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晝夜……”虞逐雲望着重新亮起的天光若有所思,“月光星喜歡在晝夜相交時出來吸食靈氣,那它是否具有一定的時間之力呢?”她後面的話幾不可聞,結界之外的人隻看見她貼近夏泊耳邊說了什麼,随即便是夏泊震驚的眼神。
“你怎會知道?!”夏泊努力壓制自己的聲音,這種力量她也隻是掌握了一點點而已,可就是這一點點便能幫助她領悟領域,師父說這是絕對禁忌的力量,能掌握一點已是難得,虞逐雲怎麼會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虞逐雲聳了聳肩,“瞎猜的。”她在領域展開時便感受到了熟悉的波動,這小丫頭的天賦的确不錯。
夏泊狐疑地看着她,虞逐雲笑了笑,“你之後若是有時間,可以去找我。”此刻人多眼雜,不适合說這件事。
虞逐雲看着夏泊一步三回頭地走下對戰台,其他人都竊竊私語,“看來夏泊移情别戀的事情說不上是真的。”虞乘風等人聽了這話簡直笑得直不起腰。
“北原兄,請。”虞逐雲看向一旁等待的北原俟,他幹脆地跳上對戰台,“你剛剛經曆一場對戰,現在就讓我上台,我是否有些占你便宜了?”話是這麼說,但他卻絲毫不像不好意思的樣子。
虞逐雲搖了搖頭,“對戰時可以商量着恢複力量,但在戰場上魇獸和邪教的人可不會給我們時間。”
“好!”北原俟爽朗地笑了起來,“雲中君話說得在理,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虞逐雲颔首以對,心中卻暗自舒氣,看來她賭對了。相比大陸其他地方來說,北原不僅地理環境惡劣,魇獸作亂也要更多一些,原本那裡是冬神的領地,但神明隕落後,邪神便盤踞于此,許多人都被迫背井離鄉,寒霜狼王一族便是如此。可就算這樣,還有人并未放棄故土,便是北原俟的祖先,他們乃是冬神後裔,神明血脈自有其驕傲,不願放棄北原,便與邪神及邪教開始了長達萬年的拉鋸。
真菌分解污染的法子即将成功,屆時他們必定會與大陸各世家聯系,而北原污染濃重,說不得便是第一個進行試驗的地方,與北原俟打好關系隻有好處,這也是為何當日她會答應北原俟挑戰的原因。
北原俟身形壯健卻并不顯得笨拙,特别是手中所持長刀更為其增添了一分飄逸。虞逐雲看着那把特殊的長刀,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之感,但此時兩人正在對戰,她也不好多問。
“雲中君,請。”北原俟并未直接向前發起攻擊,反而頗為有禮,虞逐雲心下的奇怪之意更盛,但見他如此,也将空月紫鞭拿在手中與他行禮。
台下的人也都不解地看着他們的動作,這對戰當真奇怪,不像是兩個契約者,倒像是兩個凡人之間的打鬥,兩人的攻擊間雖帶有靈氣,但卻将本命法器用成了普通的兵器。
别說一些普通弟子,便是觀戰的長老心中也都有些納悶,“北原,你家這個小友是怎麼個路數?”阿诤問道,面對北原的人,他的态度要好一些,心中總有些同病相憐之感。
北原家族來的人是北原俟的大伯,駐守北原多年,也是一位天級大圓滿的強者,他苦笑地搖頭,“這孩子向來特立獨行,沒有契約寒霜狼,反而不知怎的契約了一把古怪的長刀,就是他手裡那個,他在修煉一途上和北原的其他人不同,我們知道的說不定還沒有此時台上的那位虞家的孩子多呢!”
他這話說得倒也沒錯,虞逐雲越打越驚心,這北原俟的招招式式都與山海大陸不同,反倒……更像是前世她曾在電視上看到的古武!
想到這裡,虞逐雲驟然反應過來他手中的長刀究竟是什麼了,那是一把橫刀!
“我認輸!”北原俟一個招式落空,虞逐雲的空月紫鞭便下意識順着他的破綻揮了過去,長鞭将他卷起後重重摔在了地上。
“不是,這什麼情況?”其他人都摸不着頭腦,怎麼這一個兩個都和着了魔一樣這麼幹脆就認輸了?
“我會再去尋雲中君切磋的。”北原俟笑容晃眼,行禮後便幹脆地走下了對戰台。
虞逐雲臉色古怪,她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北原俟,可能同為異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