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捏住她的下巴,将人強迫着轉向自己,“問你話呢,為什麼帶他回家?”
“是不是打算幹這個?”
男人的另一隻手鑽入女孩的衣擺,兩個人早已經突破了情侶之間最親密的界限,即便三年未見,他的動作還是如此熟撚,輕易握住那層柔軟的綢緞質地衣物。
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穿這種材質的内衣。
叫什麼來着?
法式三角。
雲落的手指溫涼,摸上去後再沒有其他動作,但這對于激起楚之甯的羞恥心來說,已經夠了。
她想起深淵就把重逢那天,他身邊形色各異的女人。
還有他身上混在一起的香水味。
一股酸楚将她的心髒淹沒,帶着窒息的感受。
“說話啊。”
兩個人同居時,這種事情做過無數次,所以雲落清楚知道她的敏感點在哪。
手指畫了一個圈。
楚之甯咬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她推搡雲落。
“之甯?”
門外響起一聲遲疑的呼喚。
楚之甯的臉刷地紅了。
顧江還沒走。
“咚咚咚。”
顧江在敲門。
門内的寂靜讓他心慌,方才門開得太快,他沒看清,但心裡已經有了關于那個人是誰的答案。
雲落厭煩地啧了一聲,直接打開門。
一條縫。
男人俊美冷淩的面孔出現,眸底寫滿了被人打擾的不悅。
顧江沒想到竟然直接開了門,也沒想到自己心裡猜測的人就這樣出現在面前。
Charon,那個曾在Stacks樓下給楚之甯簽名的男人。
知道他和她之間的事,和親眼見到,感受完全不一樣。
顧江後退半步,握了握拳,心裡告訴自己大家都是公平競争,沒什麼不一樣,“我要見之甯。”
“十點了。”雲落的手還停在門把上,他倦倦地低頭看了一眼腕表,“你見她,合适麼?”
“你跟她不也是孤男寡女嗎?”
顧江說:“為什麼不讓我見她?”
雲落很不屑地偏頭笑了,似在笑他不自量力。
在顧江看不到的地方,楚之甯滿臉通後,四肢都是軟的。
雲落開了門,但手并沒拿走。
她用手去抓他的手,卻被他懲戒似的捏了一下,她的身體都在顫抖,咬着唇說不出話。
“你也說了,孤男寡女。”雲落慢條斯理道,“所以你不覺得現在自己出現在這特打擾我們麼?”
顧江臉色青白交加,耳朵變得通紅。
“我要見之甯一面。”
“她不一定想見你呢。”雲落偏頭道。
“顧江。”
楚之甯發着抖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顧江下意識要上前,被雲落面無表情的擋住。
他隻能急哄哄低站在門外說:“你沒事嗎?不要怕他,我在呢。”
“我沒事。”那隻手在敏感區不停作亂,楚之甯用手去擋,卻隻能換來更變本加厲的動作,她平複聲音,說,“我跟他有事情要談,你先回去吧。”
“…你真的沒事嗎?”顧江仍舊不放心。
“…嗯。”
“你走吧。”
話音剛落,門被毫不客氣關上。
顧江在門口失魂落魄地停留許久,直到門内側再沒傳出任何聲音後,這才趿拉着步子離開。
門内。
這次楚之甯輕而易舉甩開了男人的手,她羞憤地整理好内衣。
掌心還存在着那團軟熱,雲落太陽穴深處一陣跳,血液裡叫嚣着想要得到更多,他垂眸看了眼女孩纖細又倔強的脖頸,腦海裡冒出來那年夏天兩個人在沒安好空調的卧室做。
汗浸滿了她白皙的脖頸,碎發沾着。
别提多漂亮了。
楚之甯:“你現在滿意了嗎?”
雲落收斂因回憶變得松弛的表情,“什麼?”
“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把顧江逼走。”
楚之甯按亮頭頂的燈。
也許是換了燈泡,也許連燈罩都一起換了。
總之很亮。
情緒被鎢絲烤熱,說不上是清醒還是腦脹。
雲落似是覺得楚之甯說出這些話很不可理喻,嗤笑後逼近。
高大的身影裁黑光源,楚之甯的眼前又變暗了。
“他是你什麼人,也值得你因為他質問我。”
“最起碼我們是朋友。”楚之甯後退,被他重新壓回門闆,不同的是此時門外已經沒有其他人,隻有一層寂靜的空氣流動。
“朋友啊。”雲落笑了,說,“是不是有可能發展成男朋友的那種朋友?”
“楚之甯,你的朋友,有點慫啊。”
“知道如果剛剛是我在外面,我會怎麼做麼?”
楚之甯倔強地偏着頭不看他。
被他扣住下颌強行對視。
“一腳把門踹開。”
“然後,”
他的聲音。
冰冷的,不含感情的。
“把他手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