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雖貴為太子,但今日父皇讓我等分三隊比賽,自然是無分尊卑長幼,誰射到的便歸誰!”李世民毫不客氣的拔劍相對。
兩兄弟在皇城便想打一架,礙于父皇,一直沒動手,此刻無外人,兩人不便隐忍,紛紛拔劍相向。
隻見李建成一劍朝着李世民心窩裡刺過去,出手又狠又辣!
李世民側身一躲,一劍劈開,二人戰了十來個回合,眼看李世民用劍壓制住李建成脖子,李建成兩手奮力抵抗,劍刃離脖子越來越近。
他吼道:“二弟,莫非汝真的要謀殺親兄?”
李世民狂笑一聲,慢慢松開,一腳踢翻李建成,李建成嘩啦啦倒在一顆老樹樁上,腰部被狠狠挺了一下,疼的直冒汗,又恨得牙癢癢。
“謀殺太子,吾可不敢背上罪名!倒是争奪獵物,自然是能者居之!”說罷,李世民悠然自得的扛起麋鹿,走向馬背。
李建成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眼巴巴看着他将麋鹿放在馬背上,騎馬離開。
李世民有了這等好獵物,正準備打道回府,他剛跨到馬背上,沒想到馬兒突然受驚,像瘋了一樣狂奔,上下撂挑子。
“追風,汝瘋了麼?快安靜下來!”李世民使勁拉着愛騎的缰繩,身子被樹枝刮的東倒西歪,衣服被刮破多處,頭頂冠帽被刮掉,連靴子也被蹭掉,當真狼狽不堪。
不巧的是,眼前閃過一道樹枝橫斷面鋒利無比,正朝着他眼睛而來。李世民頭低一躲,那橫木不偏不倚打在他腦門上,一道鮮血流到眼睛裡,疼的他直叫娘。
更可怕的是,不知何時,身後利箭嗖嗖射來,這便是李元吉埋伏在暗處的兇手。
李世民低頭躲過箭鋒,心想,今日恐怕難逃厄運。要是再來幾發,定然躲不過,沒想到。果然又有幾發箭射過來,他左腿不幸被射中,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吾今日中了圈套!”他剛後悔完,隻聽得後背幾發啪啪冰刃相交響聲傳來,扭頭一看,蕭瑀不知何時閃來,替他擋住箭!
他眼睛被鮮血弄的模糊,隐隐約約看着菩提下馬焦急啊喊姑父,便頭暈火速。
“這箭有毒!”菩提查勘李世民的傷口,有黑血流出,“此毒甚巨,若無解藥,半個時辰便回天乏術”
蕭瑀道:“吾帶主公先走,汝随後!”
菩提搖頭道:“如此便是來不及了,吾來的途中,發現樹林有一種珍稀藥材,便随手摘下,正好派上用場!”
蕭瑀納悶,難怪剛才這女子不似打獵,倒像是遊玩?她看到漂亮的花草便下馬去采摘,蕭瑀心裡曾暗自嘲笑她幼稚。本不想和她多浪費時間,奈何出發前李世民一再叮囑,要自己保護好眼前女子的安全。
無奈,他隻好下馬,看着她采摘花草,不發一言。好在菩提和他見過的尋常女子不同,話不多,不聒噪,不愧是大理寺卿。
“長孫大人,汝這是作甚?”蕭瑀眼看菩提将一根無名野草放進嘴裡嚼一刻,然後吐出來。
菩提沒有回答,用力将李世民腿上膿血擠幹,用随身酒壺裡的酒消毒,然後敷上野草。
蕭瑀心裡擔憂這女子的胡亂作為,問道:“這樣能行嗎?”
菩提用酒漱口吐了出來,擦幹嘴道:“此乃石斛,千年難得一見,有解毒作用,希望能有效!”
蕭瑀似信非信的點了點頭,道:“汝會醫術?”
“略微會點,年少時小女寄居寺廟,機緣巧合,看了不少醫書,後來遇到幾個病人,僥幸都治好了!”菩提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并不擡頭看那俊逸非凡少年郎君。
她心裡有尉遲行舟,直到臨出發打獵前,姑姑才拉住她小手,悄悄在耳邊說道:“那便是姑父為她介紹的如意郎君,不僅長得一表人才,而且家世顯赫,關鍵是一心奔事業,身邊沒有莺莺燕燕,況且少年的阿姐蕭美鳳與姑姑又是閨蜜,親上加親,豈不更好!”
姑姑一番打算自然是極好的,如此安排比和尉遲行舟的婚事好幾倍!
可她心有所屬,便委婉拒絕!
姑姑也不勉強,隻告訴她,總會發現蕭瑀的好處,可别讓其他姑娘捷足先登,摘走了這塊美玉!
菩提隻是一笑,這次她在後面慢慢走,刻意與蕭瑀操持距離。
尉遲行舟一直悶悶不樂,不僅要對付熱情似火的阿詩那瑤公主,還要擔憂菩提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