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接過來說:“好。”
劉邦就留下車輛和随從人馬,獨自騎馬脫身,從郦山腳下,取道芷陽小路走。
等到劉邦差不多回到軍營,樊哙才回到宴會上,将東西交給張良。
張良起身辭别說“沛公喝多了,有些醉,擔心醉後在上将軍面前失态,不能當面告辭。”
“讓在下奉上白璧一雙,敬獻給上将軍;玉鬥一雙,獻給範先生。”
項羽把玉璧放在座位上,談不上喜不喜歡。
範增接過玉鬥,放在地上,拔出劍來敲碎了它,憤怒的轉身離去。
項莊在營中四處都沒有找到劉邦,正打算回營帳,就看到怒氣沖沖而出的範增。
“範先生,怎麼了?”
範增大怒道:“唉!你阿兄不值得和他共謀天下啊!奪天下的人一定是沛公。”
項莊看了一樣帳内:“範先生,您言重了,沛公如何能同阿兄相比呢?”
範增又瞪了項莊一眼:“那我們就走着瞧吧。”
帳内。
項羽看着張良和樊哙,起身走到他們的面前道:“沛公能有兩位陪在身邊,倒真是沛公的福氣,尤其是你,張良。”
張良謙虛道:“上将軍過譽了。”
“不過,我還是想讓張良給沛公帶句話,”項羽冷冷的說道:“本将軍最讨厭他人觊觎本将軍的東西,不管是這天下還是女人。”
張良垂眸道:“張良記住了。”
項羽擺擺手:“既然沛公已經回去了,你們也回去吧。”
張良和樊哙走出營帳,樊哙低聲問道:“女人?什麼女人?沛公對不起嫂子了?”
張良搖搖頭,項羽的那句話是說給他聽的。
那個女人,指的是阿好。
張良與樊哙走到馬前,張良翻身上馬,回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營帳,最後隻能在樊哙的催促中,騎馬離開。
趙好看着案桌上的黑兮兮的湯藥,對虞荷撒嬌道:“阿姐,這個藥我能不能不喝?”
虞荷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不行。”
風頌冷眉道:“二小姐還是快喝了吧,每次都要纏大小姐,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虞荷打斷道:“風頌!”
風頌冷冷的别過臉,趙好的手一頓,這些日子來,所有人都對她非常照顧,隻有這位阿姐身邊的侍女,常常用不善的眼神看她。
趙好端起藥碗,皺眉将藥一飲而盡,項莊掀簾就看到這一幕,他倒是有些驚訝:“今日怎麼乖乖喝藥了?”
趙好苦哈哈的都快哭了,虞荷起身對項莊道:“你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虞阿姐,今日阿兄心情不佳。”
“出何事了?”
“因為沛公的事,範先生與阿兄之前商量今日在宴會上擊殺沛公,但今日在宴會上,阿兄反悔了。”
虞荷搖搖頭:“這種事情我不懂,怕是幫不了你們什麼了。”
“誰說的,”項莊立刻道:“阿兄見到虞阿姐,才不會生氣呢!”
“你們兩兄弟啊......”虞荷無奈道:“行了,今日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去見一見你阿兄。”
“好,虞阿姐。”
待虞荷離開後,趙好立刻跑到項莊的身邊,雖然她已經沒有了任何記憶,但是她能夠覺察出在這些人之中,眼前的這個人是最寵自己的人。
“項公子,我現在已經好多了,這藥.......”
“不能。”
“那我什麼時候能不喝藥?”
“等你.......等你恢複記憶的時候。”
趙好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項莊點點頭:“是啊,很重要的事。”
“那你告訴我啊。”
項莊搖搖頭:“并不是所有的事我都願意告訴你。”
“為什麼啊?”
項莊看着眼前的趙好,眼中平和的神色,他不想讓趙好想起那些往日,讓那些絕望再次回到趙好的眼中:“現在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