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喽啰又道:“可是鳄魚也受了傷。”
小白龍聽到後一躍而起,道:“是嗎?可惡!又是那幫兔崽子,本大王早晚得殺了他們!”
小白龍暗狠狠的罵了,又急切的去惡龍潭裡看自己的寵物。
他沿着山洞的石階而下,眼前是一個巨大的水潭!
水潭周圍全是他投喂的牛羊等動物的屍體,骨頭池中血水變薄。
鳄魚因眼睛受傷的緣故,在水中煩躁不安的搖擺。水花濺起十丈高。
小白龍喝令它停下來,那鳄魚似乎能聽懂他的話,頓時安靜的将頭趴在岸邊。
水面恢複平靜。小白龍,仔細的查看鳄魚受傷的眼睛。令人拿來一缸酒,便它眼睛倒過去,那鳄魚疼的又開始擺動起來。
小白龍又喝令他停止擺動。随後拿出一大罐金瘡藥朝他眼睛上面敷過去。
那鳄魚似乎懂得小白龍的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喘着粗氣。
小白龍道:“爾且安心養着,想那尉遲行舟這幾天不會再來!”
鳄魚聽懂了他的話,一雙眼睛閉上。
小白龍似乎心疼似的用手摸了摸他的另外一隻眼皮。
衆手下眼看大王和鳄魚相處的如此和諧,放心了。
流寇們回小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不快活!
宴席間,有手下人勸道:“白龍大王,丞相李淵善待逃兵。已大赦一批有罪之人!我等為何不歸順朝廷,建功立業,功過相抵?作此殺人勾當,非長久之計!”
“吾父親曾說過,朝廷黑暗,當兵日子艱苦。須得遵紀守法,稍稍犯錯,嚴刑處罰,哪有我等恣意逍遙的痛快。且有時當兵會聽從命令去屠殺無辜百姓,毫無道義公理。你若是不做,又算違背軍紀。真不知,天理是何物?”小白龍邊喝酒邊說。
看着衆流寇道:“罷了,像吾等想法不适合在朝廷當兵。當兵的天職就是服從。吾等既有自己的想法,斷然不堪被人驅使!”
小白龍道:“有着鳄魚守着此地,我等即便丢了卧龍山也有安息之地。怕他當官的何妨?”
衆人聽頭領這麼說,且安心的飲酒作樂,不再想其他!
尉遲行舟這邊正被巨鳄之事傷透腦筋,菩提難得見他如此頹廢的坐在一邊不吭聲。便好奇的問了馬奎原因。
馬奎一五一十告知。
她笑道:“大人不必憂心。這世間必有能馴服巨獸之人。大人何必何不遍尋此人?”
于是尉遲行舟又在全城貼告示,欲尋奇人異制服湖中惡獸。
過了三日,無一人敢接榜,整個衙門的人都偃旗息鼓。
事情陷入僵局,菩提深深懊悔已打草驚蛇。
想着她很憂心,為了排解憂郁,又跑去找小杜仲玩。
沒想到小杜仲這次又藏起一個玩具,不讓她看。
菩提道:“汝又有什麼秘密瞞着?還不讓吾看看。”
小杜仲問她可有糖吃,這次如果有糖吃,就告訴菩提這個秘密。
菩提逗了逗她鼻子道:“糖果沒有,隻帶了一些杜桂花糕,汝要吃嗎?”
小杜仲高興的吃起來桂花糕。吃罷,将櫃子裡藏着的一個兇神惡煞的面具遞到菩提眼前。
“姐姐你看,這面具威不威武?”
“這是?”菩提問道。
“牛娃在隔壁樹林裡撿到的。這面具看上去好威武呀,我就向他借幾天玩玩!”
說罷,小杜仲帶上面具,在菩提根前舞動着腦袋。
那是一張猛虎面具。除了眼睛部位,其他地方皆有花紋。
花紋兇惡異常,一般人看了為之膽寒。
菩提摘下她面具道:“怪吓人的,讓姐姐仔細看看。”
菩提仔細看過,覺得此面具肯定是大人戴的不是小孩的玩具。
“牛娃在哪裡呢?”菩提問道。
“牛娃是隔壁村的。自從他把面具給了我後,不知為何,他這幾日沒來上學。”小杜仲噘嘴說道。
“汝可知他家在哪兒?”菩提問道。
小杜仲道:“吾去過他家一次。咱們可是要去找他?”
“當然,汝不是得把面具還給他嗎?”菩提牽着小杜仲的手朝牛娃的家裡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