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也聽到了,你去那邊看看,我來這邊看看。”跟着附和的是岸田瑛二。
兩人從走廊的另一側過來,母根禁閉室的門在身後關閉,新垣祐希站在走廊裡,一時進退不得。
“新垣,能把兩人都擊倒嗎?”大倉烨子問道。
“很麻煩。”新垣祐希出聲。
岸田瑛二轉過身來了,正好看見新垣祐希。
新垣祐希站在走廊的牆角,向岸田瑛二比了個“噓”的手勢。
岸田瑛二看見新垣祐希的瞬間,瞪直了眼睛。
同行者的聲音傳來:“岸田,怎麼了,這邊有人嗎?”
“沒有人,”岸田瑛二立刻回答道,“走吧,是我們聽錯了。”
岸田瑛二跟同行者走了,借口晚點有事兒換下值班,都是在一起工作數年的同事,同行者不疑有他,先離開了。
新垣祐希的心放下一半。
“新垣長官,”岸田瑛二出聲叫了她,“你怎麼在這裡?”
“我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你們的工作怎麼樣?”新垣祐希模糊地問。
“别提了,這段時間的工作特别混亂,經常被調來調去的,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忙什麼,而且——更危險了。”岸田瑛二回答道。
“确實很危險。”新垣祐希看了眼關着母根的門。
“長官是被派去做什麼别的工作了嗎?這段時間一直沒看到你,整個審訊小隊亂作一團。”岸田瑛二說道。
“我以為紅葉姐姐回來了。”新垣祐希說道。
“她沒回來,”岸田瑛二說道,“我的級别又不夠面見首領,便隻能聽從調派,最近派的很亂,上下都人心惶惶。”
新垣祐希和岸田瑛二聊了兩句,感覺他對自己并沒有敵意,更多的是對看見新垣祐希突然出現在這裡的震驚,而下意識選擇幫她打掩護。
岸田瑛二又多看了新垣祐希幾眼,不由得問道:“新垣長官,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随便走走看看,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新垣祐希說道。
她看着岸田瑛二支支吾吾的樣子,眼神一轉,試探道:“怎麼,你聽說什麼了嗎?”
“其實,最近橫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港口Mafia内部任命了一個性格張揚的新幹部,說一句人心惶惶是真的。”岸田瑛二說道。
“你是說岡田瓊吧。”新垣祐希想着。
“是,這個人據說得罪了芥川先生,芥川先生借口要練習異能,拒絕一切有關于他的任務,最近這些天,銀和廣津柳浪先生跟着中也先生,負責很多外勤任務。”岸田瑛二說道。
“那他們怎麼說我的?”新垣祐希問道。
“新垣長官是從岡田瓊被任命為新一任幹部的時候失蹤的,有風聲說,原本森首領是有意任命你的,卻轉而任命了岡田瓊,你鬧脾氣不幹了,一氣之下鬧失蹤。”岸田瑛二說道。
“這件事情上,我确實非常不滿森首領的作為。”新垣祐希說道。
“然後就是岡田瓊那個家夥在港口Mafia内部大肆宣揚,說你不是失蹤、而是叛變了,簡直是無恥的誣陷。”岸田瑛二說道。
“這怎麼是……”誣陷了?
某種程度上說,岡田瓊沒說錯。
“肯定是誣陷啊,他就是怕你回來搶他的位置,”岸田瑛二說道,“那個家夥以觸手藤蔓為加入港口Mafia的投名狀,實則他根本控制不了觸手藤蔓,一切的操縱者都是母根,他本人就是個異能不強的廢物。”
“他自己沒能力,想要坐穩位置就隻能打壓你、打壓紅葉長官,前前後後多次在公衆場合說你的壞話,連我們這些紅葉長官的舊部都要罵,給我們派危險且邊緣化的工作,簡直不可理喻。”岸田瑛二說道。
新垣祐希細細地盤算着岸田瑛二話裡的意思,微微點頭:“這樣啊。”
“新垣長官,你失蹤的這些日子到底去哪了?”岸田瑛二問道。
“我受到了追殺——來自觸手藤蔓的追殺,”新垣祐希真假參半地說道,“我不敢回來,怕被其殺死,沒想到岡田瓊竟然編了這麼過分的流言,幸好你還信我。”
岸田瑛二瞬間憤怒了:“那真是無恥小人之行!”
“噓,直到現在,我仍尚未安全,也很難說森首領對我是什麼态度,還不敢在港口Mafia露面。”新垣祐希說道。
“森首領絕對不該為一個無恥之徒而開罪你,若知道他要殺你,首領一定會護着你的。”岸田瑛二說道。
“但是我賭不起,畢竟岡田瓊的價值還擺在首領面前,而我隻是個狼狽逃跑者,”新垣祐希說道,“保密我的行蹤,不許和任何人說起。”
“新垣長官,我絕對忠于你。”岸田瑛二說道。
新垣祐希點了點頭:“好,幸好還有你。”
“長官是想做什麼?”岸田瑛二感覺新垣祐希的眼神不對勁。
新垣祐希笑了一下:“我說過,我很讨厭這些觸手藤蔓,更很讨厭搶了我位置的人——我會将一切恢複原樣。”
“你是想……”岸田瑛二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你想向首領告發我的話,可以去。”新垣祐希盯緊了岸田瑛二。
岸田瑛二神色猶豫一瞬,而後跪下磕了個頭。
“我發誓,我絕對不會把這事情說出去!”岸田瑛二說道。
新垣祐希點頭:“很好,我願意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