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莎瞬間一驚:“你,你怎麼知道的……不對,不是新垣,這件事情和她沒關系。”
路易莎想否認此事,但已經晚了,她下意識露出的慌張足以表明阿加莎的猜測是正确的,她再多說,也不過是欲蓋彌彰。
“看來她還是關注這件事情的,”阿加莎掂量了一下手裡這一摞紙張的分量,“她在這個境外異能者入境的事情中絕對沒有那麼無辜,這些年來,她竟然還搭上了這樣的人脈嗎?”
阿加莎眼神一沉,領導者都不喜歡過于聰明的下屬,失控對于她來說是危險的。
偏偏新垣祐希的存在又讓她感到棘手,看着随波逐流、懶懶散散的樣子,其實心裡強勢有主意,心裡揣着自己的盤算,把她逼急了,那是說跑就跑、說跳樓就跳樓,拼的是個“甯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倔強勁兒。
阿加莎頭疼着,想不出解決方法,又隻能繼續頭疼着。
“她不與我為敵,便好。”阿加莎隻能略顯無奈地這樣想着。
與死物打交道,打上屬于她的印記,收到異能空間之中,便萬事大吉,與活物打交道,總是些個麻煩,各種不可控的因素,令人頭疼不已。
“替我轉告新垣,我感謝她的幫助。”阿加莎最後說道。
語調中暗含着某種懷疑。
路易莎略顯不安地一攥手。
“什麼?你說阿加莎開口就提到了我?”新垣祐希聽到這個消息,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竟然是這樣,這件事情對鐘塔之侍内部是保密的……”
新垣祐希微感頭疼,她知曉抓捕蘭波之事,都驚動了女王的騎士,還以為這事情在鐘塔之侍内部也已經傳開了,沒想到路易莎其實無法知曉此事。
“是我考慮不周。”新垣祐希敲了敲自己的頭。
真的好讨厭這種感覺,百密一疏,又被懷疑。
鐘塔之侍作為一個組織,内部的信息流通如此生疏嗎?送上門的威脅信,阿加莎都報到女王那裡的案子了,内部成員竟然尚不知曉。
等一下,可能就是因為“女王”的存在,才讓這個案子如此沉寂。
因為事關女王的命令,所以才要守口如瓶。
“路易莎,維多利亞女王是個什麼樣的人?”新垣祐希對她産生了好奇。
“不太清楚,”路易莎少見地有完全不知曉的事情,“那位女王陛下很神秘,見過她真人的都不多,不過想想就知道,此人肯定不簡單。”
“怎麼說?”新垣祐希問道。
“還能怎麼說,當年的戰争都是在她的主導下掀起的,她始終是個堅定的主戰派,也讓英國成了在戰争中最後的國家,這也可能是超越者瑪麗拒絕效忠于英王室的原因,因其知曉女王的好戰。”路易莎說道。
“聽上去不是個善與之人。”新垣祐希點了點頭。
“她自我防護很強,對外消息極少,在其丈夫去世之後,更顯得神秘莫測,除非直接能接觸到她,不然很難打聽到什麼消息。”路易莎說道。
“那她對超越者,是很重視了。”新垣祐希說着。
“這我不清楚,誰也難知其想法,”路易莎翻出了什麼,“不過我看一些資料,大概能給出個模糊的側寫,維多利亞女王應該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那種性格,對于不忠于自己的人,都當做敵人那樣看待,而且極難信任别人,親近的人怕是很少。”
“暴君。”新垣祐希挑了兩個字來形容。
“這倒是接觸過她的人對她一緻的看法,”路易莎也不知道如何評價了,“畢竟,她是曾經戰争中堅定的主戰派。”
“希望這件事能在可控範圍之内吧。”新垣祐希也隻能這樣感歎了。
亞當斯家族的事情逐步走上正軌,理查德果然在家族内部地位不低,這時候直接鎮住了一衆鬧事之人。
大部分員工原本也不想鬧事,領頭的蹦的歡的幾個被新垣祐希直接開了,剩下有異心的又被理查德清理一波,整個世界的空氣都随之清新起來。
新垣祐希覺得,卡西被帶走可能也有點影響,新垣祐希把這事情壓下去了,可關于卡西被帶走的内情依然衆說紛纭,卡西是個公認的沒什麼脾氣的老實人,他能惹上什麼事?
說來說去,還是跟新垣祐希有關。
沒錯,這就是真的。
連女王都敢惹的新任繼承人,立刻蹦出了更多版本的猜想,新垣祐希的存在本身,都顯得神秘起來。
這有助于讓他們更聽話,新垣祐希也懶得制止,同時适時地減少了自己出面的時候,更顯得深不可測。
不錯,躺着拿錢的感覺真好。
新垣祐希就喜歡錢多事少的工作。
這天,夜裡很黑,鏡子上再一次浮現起申猴發出的字樣:“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