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行舟驚訝的目瞪口呆,這女人什麼時候背着自己偷偷學會了騎馬,虧的自己還想着騎馬帶她。
“大人,别看了,再看人都走遠了!”尉遲小白幸災樂禍在後面看着大人吃癟的模樣,比自己強不到哪兒去。
尉遲行舟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心想,你小子好樣的,看吾怎麼整汝!他清了清嗓子嚴肅道:“手下事辦完了麼?小白龍可有線索?”
尉遲小白慌張道:“大人,這不正帶着人搜索麼,底下兄弟忙的三五日沒回家,大人,您是不是給放個假?”
“汝想的倒美,一日沒抓到小白龍,一日不得告假!”尉遲行舟下達命令。
尉遲小白一眼不憤,嘀咕道:“大人民主也忒偏心,将這難的事兒交給俺,為何不交給燕三馬奎他們?”
尉遲行舟道:“汝這傻瓜腦子,自己想象中為何吧!”
底下有個機靈的衙役湊到小白跟前,悄聲道:“不會是因為大人您叫小白,小白龍也叫小白吧?”
尉遲小白聽後恍然大悟,不滿的看向尉遲行舟。
尉遲行舟知道小白肯定怪自己胡亂根據名字安排任務,隻得強行壓迫道:“本官的安排,汝是否滿意?不滿意可以告假休息,不過這加班的銀子就沒了!”
眼看尉遲小白被訓斥,衙役們心裡叫苦連天,又不敢說出來,隻得跟着小白繼續搜索小白龍。
話說小白龍自打鑽進箱子,就沒有順暢呼吸過,那箱子雖有個氣孔,但空氣仍舊稀薄,加上馬車上颠簸,震得他腦瓜子疼,行至半途,他忍不住敲箱子。
鐘會聽到聲音,調轉馬頭回過去看,隻見那小白龍欲要從箱子中出來,他趕緊上前按住箱子蓋,苦心勸道:“外甥,汝且再忍耐幾個時辰,眼看還有幾十裡便到了郊外,到時接上妹妹妹夫,咱們一家便可團聚。
“可舅舅,吾尿急!”小白龍憋着肚子喊道。這一路他連口水都沒喝,卻不知怎的想尿尿。
鐘會怕他揭開箱子封條露事兒,隻得好言安慰道:“這封條可不好拆,汝就尿在那床棉被上,那棉被吸水,暫且忍耐一下,俗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等忍過這幾個時辰,到時候榮華富貴任憑汝使!”
小白龍聽到此話,隻得揭開褲子,對着那棉被尿起來,忍住一股子騷味,吩咐道:“
舅舅,趕快上路吧,越快越好,别讓外甥被熏死!”
衆人齊齊上路,動作更快了些。不多時,聽的馬蹄聲腳步聲臨近,鐘會貼近地面一聽,人數不少,恐怕不能強攻。便示意手下停下來,嚴陣以待。
前方煙塵起,是尉遲小白帶着數十個衙役遍地搜尋小白龍蹤迹。
鐘會看清來人是小白和一班衙役,吩咐手下收起家夥,他堆出十二萬分的笑意,道:“原來是大理寺少卿大人,失敬失敬!”
小白剛被尉遲行舟批評完,正憋着一肚子氣,此刻被人恭維,那氣便也消失了幾分,清了清嗓子道:“吾當是誰,好大的陣仗,原來是鐘教頭。怎麼武館不開,改行押镖?汝這是要去哪兒?”
“大人,武館經營不好,小的也得帶手下人找口飯吃,這不,正好有生意,便接下了!”鐘會笑呵呵謙卑道。
小白象征性的下馬,走到那十來個箱子面前晃悠一圈,說道:“鐘教頭,汝一路過來,可有發現小白龍的蹤迹,若是發現了,賞銀百兩,比汝押镖強幾倍!”
箱子裡的小白龍聽到此話,心裡擱楞一下,又不得不氣憤,這尉遲行舟也忒小氣,在下好歹一惡貫滿盈的流寇,難道就值百兩銀子?”
隻聽得鐘會在外拍馬屁道:“呦,百兩啊,這懸賞真多,少卿大人您放心,若是讓俺發現小白龍蹤迹,就是沖着懸賞,在下也在所不辭!”
“嗯,這便是了!”尉遲小白很滿意鐘會見錢眼開的态度,揮揮手道,“行了,本官就不耽誤你押镖,快走吧!”
鐘會趕緊招招手手,示意手下快走,生怕小白改變主意,若是拖延,不曉得外甥在箱子還受不受的住!
箱子裡的小白龍,也嫌棄尉遲小白啰嗦,心想,若不是爺爺得裝孫子,真想把你小子打成肉醬!
馬車剛行幾步,尉遲小白又喊道:“等等,鐘教頭!”
鐘會心下一沉,穩住笑臉,回頭問道:“大人,還有何吩咐?”
尉遲小白使勁吸了吸鼻子,道:“本官怎麼聞到一股子尿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