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臭:“沒錯,肯定就是報應。”
林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滿面愧疚和元香道歉:“他們雖然是我的兄弟,但老大你才是我最好的兄弟。對不住,我不該提這樣的要求。活該蛇咬我。”
元香拍拍他肩膀,讓他好好休息,别胡思亂想。又和大家說:“真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真的做不到。”
元香沒法子讓更多人知道她有身孕的事,她也叮囑了兩個小丫頭不準許将此事說出去。默了默,說:“其實我病了。自打生病後,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身手想當然也不似從前。”
影子姐關懷說:“剛大夫在這兒時,怎麼沒讓大夫也瞧一瞧呢?”
小胡丫頭:“我這就去追大夫!”
“元臭。”
元香喊了一聲,元臭立馬領會,上前将小胡丫頭攔住。
陳丫丫緊随其後伸長了胳膊站在元臭旁邊。
元香解釋:“不用看大夫,我生病的時候在京都城,京都城的名醫說了,我這病得靠養,大概……”
元香掰着指頭數:“差不多還有五個月吧,病就能痊愈了。所以你們都不用擔心我。”
影子姐無比關切問:“那是什麼病?還能自己好?确定嗎?”
元香含糊說:“大夫說了一個叫什麼病來着,我一時給忘了。反正能好就行,名字不重要。大夫說了,确定能好的,要是不能好說是等着我過去砸他招牌。”
這事總算糊弄了過去。
這日傍晚,元香洗了個澡,洗完澡要乞丐幫她,乞丐愣是不答應,指着床榻,意思她好去睡覺了,還綁什麼。
元香也不想綁,但外頭五個傷員,她這個家主人這麼早睡會不會顯得她太不懂禮數了?
奈何她自己又綁不來。開始肚子隻有一點點的時候還好說,現在靠她自己是不行了,必須得有個人從後面幫她扯緊了布,要不然穿上衣服肚子顯得更大。
元香沒辦法,隻能躲進被子裡裝睡。
好在她先前機智的說自己病了,他們知道她睡下了,應該不會闖進來吧?闖進來,也應該不會無聊到掀她被子的吧?
她懷孕的事是絕對不能透露出去的。
乞丐輕輕帶上門,他先去和正圍在一起烤野雞吃的豬崽他們指手畫腳了一陣,示意他們不要去打攪元香,等豬崽他們明白他的意思,他又去找影子姐和小胡丫頭。
最後是在房裡的小袁小林及四人。
五個病患擠兩張床,另一個則愁眉苦臉坐在床邊。
正計劃着怎麼給大帥下套的林豹看到乞丐,一下忘了下套的事,想起來被蛇咬的事,開口問:“你還好吧?”
乞丐搖頭,又點頭。
隻有林豹看懂他什麼意思,心下一松說:“沒事就好。”
乞丐和幾人比劃了将軍睡下了,讓他們有事明天再說後,出去了。
袁虎問林豹:“你剛和乞丐說什麼還好?”
林豹:“我剛才被蛇咬的時候,乞丐也在。好奇怪,蛇是跟我有仇嗎,為什麼不咬乞丐,光咬我?”
袁虎:“說不準那條蛇是元隆将軍養的,知道你要害将軍,蛇不咬你咬誰。”
林豹擺手:“不說這些,咱們剛說到哪了,哦,對了,我們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怎麼引大帥出來……”
...
元香好說歹說才說服小袁小林和四個兄弟别去送死。
他們竟然說什麼要伏擊大帥?開什麼玩笑!
四人中最慘的長方臉兄弟咳出一口血,捂着綁了繃帶的胸骨說:“他們殺了我爹,此仇不報非君子!”
元香一聽這話,不攔着了。給自己倒了杯水:“那行吧。”
六個人默默看着她。
元香表示她不是說反話,而是真的讓他們去。“是我想的不夠周到。确實,要是身生父母的仇都不報,說不過去。送死也是應該的。到時候我會給你們一人準備一口好棺材的。你們先把棺材的錢付了。”
元香沖他們攤手。
幾人沒錢。他們竟然連棺材本都沒有,還有什麼資格去送死!
幾人頹廢的躺成一團。
難不成他們這輩子報不了仇了嗎?
元香不懂他們怎麼這麼肯定放火的是大豐收的人,問他們。
幾人不帶猶豫,七嘴八舌說開。
“我有看到熟悉的身影,我肯定就是梨子巷的某個人。”
“我接任務的時候,曾經看一個大豐收兄弟放過火,他說要讓屋子燒得快,必須倒豬油。我在我家燒焦的炕上發現了豬油。試問誰家放火還用豬油的,除了大豐收,不會有其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