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芙道:“幕僚,是何等職務?可有饷銀?”
菩提道:“不算什麼,隻是為主子出謀劃策之人,饷銀由大人發!”
尉遲行舟笑了笑,道:“姑娘想要多少,下官便給多少,若是姑娘願意,下官的人都是姑娘的,何況區區家财!”
本是情話,菩提心裡一陣舒坦!隻是這放蕩情況模樣令她無語。
眼看他兩人開啟戀愛模式,紫芙着急便道:“小姐,莫不如盡早審訊明羅,唯恐夜長夢多!”
菩提想到明哲尼姑也許跟随其母學到了不少安機關,挖地洞的本事,大為警惕,又兼自己頭痛不便下床,便令馬奎将一幹人等押送至小院審訊。
馬奎渾厚聲音道:“都聽姑娘的!”
紫芙笑道:“還是馬都衛聽話,不像那小白愛頂嘴!”
不一會兒小白在押運途中,忙着打了幾個噴嚏,道:“不知何人背後罵俺?”
馬奎憋着笑,自是知道紫芙姑娘背後罵過小白。
話不多說,這次犯人被完完整整的帶了回來,整整齊齊的跪在菩提面前。
菩提道:“明羅,想來當日地窖中隻有汝和一幹小尼姑在場,明宣師太是汝毒殺的吧?”
明羅木讷的回道:“姑娘空口無憑,有何證據證明是貧尼所殺?”
菩提想不到看似木讷老實的明羅也有這等心機,又想到頭被她敲的生疼,便有些愠怒,柳眉倒豎。
紫芙哪裡見過小姐真生氣的模樣,此刻也不敢亂講話,隻默默地從旁邊遞上一口茶。
菩提慢慢飲下,半晌無聲,尉遲行舟一行人皆不敢做聲,隻靜靜地盯着菩提飲茶,一時間無法打破沉默。
明羅倒如同那木頭一般,和無事人一般,仿佛做錯事的不是她。
菩提心知此人料定拿她無法,便一字一句道:“明羅師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汝入寺二十年,專門負責菜園子,表面上看是盡忠職守,克勤克儉,實則為了守住二十年前的秘密。”
轉頭又道:“實際那地窖的秘密明宣師太也知曉,小女說的可是實情?”
明羅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顯然這女孩知道了許多秘密!隻是她許是無證據,貧尼堅持沉默是金,不說出來她也拿貧尼沒辦法!
菩提從她眼神中,判斷自己推測大體屬實,振作精神繼續大聲道:“此秘密隻有明宣師太等數人知曉,但汝素日老實本分的形象,被明宣師太所信任,終于,師太也将秘密告訴了汝!”
明羅依舊狡辯道:“姑娘,汝說的恐怕是夢話,貧尼愚鈍,聽不明白!”
菩提怒喝道:“好個老實本分的明羅,兩面派,一面被明宣師太收買,一面投靠明言師太,汝素日将地窖中金銀慢慢挪轉至彌勒佛肚中,想來此事明哲即是幫兇,可汝那日在地窖中面臨生死關頭,還是将金步搖遞給了小女,用來破除出氣孔。”
明羅還在狡辯,道:“貧尼那日說了,步搖是在雪地裡撿到的!姑娘莫要瞎編,冤枉貧尼!貧尼素日裡隻知種菜,哪裡曉得什麼金啊銀啊的?”
尉遲行舟看到那老尼如此狡詐,給了馬奎一個眼色,馬奎一腳将她踢翻在地,欲要上拳頭,罵道:“大人在此,汝敢如此狡辯,還不快從實招來,否則,哼!俺這拳頭可是打死過老虎大蟲!”
明羅喊道:“大人,貧尼冤枉!此非公堂,大人不可屈打貧尼,濫用私刑。貧尼雖隻是大慈恩寺一個種菜的尼姑,但此寺乃國寺。貧尼定要要上訴給上官,大人您的前程可有損!”
尉遲行舟見尼姑如此放肆,拍桌道:“本官的前程不由汝這惡賊挾持,給本官狠狠地打!”
馬奎聽罷,也氣不打一處來,一拳頭拍在那明羅的背上,明羅當即吐了一口血。
“汝招是不招?”馬奎卷起衣袖,橫眉冷對,那模樣活脫脫一個閻王,威脅道。
明羅看着老實,膽子卻很大,嘴硬道:“大人若是用刑,貧尼便是招了也是屈打成招!”
旁邊的古木匠和明哲眼看明羅尼姑挨打,也跟着喊冤,一時間哭聲震天,吵的小院不得安甯。
馬奎聽不得聒噪之聲,此刻見比三人無恥行徑,頓覺異常憤怒,伸手朝着明羅尼姑臉上又來了幾個耳巴子,打的明羅尼姑雙臉紅腫非常,活脫脫一個腫桃子!
馬奎哼哼一笑,又對旁邊兩人吼道:“汝二人再多話,本都衛一起揍!”
眼看尉遲行舟用了刑罰,菩提忍着頭疼,緩緩下床道:“馬都衛,不可如此!尉遲大人,快命馬都衛住手!”
尉遲行舟趕緊攙扶住菩提的手臂,生怕她摔倒,對馬奎道:“汝先住手,且聽姑娘的!”
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