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暗衛看到主子被怼的沒脾氣的樣子,有些心疼,他的主子從未被人如此輕慢的對待。
跟着趙好一起回楚國,是項莊想都不敢想的美夢,他邊走邊用餘光去觀察趙好,長發束起,霞光照射下來,白皙如雪的臉龐透着粉色的紅暈。
項莊有些心疼趙好,她大概第一次出門,不知道從秦國到楚國要走多少路程,他建議道:“我們騎馬去吧。”
趙好卻停下了腳步,看着項莊說道:“我不會騎馬。”
項莊想了想,繼續建議道:“那我們找一輛馬車,怎麼樣?”
趙好再次向項莊确認:“你真的知道去楚國的路?”
項莊昂着下巴:“當然,這條路,我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閉着眼睛都能回去。”
趙好疑惑的問道:“見你那個鹹陽城的朋友?”
項莊勾起嘴角:“你可終于記得我說的話了。”
趙好并沒有注意到項莊話裡的深意,她轉身之間也沒有注意到項莊臉上的落寞。
趙好接受了項莊的建議:“那我們就找一輛馬車。”這樣總比走路要快的多,而她之所以沒有出城就找馬車,是因為她不認得路,她要向行人打聽去楚國的路。
項莊對後面的人做了一個手勢,暗衛來到項莊身邊:“公子,有何吩咐?”
“去找一輛馬車,”項莊吩咐道:“先回楚國打聽一下,蓋聶是不是去了楚國。”
項莊自然不會相信蓋聶去了楚國的說法,他也不在乎蓋聶是不是在楚國,他在乎的是,這個傻乎乎跑了一趟楚國,卻沒有找到蓋聶的趙好,她會不會傷心?
趙府。
闫樂急匆匆的趕回到趙府:“大人,我聽說阿好她不見了。”
趙高躺在床上,聽到闫樂的聲音,立刻掙紮的要坐起來:“闫樂,你終于回來了。”
闫樂忙道:“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阿好怎麼會不見呢?”
趙高聲音帶着哽咽:“阿好每日都會去蒙府,那日也是在去蒙府的路上不見了。”
闫樂心裡也着急,但是沒有一絲理智,立刻就發現了不妥之處:“從趙府到蒙府,這條路是條繁華的大道,怎麼可能沒有絲毫的線索?”
“就怕是六國的餘孽......”趙高悔恨道:“你可别忘了,阿好現在與蒙家走的頗近......”
闫樂眉頭緊皺:“我想到阿好的房間看看,會不會又什麼線索。”
趙高疲憊的說道:“去吧。”
闫樂走進阿好的房間,跟在一邊的阿青低聲說道:“這裡自從小姐不見後,就再也沒有人來過。”
闫樂環顧一周,這裡到處都是阿好留下的痕迹,闫樂想象着阿好在這裡的一舉一動,突然間闫樂的目光定在放在案桌上的弓,這把弓,他認的,是蒙将軍送給她的,但這個怎麼會在這裡?
剛剛大人說阿好是在去蒙府的路上不見的,可阿好去蒙府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去練箭,練箭怎麼會不帶自己的弓?!闫樂手中摩挲着那把弓:“我記得阿好練箭一直都是用的這把弓,這把弓怎麼會在這裡?”
阿青看了一眼弓,又垂頭道:“蒙将軍送給小姐一柄長劍,那日,小姐是去将劍還給蒙将軍。”
闫樂皺眉道:“劍?什麼劍?”
“一柄長劍,上面還有花紋,”阿青顫抖的聲音說道:“我隻看了一眼,具體什麼花紋,我沒有看清楚。”
蒙将軍又不是第一天習武,他怎麼會送阿好長劍!?那柄長劍定不是蒙将軍所送!闫樂腦中一道白光閃過,似乎想通了其中不合理的地方:“你跟我去見老爺。”
而趙高聽了後,良久才說:“那哪裡是蒙将軍送的,那是從宮裡帶出來,是陛下所賜。”
阿青瞬間癱倒在地:“可小姐,說的就是将劍還給蒙将軍,蒙将軍來接小姐,小姐還讓阿青不必準備馬車......阿青句句屬實,沒有半點謊話。”
闫樂繼續推測:“世上沒有如此巧合的謊言,這一切都說明......”
“是阿好自己,”趙高也不敢相信:“她竟然.......敢.......她怎麼敢的!?”
闫樂自然也不敢相信阿好有這樣的膽量,除非她有什麼非如此不可的理由!
此時,趙好坐在馬車上,透過車窗,看着外面一閃而過的景色。她應該離鹹陽城很遠了吧?阿爹應該發現她不見了吧?趙好神色低落,一臉愁容。
她應該留張紙條的,可是萬一阿爹看了紙條,知道她的去向,可能她還沒有走到楚國,她就會被阿爹找回去,然後被關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