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再糾纏不休。明香!”明言說罷,開始念往生咒。
鬼魂陰陰冷笑道:“臉皮真厚!汝之心黑如蛇蠍,将貧尼毒死後還懸在房梁,妄圖栽贓明雲?”
明言道:“此事全憑汝的錯。汝不肯交出賬簿。明鏡師太在的時候,本尼拿你沒法。明鏡師太不在了,汝如此固執,□□寺廟,貧尼也是不得已而為!
話音未落。隻見廂房門打開,尉遲行舟菩提一幹人等,提着燈籠而入。
明言癱在床上!
尉遲行舟道:“明言師太,時至今日,汝還作何狡辯?司馬求文拿出供詞來!”
明言還欲狡辯道:“病中之人,胡言亂語罷了。大人不可聽信!”
尉遲行舟道:“汝看這是鬼魂還是誰?”
隻見鬼魂把臉一擦,居然是燕三!
那飄忽的身體也是他使的輕功!明言才知中了他們的計。如夢方醒!
明言師太絕對想不到堂堂州府參軍,偌大的一個官員居然會使出如此陰險的手段?頹然道:“大人好手段,貧尼不得不服。”
尉遲行舟道:“汝用心險惡,一箭雙雕!既奪得賬簿,又将其嫁禍給明雲。”
言罷,迅速派遣官員将明雲、明心兄妹二人釋放。
次日淩晨,州府大牢,官差即遣回兄妹二人。二人隻在州府大牢過夜,身上未曾遭受嚴刑拷打。這也是尉遲行舟吩咐的。
時至今日,明香師太之死已真相大白。明言落網,明思尼姑禁不住拷打,供出從犯明哲尼姑。
原來明哲當晚在輔佐明香師太做賬簿時,偷換了其滋補藥,而明香未有所察覺。遂至明香師太中毒身死後,明哲明思二人将其懸吊至房梁上,僞造成自殺的假象。
明哲僞裝成夜香翁,偷偷逃離。尉遲行舟将守大門的馬奎狠狠責罵一通。
馬奎道:“大人豈能全怪吾。那明哲易容術高,就是大人也未必認得出!
尉遲行舟看馬奎不認錯,氣不打一處來。
菩提道:“大人休要生氣。馬奎此舉,許能幫到咱們!大人且看,那賬簿之事,還未曾供出。咱不如先審訊,審訊如何?”
尉遲行舟嬉皮笑臉道:“多謝姑娘提醒,在下若是沒有姑娘在身邊,該像隻無頭蒼蠅般亂撞了,姑娘您就是在下的指路明燈!”
菩提無語,這男子輕浮浪蕩的樣子又出現了,真是對他不能好一分。好一分,就蹬鼻子上臉。
二人遂至明言師太房間。多番驚吓折騰加藥力,她昏迷不醒,無法進行審訊!
尉遲行舟道:“夜已深,這看守師太之事,交給誰呢?”
燕三主動請纓:“當然交給小的,小的不才,上得了房梁,下守得廳堂,再厲害的賊人也休想逃過在小的輕功。
紫芙噘嘴道:“牛都吹上天了,昨日也不知是誰?追着靈狐滿大寺院跑,連根毛都沒抓住。”
尉遲小白道:“牙尖嘴利胖包子,敢侮辱我兄弟?汝跑一個試試看,追到俺三哥,俺就不喊你胖包子!”
紫芙哪裡肯嘴上吃虧,道:“我就服了汝這油條。許是太瘦了,沒勁兒追吧,我勸你還是平時多吃點,省得惦記别人肉多。”
又開始掐起來,尉遲行舟和菩提将二人分開拉至各自房中。
回到小院,菩提松了一口氣。好在查明明香師太之死。那明書師太之死,必然是明哲所為。
目前有兩位師太的死因已經找到。難就難在住持明鏡之死,似乎不是明言師太所為。
兇手到底是何人?菩提靠在塌上,纖纖玉手按摩太陽穴。
紫芙心疼道:“小姐,你也太勞神了,這該是尉遲參軍的事兒,您為何如此費心勞神的?您不會真的委身于他吧?你不會是因為委身于他,連心也給了吧?”
明言師太已伏法,菩提便告訴紫芙自己并未失身之事。
紫芙拍手稱快道:“奴婢,就說尉遲行舟,雖嘴上油滑,但卻不是做出那種龌龊之事的人。”
又道:“小姐,您的清白可算保住了,夫人再也不會責備奴婢了!”
菩提道:“非是吾中意尉遲行舟。而是這些年咱們主仆在小院中生活,生活過于單純,對人心一無所知。如今經曆這事,讓我等明白這世間的一些道理。人自是要經曆一番磨難才能修成正果!”
“小姐,你說的話好有禅機哦!”
“吾已滿十三,姑姑還未有接我出寺的意思,肯定是身不由己,分身不瑕。
菩提又十分擔憂長孫無垢的安危,道:“隻是不知姑姑最近如何?從前總聽明鏡住持說姑父在前作戰十分玩命,姑姑時常擔心的睡不着覺,長此以往,不利于養生。吾這做侄女的又幫不上忙。想來真是慚愧!”
紫芙安慰道:“小姐你能夠保重自己的身體,好好的活着!就是對夫人最大的安慰,難道不是嗎?”
紫芙不擡杠的時候,其實還蠻可愛!一笑露出甜甜的笑臉,臉上孵出兩個小小的梨渦,菩提覺得甚是可愛,捏了一下。
逗趣道:“汝呢?可愛的時候蠻可愛,牙尖嘴利的時候,也确實讓人無語,比如說尉遲小白吧,被汝氣的跳腳卻又無還嘴之力。你為何愛與小白擡杠”
紫芙道:“奴婢就是看不慣他那輕狂樣,以為我家小姐多喜歡他家公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