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喊是特務,站崗是士兵也不再猶豫,紛紛沖過來按住鬧事的人。
而這時,燕九如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朝着四号病房門裡閃進去。
燕九如不認為這個時候會有醫生如此鬼鬼祟祟趁着混亂去特護病房,他擡手‘砰’地一槍打中白影。
随着一聲悶哼,被纏住的士兵也擺脫兩個人,轉身過來把人按住控制起來。
燕九如趕上去,一把捏住了對方的下巴卸了下來,兩個戰士配合已經把對方的手捆住了。
“王醫生?”有人驚呼道,“是不是抓錯了?”
還沒等有人回答,就見身邊的戰士猛地一扯,把人扯到一旁,“啪啪”兩聲槍響,果然敵人也不裝了,幾個鬧事的人拔出手槍開始射擊。
燕九如和戰士們沒有掩體,雙方又是近距離,好在戰士們都已經有了警惕,他們剛拔出槍,戰士們也毫不猶豫地開槍了。
燕九如忽然想到一件事兒,喊了說一聲“掩護我!”
兩個戰士立刻不顧自己安危,幫他壓制對方的火力,燕九如趁機彎腰跑進了六号病房。
***
他轉動把手,門卻打不開了,顯然是裡面鎖死了。
燕九如對着門鎖就是一槍,一腳踹開門沖了進去。
果然,病房窗外的鐵條已經被扳開了一道大縫兒,六号此時大半個身子已經跨了出去,正想往外跑呢。
想也是,這六号隻被他砸了一槍托的,這會兒早好利索了。行動起來肯定比半死不活的四号方便多了。
燕九如果斷地給了他一槍,順勢朝窗戶撲了過去,果然,外面有人接應着。
燕九如一手把六号硬生生扯進來,同時還不忘給接應的人來了兩槍。
手槍這時候咔嚓一聲,他丢下六号趕緊退下彈夾上新的。
“又是你!”一聲憤恨地罵聲傳來,忽然,他感到腦後有風,連忙朝旁邊一偏頭,六号手裡的一個家夥落空了。
燕九如已經上好彈夾騰出手,“艹尼瑪!”
他一把擒住對方脖子,死死卡住,手槍怼在對方的大腿上就一邊來了一槍。
對方慘叫着被他卸了胳膊和下巴,丢在地方。
他沖到窗邊,隻見被他打中的人正一瘸一拐跑出二十來米了。
“砰!”那人緩緩倒了下去。
燕九如吹了吹槍口的硝煙,“切,老子的槍越是緊急越是超常發揮。。。。。。”
***
這場亂子看似挺長,其實前後不過十來分鐘就被醫院保衛處控制住了。
而保衛處之所以耽誤了,說來一言難盡,竟然是被革委會控制着審這個,查那個,不讓開展工作呢。
這回要不是發生槍戰,保衛處的人還沒法行動呢。
好在,最後事情沒變得更糟糕。
燕九如自己卻腿上和腰部的傷口都迸裂開,血染了一大片,本來就氣血兩虛的身體,現在更是臉色都發白了。
***
通過連夜審訊才知道,原來敵人早就開始籌謀了,甚至不惜動用了潛伏在醫院多年的一個小組。
“。。。特務有電台,攔截了咱們給醫院的電報,早一步就得知了消息。可以說,被捉的特務人還沒到,敵特組織就知道消息了。”
程政委坐在三号病房裡,十分欣賞地看着燕九如,跟他聊後續情況。
“這裡有個他們的潛伏小組,不是一兩個人,醫院裡的王醫生、護士裡的一個姓吳的,還有保衛處的兩個,鍋爐房的燒水工,都是他們的人。”此外,醫院外的還有好幾個。
“為了把六号救出去,他們也是不惜代價。至于四号,五号,隻要不說話就行。”
“哦”,燕九如慢慢喝着紅棗雞湯,“五号的結果出來沒有?”
程政委越發笑得和藹可親了,“公安那邊的設備有限,檢驗沒那麼快,不過咱們這邊已經審出來了。”
“護士那邊有個敵特,跟你這裡的李護士關系好,從一年前開始就引着她跟着一起悄悄倒賣病人開的藥,包括你那些止痛藥。”
這次是鍋爐房的那個敵特謊說自己腿疼,悄悄跟李春雨買了十幾片止痛藥,通過給病房送水,一次性溶解到水裡,由姓吳的護士給五号灌了下去。
原本就重傷的五号當晚就一命嗚呼了。
不用多說,什麼吳護士、李護士都不會落下好。
“這次又多虧你反應快,咱們還挖出一個潛伏多年的敵特組織!”
燕九如看着對方,本想問問公安那邊和部隊怎麼沒點設防手段,就門外倆站崗的,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有些事,不是他這個小民兵該操心的。幸好,結果還算不錯。
***
第二天,019的幾個家夥來看他。
“怎麼樣?你們幾個沒二次受傷吧?”燕九如有點擔心對方被自己連累了。
王保國豪氣地道:“沒事兒,兄弟,還是你行啊。槍法這麼好,指哪兒打哪兒,百發百中啊!”說不定這次還跟着立個小功呢。
“就是啊,我瞅着都沒用瞄準!”
燕九如:他也得有時間瞄準才行啊。
一番吹捧後,王保國等人才告訴燕九如,昨天站崗的士兵傷了三個,圍觀的傷了四個,一個重傷。
“聽說這個重傷的還是革委會的代表,前兩天可張狂了,好幾個醫術好的醫生都被他們整去調查了,這下跑去看熱鬧,本來想找醫院的錯,結果差點搭上小命。
嘿嘿,兄弟,你知道麼,是趙醫生給他主刀。嘿嘿嘿。”
“那慘叫聲,那個詞叫什麼來着?哦,響徹雲霄。”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