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混入宮已是不容易,許望之自然不可能帶太多人。除了眼前兩個心腹高手以及宮中接應,其餘都是瓦崗寨的人。
瓦崗寨的人又怎可能助他。
沒想到他精心挑選的高手在元香面前竟不堪一擊。
許望之驚駭的同時,心也往下沉。元香要真的不放他離開,他今日怕是真的要完。
不得不承認,他心裡起了悔意。他該做足了準備再行動的,而不是當下。
禁衛軍的動靜越來越近,顯見已經進了太子宮,往後殿這邊來了。
“你真的這麼讨厭我,恨不得我死嗎?”許望之傷心欲絕吼。
元香覺得他腦子有問題。她不放他走,是因為他犯了罪。這跟她恨不恨他有幾個銅闆的關系?
元香也不跟他廢話,隻說:“放心吧,本宮會替你求情,饒你不死,隻将你發配邊關做苦勞。”
做苦勞,他甯願去死!
許望之掙紮的更厲害。
最近幾天,她總覺得力不從心,許望之又懂身手,這上蹿下跳起來,元香感覺自己都有些按不住他。
玄旺怎麼還不過來?
聲音就在附近,可始終不見人過來。元香就覺得玄旺這小子辦差是真不行。
氣沉丹田,剛要大喊一聲,好把禁衛軍引來。
頭才擡起,頓時一陣眼花缭亂。
腳都站不穩,好在大刀杵地,撐住了。
許望之見此,訝異了一瞬,以為她剛才在屋内吸了迷煙導緻的。
反應過來,心腹高手見機攙扶着許望之要跳牆逃走。
許望之跑了兩步,忽地停下,回頭。
心腹高手提醒:“公子,這時候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
“錯過今日,怕是以後都沒機會了。”許望之不再耽擱,迅速靠近元香。
元香雙耳嗡鳴,等意識到有人偷襲自己,回過頭去時,已經晚了一步。
她,一個被人稱作女大俠的大俠,有朝一日竟然遭人暗算,給人拍暈了過去!
翻着白眼,倒下的前半刻,元香惆怅想,功夫還是不到家呀。要還有機會活着,看來還要每日加練才成了。
奇怪了,最近她怎麼弱了許多?莫非生小皇子太耗精力了?
那家夥竟然就是驕兒。
驕兒原來沒死呀。
...
玄旺不太敢去陛下跟前,但總要去的。
硬着頭皮到了式乾殿,直愣愣跪倒。
陛下半天沒聽到他說話,隻好自己開口問:“找到了?”
要是找到人了。他還會跪下請罪嗎?
陛下您在明知故問什麼!
“奴才失職,陛下恕罪!”
陛下斜睨他,好半晌才又開口:“說清楚。”
玄旺就将在太子宮尾殿發現香妃和匪賊蹤迹的事說了。“奴才順着腳印一路搜查,但晚了一步,人已經逃了。”
玄旺怕極,又飛快說:“陛下放心,奴才已經抓住了内應,不日也定能查到娘娘的蹤迹。”
陛下沒發飙。殿内所有宮人都默默松了口氣。隻聽陛下又問:“她是被擄,還是自願的?”
玄旺心急如焚,想着該如何回答。
陛下沉沉落下三字:“說實話。”
“被擄的!”玄旺斬釘截鐵說,“回陛下,娘娘一定是被擄的。娘娘武藝高強,怎麼可能被擄……”
話一出口,玄旺自己都驚呆了。他擡頭,眼神求救高三全和苦連。
怎麼辦?他犯大錯了!
高三全擡頭望天。
苦連一如既往的眼觀鼻,鼻觀心。
玄旺隻能自救:“奴才是說娘娘沒道理自己跑出宮,娘娘至少要跟陛下說一聲吧。一定是被擄的。陛下您相信奴才,奴才什麼場面沒見過,在太子宮尾殿,奴才可是發現了娘娘和匪賊打鬥的痕迹,一定是娘娘寡不敵衆,才被擄。”
莫驕甯願她被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