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莊看着手中多出來的一串環币,竟然無言以對,這幅模樣看在趙好的眼中,還以為他嫌少,也是,看這位項公子衣着,就不是普通人,然後,趙好又從錢袋中又掏出了一串環币,遞到他的手裡。
項莊的眼皮的一跳,難道他看起來非常的落魄?就在趙好打算再從錢袋中再拿一串環币時,項莊趕緊打斷:“阿好姑娘,這些足夠了。”
項莊皮笑肉不笑的誇獎道:“阿好姑娘,你......果然出手大氣......”
絲毫沒有聽出嘲諷的趙好答道:“項公子過獎了。”趙好對項莊行過禮,抱着那柄和她一點都不搭的長劍離開了。
直到趙好的身影消失,項莊才收回目光,問道身邊的暗衛:“派人跟上了?”
暗衛回道:“回公子,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公子放心。請公子即刻回府。”
“知道了。”項莊轉身又上了馬車。
暗衛開口問道:“公子不騎馬?”
項莊的身體一頓,直接拒絕:“不要。”
兩個人的馬車有些擁擠,但是一個人的馬車又顯得空蕩蕩,項莊走到剛才趙好坐的地方,卻發現有東西閃閃發光,他撿起來發現,竟然是阿好的一隻耳墜,應該是之前休息的時候掉落的。
項莊将耳墜放進手心,就說嘛,騎什麼馬,騎馬能撿到她的耳墜嗎?
身邊不再有自己挂念的人,連日來坐車的疲憊感襲來,項莊的眼皮越來越沉,沒多久就沉沉的睡着了,夢中,他仿佛又回到了他們相遇的那一日。
然後咣咣的敲車門的聲音,打斷了項莊的美夢,他有些氣憤的扯開車門,熟悉的大門映入眼簾。
暗衛恭敬的說道:“公子,我們到了。”
項莊瞪着暗衛走下馬車,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說道:“知道了。”
而趙好漫無目的的走在淮陰,她應該去哪裡打聽呢?她習慣性的開口問道:“我們下一步去哪裡尋找蓋聶先生?”
良久,身邊都沒有回答,趙好側頭發現身邊早已經空無一人,對了,項莊已經離開了,一陣嘈雜聲打斷了趙好的思緒,她向人群中走去。
“韓信,你雖然長的高大,喜歡佩帶刀劍,其實是個膽小鬼。”說完哈哈哈的笑起來。
那個被叫做韓信的少年,繞過叫嚣的人,繼續往前走去,那個人卻又攔過去:“你要不怕死,就拿劍刺我;如果怕死,就從我□□爬過去。”
真是欺人太甚了!趙好剛想上前理論,這等潑皮,怎能如此當衆侮辱人!
旁邊的大娘拉住了她的手臂:“姑娘,這個人是屠戶,是淮陰城的一霸,看姑娘也不像本地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韓信仔細地打量了屠戶一番,将背在身上的劍解下來,低下身,趴在地上,從屠戶的□□爬了過去。
屠戶見韓信如此沒有骨氣,一邊大笑一邊罵道:“看看,這不是膽小鬼是什麼!韓信啊韓信......”
一時間擠滿看熱鬧的人,他們都在笑這個叫韓信的少年,認為他膽小如鼠,可是趙好沒有笑,她緊緊的盯着放在地上的那柄長劍。
蓋聶的劍!蓋聶的劍竟然在這個名叫韓信的少年的手中!
韓信鑽過屠夫的□□,拿起放在一邊的劍,拍拍身上的塵土,正要轉身離開時,身後的屠夫朝他丢來一塊豬肉:“這肉,大爺賞給你了。”
豬肉打在韓信的身上,一下子落在地上,瞬間沾滿塵土:“我說過,我沒有偷你的肉。”
“膽小鬼的話,誰信?”屠夫先是問了身邊的路人:“你信嗎?”
那人搖搖頭:“這種人,就算偷了,也沒有膽量承認的。”
屠夫又問了兩個行人:“你們信麼?”
他們都搖搖頭,看向韓信的眼睛裡充滿了鄙夷之色。
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信,”趙好掙脫掉大娘的手,從人群中走出來。
這一聲,平地一聲雷,衆人的目光紛紛看向趙好,連韓信都看向她。
“喲,是個姑娘,”屠夫上下打量了一下趙好:“還是個漂亮的姑娘。”
趙好高擡起下巴:“我相信他沒有偷你的豬肉。”
屠夫輕佻的走近趙好:“那姑娘是如何知道的?”
趙好一下子拔出抱在懷裡的長劍,抵在屠夫的脖子上:“我的劍告訴我的。”
屠夫的腳步一頓,哈哈大笑起來:“又來了一個帶劍的,真是太有趣了。”
趙好将劍橫的一掃,直接砍斷了屠夫的胡須:“這次信了嗎?”
屠夫雖然心裡害怕,但是大秦令對生殺有明文規定,她不可能當街殺了他:“你敢殺了我嗎?殺了我,我就信!”
趙好神色指猶豫了一絲,然後将劍朝屠夫刺過來,擦着他的脖頸而過。
這一刺,韓信變了臉色。
這一刺,屠夫變了臉色。
這一刺,看熱鬧的行人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