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找我有事?”尉遲行舟不解的看着怒氣沖沖的泰樂王子,心裡思忖着不知哪裡得罪了他。
泰樂王子面色不悅,單刀直入,質問道:“尉遲行舟,你為什麼搶走我的女人?”
尉遲行舟眼神上下打量一番,腿莫名其妙呆住了,嘴裡不自覺說:“什麼?我哪有搶你的女人?”
他腦海裡飛速的過了一遍曾經對自己有意思的女子,就是這些莺莺燕燕太多了,多的連自己也記不清。也不知哪一位是泰樂的女人。
正在他晃神之際,阿詩那瑤公主從草原沖過來,她跑的很快,以至于臉色绯紅,氣喘籲籲,那模樣猶如一朵嬌豔帶露珠的玫瑰,任何男子看到都會驚豔。
泰樂直愣愣的看她的臉,有那麼一會兒功夫挪不開眼睛。
但她躲開泰樂癡纏的眼神,一見兩人交鋒,那樣子似乎要打起來,便上前猛的推開泰樂王子,發脾氣道:“泰樂,你快走!在這裡發什麼瘋?”
“不是發瘋,瑤瑤,我要和他決鬥!”泰樂王子使勁抵擋着阿詩那瑤玉手的推動,雙腿下盤紮緊,站在那裡穩如泰山,任由北風吹着他那飄逸的長發。
他的胸口因阿詩那瑤的手推而興奮的緊繃,心髒劇烈跳動着。
尉遲行舟聽到這,才明白這一切,開懷大笑道:“好兄弟,看來你對我有所誤會!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我尉遲行舟豈能不明白?在下對公主可從未有非分之想,您大可放心!”
泰樂半信半疑的聽着,阿詩那瑤公主到底也是千嬌玉貴養大的,被尉遲行舟私底下拒絕倒還能勉強承受。
可當着别人面硬生生拒絕,臉沒處擱。心态一下崩潰,眼淚奪眶而出,吵吵嚷嚷着要回突厥。
連太子也被驚動了,他出來當和事佬,道:“哎呦,這公主本來是來和我和親的,你說,被你們兩個欺負成什麼樣了?”
旁邊是李公公,他摸着半邊被打腫的臉,瞟着尉遲行舟,眼神裡滿是瑟縮和憤怒。
尉遲行舟一下明白,敢情這李公公哭哭啼啼去太子面前告狀了。是他有錯在先,還不能教訓一下麼?他本着做錯事還有理的精神,開玩笑道:“呦,李公公,您的臉怎麼花兒了?”
李公公恨得牙癢癢,又隻好無奈的看着太子,向他求助。
李建成道:“罷了,尉遲行舟,你在此地無事也要捅婁子,正好,柔然國退兵,你既無事可做,便先回中原,打點迎駕吧!”
“是!不過,小的還是舍不得離開太子殿下,畢竟臣是皇上派來輔佐您的!”他還在那裡假模假樣,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别假猩猩!”李建成看着心裡好笑,心想,尉遲行舟,你這臭小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貧嘴,心裡想要的緊,還非說别人塞的。
阿詩那瑤公主嗔怪的看了一眼李建成,心急如焚道:“太子,你答應我的事呢?”
李建成補充一句,道:“尉遲行舟,你回去的時候順便護送公主!”
“什麼?”我去,尉遲行舟心裡一激動,差點爆粗口。心裡别扭的很。
阿詩那瑤終于松了口氣,微笑的看了李建成一眼。
泰樂立馬不幹了,道:“我也和你們一起去!”
“你去幹什麼?”三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問道。
“去見見你們的皇帝,順便帶上今年的歲貢!”泰樂靈機一動,找出這個理由。
“罷了!”尉遲行舟心裡十分不開心,本來想快馬加鞭早日趕回去,如今倒好,得侍候着兩位爺上路,不知何時才能到。他心裡打鼓,表情不悅。
他昨晚做夢,十分不祥,夢中菩提和蕭瑀手牽手,親熱得很。他半夜從夢中醒過來,大汗淋漓,衣衫濕透。
他抓緊被褥,發誓,這是他做過的最恐怖的夢!
36号和34号貢院遇害的事,令在床上躺着休息的菩提也不得安生。
燕三馬奎出去打聽此二人,皆一無所獲,這兩人就像憑空出現的,居然毫無線索可尋。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是懸崖百丈冰,菩提頭痛的不得了,讓紫芙幫忙按揉太陽穴。
“小姐,若是尉遲大人在就好了,他肯定能找出兇手!”
菩提聽到尉遲行舟的名字,心中不凄苦,他去了北疆這麼久,了無音訊,還記得自己麼?莫不如和公主在日日相處,動了心?
“罷了,不提他!破案還得靠自己!”菩提振作精神,從床上起來。
“小姐,你還沒好呢,先歇歇又何妨?”紫芙雙手接過菩提的手,嘴裡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