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行舟急不可耐的迎接上去,道:“又見面了,菩提姑娘,咱們真是有緣!”
菩提不想浪費時間,道:“大人,快走吧!”
尉遲行舟像接到上級命令似的,道:“都聽姑娘的,大家快走!”
說罷,一行人沒有通知明言師太,徑直提着燈籠走到地窖口。
尉遲行舟問道:“人呢?”
燕三興高采烈的指着那石磨,說:“人在下面!”
“打開看看!”尉遲行舟吩咐道。
燕三興沖沖拉開石磨,打開木闆,打起燈籠往下一看,黑黢黢的地窖沒有動靜,仔細一看,人沒了!
他急道:“發生何事,之前明明有個黑影子去地窖,屬下親眼所見,怎會沒了?”
“您不會眼花看錯了吧,燕大哥!”紫芙問道。
燕三拍着胸脯保證道:”絕無可能,俺這眼睛夜晚跟貓眼似的,能視百裡,絕對不會看錯。”
紫芙問道:“既如此,那人如何沒了?”
燕三道:”俺也不知!“
菩提道:“大人,容小女等下去看看!”
說着便要走下樓梯,尉遲行舟吩咐燕三和司馬求文在外面看守地窖口,省的被兇手反攻,自己則護送菩提下去。
菩提和尉遲行舟各自拿着火把走在這個約莫十平方的地窖,地窖裡除了蘿蔔和白菜碼放在一起,别無其他。
菩提正待轉身,卻停住腳步。
“這是何物?”菩提看到地面上有異物,用手撿起一看,是塊木屑。
尉遲行舟接過一看,道:“有木屑的尼姑多的很,寺廟裡燒火做飯師父們身上會沾有木屑,菜園子裡施肥的師父的也會沾上木屑,許是上次關押的尼姑身上掉的也不一定!”
“ 還有一個人會有木屑!”菩提靈光一閃,道。
尉遲行舟仿佛知道她想說誰,道:“姑娘是說?”
菩提點了點頭:“沒錯,是古木匠。小女推測,燒火的師父用的木屑多半是幹燥的,施肥的師父用的木屑大多快燒成草木灰,但大人你看,這木屑的新鮮程度,像是剛從木料上砍下來的,還帶有柚子樹的香味,如果小女沒記錯的話,寺廟的功德箱也是柚木的,此非巧合耶?”
“姑娘如此一說,似乎很有道理,這木屑拿着吧,用做證據。”尉遲行舟恍然大悟般點頭道。
菩提用手帕仔細包好木屑,問道 :“ 如今的問題,若此黑影真是古木匠,那他如何逃脫地窖,這石磨沒有兩個人決然搬不動,莫非是團夥作案?”
菩提越想越玄乎,寺廟詭事連連,肯定還有什麼大秘密未曾發覺。
尉遲行舟無所謂,道:“别想太多,先不聲張,出去吧!地窖怪冷的,姑娘若被凍壞,下官心疼!”
尉遲行舟将菩提攬腰輕輕一抱,上了梯子。
男子寬闊的胸膛緊緊貼着她的後背,雖隔了好多層衣服,菩提仍舊是心跳加速,緊張道:”大人,不可如此,快放小女下來,小女自己可以爬上去!”
“如此更快,姑娘還不知下官的輕功,其實不比燕三差!小姐和下官在一起久了,就會發覺原來下官身上有如此多優點,到時候小姐定會對下官迷得神魂颠倒!”
尉遲行舟一張自信臉,緊緊将菩提摟住,雙腿一蹬,出了地窖,還不忘旋轉幾周,動作既潇灑又帥氣。
“快放我家小姐下來,你這厮又想趁機占便宜!”紫芙十分緊張道。
菩提羞澀的下來,順便謝了一聲,急急的告辭了。
尉遲行舟摸摸後腦勺,又碰了釘子,難道自己魅力還不夠?最後還不忘記讓燕三護送二位姑娘回小院。
這夜似乎變得安靜了,菩提倒是一夜未眠,始終在思考線索,卻始終沒有答案。
燕三披着雪衣,忠誠的守護在小院的外面。
到了第二日,菩提早早的來到寺院,發現三個屍體一夜未動,倒是平安的很。
明言師太并不知昨晚上有賊入侵寺廟,但她似乎眼圈黑黑,一夜未眠的神态。
菩提知她心裡有鬼,偏偏要去審問她。
“明言師太,明香師太的賬目都要經過你的親手簽字,不知可曾發現她賬目有何不妥之處?”
明言師太大驚,莫非這小丫頭開始查賬了?她不會對賬目如此熟悉吧?”
隻得回道:“ 明香一直辦事周全,不曾有不妥之處!”
菩提道:“不知師太,可否将賬簿拿來一觀?”
明言微笑拒絕道:“賬目乃寺廟機密,外人豈能随意查閱!”
尉遲行舟橫眉一挑,嚴厲道: “ 若是本官的命令呢,本官說過,菩提姑娘的命令就是本官的命令,還不快讓人搬來!”
話說回來,他怎會讓喜歡的姑娘碰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