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是要好好查查。”阿加莎神色凝重道。
新垣祐希心中不祥的預感更重。
路易莎終于休息過來之後,又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一天,對着新垣祐希給出的賭盤數據進行了詳細的分析,拿着成品報告來給新垣祐希看了。
新垣祐希看着眼前比闆磚還厚的紙,再次發出了長長的歎息。
“因為這個是對鐘塔之侍成員的人格分析,而非是戰略制定,給出的信息又不夠全面,所以我隻能做一個簡略的分析,你大概看一下。”路易莎說着,推了推眼鏡。
賭盤上九個人,選了一組的三人,分别是謝莫斯、邦廷和克雷格。
選了二組的六人,雪萊、奧斯汀、濟慈、威廉、托馬斯和約翰。
其中夏洛蒂兩邊都沒選。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夏洛蒂女士的數據,所以我也沒分析她,就先跳過了。”路易莎說道。
新垣祐希先看着一組的三人,一組情況是四選一,隻有新垣祐希最終來了,唯一的勝者就是謝莫斯,他全投注押了新垣祐希,赢了一大筆。
路易莎看不出來他為何如此,隻說此人押注大,又如此準确,可能是得到了什麼内幕信息。
邦廷隻投了一人,也是整個賭盤中下注最少的,看上去,他似乎根本不喜歡賭局遊戲,隻是大家都參與,來湊個熱鬧。
克雷格投了兩人,全賠,選一組的人本來就少,前兩者各有原因,他卻像是故意為之,就要與衆不同,押了賠了也要突出個獨特。
選二組的六人,奧斯汀是真的想赢,雖然事與願違。
雪萊判斷更準确些,小赢了一筆。
濟慈完美猜錯,成了輸的最多的,不過據說他本人并不在意,事後都忘了此事。
威廉賠了,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内,表現還淡定。
托馬斯賺了,但他并不願出門領獎,甯願自己窩在房間裡不與人接觸,也不要拿錢。
據說他投注,還是在線上聯系的卡羅爾先生,自己本人根本沒出門。
約翰是二組的四個人都投注了,平衡了一下各方數值,多押了一點太宰治,少賺,隻稍微溢出一點數據。
“整場賭局,最終賺的最多的是——卡羅爾先生,他作為莊家,在最後一刻還忽悠了奧斯汀多投注,賺得比明面上賺得最多的謝莫斯還多,是個有經驗的操盤手。”路易莎說道。
“都讓莊家賺去了錢,所以要遠離賭局。”新垣祐希點頭。
“夏洛蒂女士不知為何沒參加賭局,阿加莎和歐亨利先生是去橫濱招人了,我能分析出來的就大概是這樣的情況。”路易莎說道。
新垣祐希點頭:“辛苦你了,這些情報對我來說很重要。”
她出門,上了閣樓,看見奧斯汀在等自己。
“昨晚你遇到什麼事兒了,還有人寫血書威脅你?”奧斯汀圍着新垣祐希左看右看,“昨天晚上是我值夜,一般也沒啥大事兒,值夜就是換個地方睡覺,結果昨晚鬧出來了你被威脅的事情,阿加莎大人找我問責——你沒事吧?”
新垣祐希微笑:“我很好,感覺那個留下血書的人,也沒想傷害我。”
“真是太糟糕了,偏偏是我值班的時候遇上了這個事情,”奧斯汀歎了口氣,“如果是夏洛蒂小姐,肯定不會放過那些聲響,也是我太粗心大意了。”
聽着奧斯汀這樣說,新垣祐希愣了一下:“夏洛蒂小姐執勤的時候會聽到這個聲響,那個人是不是故意卡着你執勤的時候送的信?”
奧斯汀想了想:“可,我們的執勤名單隻有内部人知道啊……”
新垣祐希心中一跳:“就是内部人都知道才糟糕!”
正說着,阿加莎那邊來消息了,說是檢測出新垣祐希送過去的那塊白布上的字就是人血寫的,那血迹比對出來了。
“血迹比對?誰?”新垣祐希問道。
奧斯汀在一旁聽着,因着她執勤失誤,被罰了連續三天的夜班,還要跟着負責處理此事。
“尼科洛·帕金斯,曾經巴士底監獄中的一個異能力犯人,他的全部數據錄入檔案,所以我們才能在第一時間比對得到結果。”阿加莎說道。
“監獄裡的罪犯給我寫的這封信?”新垣祐希一驚,“别告訴我這個罪犯越獄了。”
“不是越獄,但比那更讓人摸不着頭腦——那人已經死了五年了。”阿加莎說道。
“什麼?”新垣祐希一驚,“死了五年,那鮮血能不能保存五年都不好說吧。”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阿加莎說道,“誰會保存一個死人的血液,就為了給你寫一封不算威脅的威脅信?”
是的,威脅信,能越過鐘塔之侍的守衛把一封寫着“瑞亞”二字的血書送到新垣祐希面前,不管那信的内容是什麼,這本身就是一種威脅。
“有可能,不是死人的血液,”新垣祐希渾身一冷,“那個死在獄中的人應該會有記錄吧,他到底是怎麼死的?有沒有什麼特征?”
“似乎是發現了獄友越獄,攔着那人的過程中被捅死的,那個越獄的獄友叫……”阿加莎翻看着資料。
“瑪麗·沃斯通克拉夫特·葛德文。”新垣祐希補全道。
阿加莎一翻,還真是:“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