海,便到了這個世界。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開心還是難過,在這裡,他可以和男子戀愛結婚了,但是卻永遠見不到愛他的父母了。
想到結婚,沈言想着,既然沈家人對自己不好,幹脆找個對他好的人結婚。隻是他現在不敢露臉,怕剛才遇到那男子找上他,但是想找一個可以接受滿臉髒污的人,沈言覺得并不現實。
因此,他暫時歇了找人嫁了的心思。
沈言回到家的時候,沈家人已經全部回來了,院子中晾着他們帶回來的花生。
“好啊你,終于回來了,廚房的烙餅是不是你偷的?”聽到沈言回來,羅翠花拿着一根擀面杖就走了出來,質問沈言。
羅翠花回來之後,做飯時看到放在櫃子中的烙餅少了兩個,立馬就想到了沈言偷偷溜走的事情。回來跟鄰居一打聽,鄰居說看到了你家那個傻子從籬笆院牆鑽進去。
“是又怎麼樣,誰讓你早上不給我吃!”沈言直接就承認了。
“好啊!不傻了!還學會偷東西了是吧!還不如傻子!”沈後娘拿起擀面杖就準備打沈言。
沈言反應也很快,趕快躲開,然後想旁邊跑開,一邊跑還一邊說:“我吃自家的東西怎麼能叫偷!”
“還頂嘴!我讓你吃了嗎!看我不打死你!”沈後娘追着沈言跑。
這時,沈大柱和沈二柱還起身幫忙,跑去圍堵沈言,讓她打死傻子。這兩個人從小就受一家人的影響,經常欺負沈言。
眼看着要被他們三人堵住,沈言趕忙喊道:“你們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訴我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