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芙聽到小白的主人為她出氣,頓時眉目晴朗,拍手得意:“讓你鬥嘴,果然沒好處吧!”
菩提無奈的看了他們一眼,對司馬求文道:“先生,委實難查到屍體的傷口?”
“姑娘,在下檢查再三,實無外傷!”
真是奇怪,誰有這樣高超的下毒手段?師太昨日在地窖連口水都沒喝,白菜也是随手拿的一顆。下毒之人怎知師太要拿哪顆白菜?
反思片刻,不得其解。觀察同在地窖的尼姑,皆低頭不語,看似無異樣。
如今出了這三個命案,住持冊封大典也不能如常舉行。
尉遲行舟命人把三具屍身搬到一處,容二人仔細查驗。
這三屍首,一具火紅,一具慘白,一句鐵青,當真各有特色。
尉遲行舟小心翼翼端着一碗參湯走過來,遞給菩提,道:“菩提姑娘,天冷了,喝下參湯暖暖身子。”
菩提用白酒擦了手,搖搖頭。
“哦,你的手不方便,在下來喂你喝。”尉遲行舟将勺子在嘴邊吹了吹,接着将一勺子參湯遞到菩提唇邊。
紫芙一把搶過來,将勺子丢進碗裡:“男女授受不親,哪來的浪子,敢調戲我家小姐!”
小白正好看見,氣不打一處來:“我家公子一番好心,千年人參可是禦賜之物,公子自己都舍不得吃,拿來給你家小姐補身子,你還血口噴人,着實可恨!”
紫芙嘴上焉能認輸:“哼,誰稀罕,和當我們沒見過人參似的!”
“罷了,你二人在一起則鬧騰,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也别扭,何時能相處?”
此時,馬奎來報:“大人,此寺恐不安全,還是讓雜家貼身保護大人您!”
尉遲行舟道:“妙矣,但小姐的安全由誰保護呢,下官區區不才,甘當此任!”
紫芙道:“小姐自然由奴婢來保護!就不勞大人您費心!”
尉遲行舟故作委屈,道: “紫芙姑娘,你有所不知,你家小姐昨夜已委身在下,不信你問小姐!”
尉遲行舟說完,得意的朝菩提眨眼,那模樣十分逗趣。
他知道菩提肯定會配合他演完這場戲,至少在明言師太面前不會洩露天機!
菩提笑而不答,似默認。
明言師太看如此,果真以為尉遲行舟是個浮浪公子,菩提之身已令他滿意,自然對冊封住持之事更加有把握。
倒是把紫芙氣得不輕,怒氣沖沖道:“小姐,你就這樣委身了,你讓我如何與夫人交代啊,奴婢昨夜死活該跟着你的,現在釀成大錯!”
“ 沒事,不怪你,紫芙,切莫再糾結此事,當務之急趕緊了結此案,毋讓更多的人被害!
明言師太聽到此話,不開心了,道:“據聞汝乃天煞孤星,當真如此!偏你一來,這寺廟便不安甯,施主,還請收拾包袱走人,本寺容不下你這尊大神!”
紫芙氣的不輕,道:“你們心裡有鬼,反倒賴在我家小姐頭上,真是沒有天理了,我看你就是狐妖師太!”紫芙昨天被明思師太捆綁,今日手臂還隐隐作痛,本就不痛快,又聽她提及小姐天煞孤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不報複幾下都不行!
“你說什麼?狐妖師太?你,你血口噴人!”明言師太哪知道菩提身邊婢女嘴皮子功夫如此厲害,竟連回怼都結巴。
“是啊,都是和你學的,師太,彼此彼此。”
菩提冷眼觀察寺中尼姑的神色,明思師太最是着急心虛,明言卻怕追查下去會查出更多,慌張的樣子。
隻聽的這時有尼姑走來報:“師太,已找到賬簿,明香師太床底下原來有暗格,剛才小尼姑收拾鋪蓋,湊巧碰到了。
明言師太聽到此話,臉色更慌亂,趕緊道:“那就将賬簿放藏經閣,派人嚴加把手!”
紫芙道: “明香師太為何要将賬簿放到暗格,此事小姐您不覺得有奇怪嗎?”
明言正色道: “有何奇?明香師太掌管賬簿多年,自然是怕有人篡改,随身保管也未嘗不可!”
“依小女看,不盡然,賬簿随時需記錄,當然會放容易取的地方,明香師太斷然不會給自己添多的手續,豈不麻煩?”紫芙怒氣消散,這時頭腦清晰了許多。
又有小尼姑來奏報:“師太,明哲尼姑請示是否需重造功德箱,隻因無法修複破損,萬一香客看到,會誤認為本寺對佛祖不恭敬。”
菩提繞到佛堂中央的功勞箱查看,果然有十幾道動物的抓痕和牙印。
這樣的箱子顯然那不能出現在冊封大典,明言師太道:“尋木匠定做一個。”
“聽說十八裡外的古木匠手藝不錯,貧尼這就去辦!”那小美貌小尼姑說罷,擡頭看了一眼明言師太的眼色。
“你去速速找來便是!”明言此刻已是不耐煩。
菩提看着小尼姑的背影,不免猜想。
看這尼姑走路的靈活程度,顯然不似看破紅塵。
許是我想多了,尼姑年輕,活潑些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