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買提丹頓說完,便被齊王用鞭子狠狠地暴揍一頓,他趴在地上,口吐鮮血,止不住的抽搐,劉喜見狀趕緊跪地求饒,齊王懶得對他動手,隻吩咐道:“将他們倆扔到亂葬崗去!”
侍衛們動手三下五除二,将兩個大粽子扛出門了,菩提和尉遲行舟在後面悄悄跟着。
蕭瑀這邊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等他的到的時候,西域酒樓空無一人,他隻得無功而返。
一切陷入僵局。
菩提和尉遲行舟走出來的時候,竟然差點露謝兒。
被齊王妃手下丫鬟看到,問:“你們在此處鬼鬼祟祟幹什麼?”
“诶,這位施主,怎麼用鬼鬼祟祟這個詞呢?貧道可是來為王妃驅鬼的!”尉遲行舟狡辯道。
這時,空空道姑看到了他們,跑過來假意訓斥道:“貼符紙花了這麼長時間,業務不熟練,以後要多來貼!”
“是,師傅批評的對!徒兒不熟悉齊王府,這次之後,以後便熟悉了!”尉遲行舟借坡下驢道。
那丫鬟也沒有看出什麼破綻,隻道:“王府貴重物品多,要是丢了什麼,懷疑到道姑身上可就不好了!”
“是、是……”空空道姑很有禮貌的回答。
婢女走後,眼看無事,他們三人才長舒一口氣,空空道姑說:“咱們走吧!”
“正好,咱們也快跟丢了買買提丹頓和劉喜兩人!”
“跟着他們有什麼作用呢?他們在也不知道怎樣解除蠱毒,不然能被齊王扔進亂葬崗嗎?”尉遲行舟道。
此刻已經走出王府,菩提搖頭道:“無論怎樣,他們終歸是我大理寺的犯人,犯人走丢了,論律,我這個主官是有責任的!”
“那确實!”尉遲行舟笑着點頭道,“都是我考慮不周,就按照長孫大人說的辦!”
三人加快行車,來到亂葬崗,此刻正值暮色降臨,黑夜如一塊幕布快要将大地掩蓋。
冰冷的夜色降臨,亂葬崗上狼嚎叫聲不斷回想,令人不寒而栗。
劉喜正在使勁掙脫繩子,因為他面前是一雙綠森森的眼睛,狼爪慢慢靠近他的腿,劃破他的衣服。
買買提丹頓則使勁掙紮,對着劉喜指了指自己的衣角。
“這是何意?”劉喜雖不理解,但緊要關頭,他還是去抓住買買提丹頓的衣角。
劉喜用捆着的手摸到一個蠕動的東西,手吓得縮了回去。
“……”買買提丹頓嘴裡很着急,叽裡呱啦不知道說些什麼。
劉喜還是不懂他的意思,眼看着狼群慢慢靠近,兩人絕望的閉上眼睛,等待着脖子被咬斷。
正在這時,一隻飛石以光速彈射過來,正好砸中頭狼的腦袋,那頭狼被彈的血流如注,慢慢率領狼群退了下去。
劉喜吓得過了許久才敢睜開眼睛看,原來是長孫姑娘和尉遲行舟,還有一個道姑打扮的人。
“多謝三位救命之恩!”劉喜道。
尉遲行舟拉起劉喜道:“起來吧!不用客氣,到了大理寺你就知道了!”
買買提丹頓則用手将衣角慢慢往後縮,好像在掩蓋什麼。
菩提隻看在眼裡,沒有理會,心裡另有盤算。
半夜,大理寺監獄的鐐铐挂着兩個衣衫褴褛的人,正是從亂葬崗救回來的劉喜和買買提丹頓。
“說吧,劉喜,我知道你有個私生子,今年要科舉!這事無人知曉,他若是被你連累取消考試資格,你這幾十年受得苦都得白費!”
“大人說笑話,我一個太監,哪裡來的私生子?”劉喜眼看事情敗露,眼睛滴溜溜轉,試圖掩蓋。
“何必做無謂的掙紮,劉公公,您是否要本官把兒子找過來,才作數?”菩提威脅道,因為姑父和公主的性命危在旦夕,她縱然再淡定也無法不着急。
菩提見他沒反應,繼續加把火道:宋國公已經去接令公子了,您也不想讓兒子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不,不用吧!”劉喜的聲音小了下去。
“說吧,您知道解藥在何處?對不對?”菩提問道。
菩提此刻因聽不懂西域話,沒法子審問買買提丹頓,便将精力用在問詢劉喜身上。
劉喜道:“若是我立功,能否将功折罪?”
“我朝律法一向人性化,若是您真能悔改,本官自當為您求情!”菩提道。
“大人或許可以看看他的衣角!”劉喜用目光斜看着買買提丹頓的衣角。
菩提會意,尉遲行舟趕緊一刀砍下來,菩提欲用手摸摸看,尉遲行舟趕緊拉住她的手,生怕她挨到不該挨到的東西。
他命人拿來大理寺的秘密武器,金剛不壞手套,拆開一看,衣角有個布囊。
裡面是一包蠕動的黑色物體,看的人直頭皮發麻。
尉遲行舟取來一個寬口瓶子,将布囊裡面的東西往瓶子裡倒。
居然是一群體蜘蛛幼崽。紅色蜘蛛幼崽在瓶子裡開會攢動,十分惡心。
空空道姑此刻終于明白,買買提丹頓剛才在亂葬崗是想讓劉喜給狼群下蠱毒。看來,這也是給禦馬下蠱毒的藥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