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星哥兒臉色蒼白、聲音憤怒:“言哥,他們手段好歹毒!你知道這一包是什麼嗎?是砒霜!要是真下到我們的吃食裡,也不知道會死幾個人!”
光是想想後果,星哥兒都害怕。要是在他們店裡出了人命,不管什麼原因,他們的店怕是也别想繼續開下去了。
“砒霜?怎麼會,這裡面明明是……,怎麼會?怎麼會?”被五花大綁着的男子率先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
“明明是什麼?你終于承認了?”
沈言對着男子又踹了幾腳,男子被綁着,隻能被動的承受沈言的怒火。即使求救、願意說出所有事情,沈言也沒有停腳。直到男子一身腳印,鼻青臉腫,星哥兒和劉富貴才上前将他拉開。
沈言實在是太憤怒了,他沒想到這些人為了報複他,竟連人命都不顧。
沈言自小生活在法制社會,即使知道他們那個圈子為了争奪生意、争奪繼承權也有很多龌龊的手段,但害人性命基本沒有。而且他家人一直把他保護的很好,那些事情一般也到不了他面前,隻是和其他富二代玩樂的時候,聽過一些隻言片語。
即使來到這個世界已經經曆了很多,也知道原身被親人害過一次,但是畢竟他穿越過來時沒有親身經曆,因此在這方面還有些天真。
要是這次下毒成功,死的肯定不是一個兩個人。
沈言沈吸了兩口氣,冷靜下來,聽剛才這人的話,他應當也不知道後果。
沈言拉個凳子坐下:“說吧!”
男子趕忙開口:“馬管家是我遠方表叔,他将藥給我的時候說這裡面是瀉藥,讓我下到你們的吃食裡,攪合你們的生意,我發誓,我真沒想到這是砒霜啊!不然我也不敢來下藥的!”
他一口氣說完,生怕晚了一會兒這老闆又打他,從從沒見過這麼兇的哥兒,說打人就打人。
沈言冷笑:“我看你也沒有這個膽子殺人,你要不說這事你表叔,我還以為是你仇人呢,不顧你的死活。你現在随我去官府作證!”
男子沒有吭聲,沈言一看就知道他不樂意:“你不會還以為他會救你吧,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不把罪名推到你身上就不錯了!”
男子聞言癱軟在地,徹底死心:“好,我跟你們去官府。”
劉富貴在一旁聽到這話,心裡也是一緊,他現在十分慶幸,他當時選擇了将這事告訴自家老闆,不然即使拿到錢,他也不會有什麼好後果。那馬管家真不是人!
縣衙。
曲江縣如今的縣令姓李,名江,已在曲江縣做縣令有十餘載,為官清廉,是個一等一的好官。但也可能是太清廉,因此從來了曲江縣,就一直沒有機會晉升。
沈言決定帶人來縣衙,也是因為他對李縣令的名聲有所耳聞,知道他會為他們主持公道。如果這是一個糊塗官,他也不會這麼果斷就帶人來縣衙。
縣令先是了解了一番情況,看那男子臉上都是傷,還略微批評了沈言幾句,讓他以後及時來縣衙,縣裡自會為他主持公道,不要私下打人。
沈言連聲稱是,有些無奈,清官就是這點令人頭疼。
見人證物證懼在,且行為惡劣,李江立馬差人将馬管家逮捕到縣衙。在他的管理下,曲江縣已經很多年沒發生人命官司了。
馬管家來了後,堅決不承認他曾找過他那表侄子,聲稱表侄子在污蔑他。那男子見表叔颠倒黑白,将一切罪責都推給他,氣的當場和馬管家争吵起來。
李江一拍驚堂木:“好了,不要再堂上喧鬧,我已派人去詢問藥鋪掌櫃,馬上就有結果!”
李江斷案多年,知道須得找到這兩人購買砒霜的證據。
話音剛落,官差就帶着一位藥鋪的掌櫃來到縣衙。
馬管家看他那藥鋪的掌櫃就知道自己完了。他百密一疏,購買砒霜的時候并未掩飾身份。
藥鋪掌櫃當場就指認了他,說是前幾日去買過砒霜。并且這人當時謊稱家裡老鼠成災,要回去藥老鼠。
即使知道今日兇多吉少,但是馬管家還是想掙紮,畢竟他這麼做都是為了馬府,他們不能見死不救:“縣令大人,我最後想見我家夫人一面!”
“夫人,求求你救救我,我這麼做都是為了馬府啊!”見到馬夫人,馬管家就趕快爬過去求救。
馬夫人一腳将他踢開:“胡說什麼,明明是你自己記恨他,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接着,馬夫人俯身在馬管家耳邊小聲道:“你今日認下這罪,我還能好好照顧的家人,要是你今日胡亂攀咬,别怪我對你家人不客氣,你知道,我能做到!”
這話絕了馬管家最後一分心思,他知道今日隻能認下這罪名。他的妻子兒女都在馬府,他不能不為他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