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話差矣,我雖是女子,可也是朝廷命官,理當以身作則!”菩提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便離開了他所遮擋的衣衫。
她臉色不知是被太陽曬的,還是因為羞澀的緣故,反正紅彤彤的。
她心想,大庭廣衆之下,蕭瑀用衣服替自己擋太陽,成何體統?便道:蕭大人,您的關懷小女心領了,以後切莫如此!”
沒想到後面有考生議論開了,聲音雖不大,還是傳到了菩提耳朵裡。
“一男一女關系如此親密,真是不成體統!”
“對啊!還是專門監督咱們考試的官員呢!我大唐風氣何時變得如此開放?”
“哎呀,管他呢!眼不見為淨!咱們是來考試的,切莫因為此事分神。”
……
菩提心想,随便吧,悠悠重口,一時難以堵住,隻當是這些是剛才嚴肅氛圍的小插曲。
早有大理寺一幹人等拿來了衣服,尉遲行舟命令後進簾子的考生換上衣服鞋帽,收取了他們本來的衣服。
好家夥,在這堆衣服裡面一搜查,果然發現了不少高明的作弊手段。
蕭瑀命人一一登記造冊,那些考生慌張的不得了,心道,若是将這些交給皇上,縱然自己将來考中了,殿試也會被刷下來,成為終身的黑曆史。
惶恐不安的氛圍開始蔓延開來菩提也蕭瑀隻裝作不知,繼續搜查考生。
最後一個考生居然是劉公明,他的書箱很幹淨,除了一套換洗衣服,一套筆墨硯,其它什麼都沒有。
菩提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也友好的點頭示意,劉公明并不因為認識過菩提,而去和考官套近乎。菩提對他這點還是滿意,總歸比他父親劉喜強太多。
等到所有考生清點完畢,菩提命人帶來剛頭發裡藏小抄的考生,道:“大家寒窗苦讀數十載,有些已經讀書到了中年,春試三年才一次,屬實不易!”
底下有人議論紛紛:“說這話什麼意思?”
菩提道:我和蕭大人商量過,不忍心你們因為小抄之事,連考試的資格都沒有,為此又要等三年,既然小抄全部已經查出,過去的事情既往不咎,不過若是進了考場不守規矩,可别怪我和蕭大人手下無情!”
考生們紛紛疑惑道:“真的要既往不咎嗎?”
蕭瑀拿出剛登記完的冊子,拿出火折子,當着所有考生的面,點燃了。冊子燃燒的一幹而盡,剩下一坨灰燼。
衆人心裡才落下秤砣,心裡對菩提和蕭瑀感激幾分。心道,恩威并施,才是治理之道。如此一來,衆人心服口服,菩提和蕭瑀之後的工作中也輕松多了!
菩提見衆人臉色輕松,道:“考生進入考場後。一應飲食,鋪蓋,皆由貢院提供,都經過各種安全檢查,還請各位考生安心使用!”
衆人謝過考官!
雖有小部分考生因為小抄被沒收,對考試感到心裡沒底。大部分考生一改剛才沉重的心情,相互說笑着進去貢院二門。
這裡有官差分發号牌,這個号牌代表的是貢院的單間号碼,也正是考生的試卷編号。
号牌完全是按照排隊的順序發放,考生無論是抽到吉利的号碼,還是不吉利的号碼都不能有異議。
有幾個霸道的考生想和其他考生換個吉利的号碼,被蕭瑀制止。
菩提心道,好個剛直的蕭大人,這點倒是和自己有幾分相似,若是換做尉遲行舟來主管考試,以他不拘小節的性格,非得讓小抄滿天飛不可。
尉遲行舟此刻正在陪太子殿下巡視北疆,策馬奔騰在一望無垠的草原上,好不快活!突然一陣寒顫,不由得打了幾個噴嚏。
“不會是菩提在想我吧!”尉遲行舟自言自語道。
太子李建成策馬并行,聽到他的話不由得哈哈大笑,回頭對着後面的阿詩那瑤公主道:公主,尉遲行舟在你身邊,心裡可是想着别的姑娘,我要是你啊,心裡難受哦!”
阿詩那瑤公主聽到太子的擠兌,使勁抽動鞭子,她的馬兒快步跟上尉遲行舟的馬兒,兩匹馬并肩而行。
“咦,公主生氣了?”太子還在調侃。
阿詩那瑤公主在旁邊對着兩人說:“我不生氣,便是留不住行舟的心,隻要他的人在我身邊,那也是可以的!”
尉遲行舟并不生氣,隻笑道:“公主此言差矣,我尉遲行舟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那可不見得?”太子道,“你是沒見過女子的魅術,沒有幾個男子能抵抗得了,這次北疆之行,尉遲行舟,你的清白難保哦!”
“你就擠兌臣吧!太子!”尉遲行舟開玩笑般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