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文字訴說愛意遠不如當面來得震撼。
雖然前面已經有了鋪墊,但真正聽到逃犯将告白說出口,季遠的表情還是複雜無比。
一開始态度溫和地接近,在獵物放下心接納時就毫不留情撕下僞裝,這人把軟禁恐吓、暴力震懾的事情做了個遍,現在突然說喜歡他。
季遠覺得荒謬:“你到底要怎麼樣?”
逃犯沒回話,單膝跪上床沿,傾身握住了青年裸露在外的白膩腳踝。
季遠呼吸一滞,然後感覺到自己的腳踝被那雙溫熱的手送進了被子裡。
還沒等他緩下呼吸,逃犯已經壓到他面前。
帶着熱度的身軀籠罩着他,季遠偏過臉,聽見逃犯壓低嗓音問他:“可以吻你嗎?”
季遠将身體往後挪靠上牆面,無聲地表示拒絕。
逃犯像是讀不懂他的肢體語言,又湊過來問:“可以嗎?”
季遠白着臉說:“不行。”
逃犯語氣陰沉:“可是我喜歡你。”
季遠堅定地搖頭,“但是不行。”
逃犯皺了眉,覺得事情很麻煩。
“為什麼?”他追問道。
“因為,”季遠呼吸急促起來,喉結滾動一下将漫到嘴邊的惡毒咒罵咽下去,選擇了委婉些的說法,“因為我不喜歡你。”
逃犯費解道:“不喜歡,就不能親嗎?”
季遠沒想到這個瘋子沒有情感常識到這個地步,艱難地回答:“是的。”
怕逃犯抓着新年夜的事不放,他又接着說:“隻有相互喜歡的人才能那樣,親密的事隻有得到對方的允許才能做。”
逃犯按住他頸側,指腹在脈搏跳動處按壓這,“你不允許,我就不能做嗎?”
聽出了其中的危險意味,季遠一動不動,穩着聲線回答:“不能。”
“為什麼?”
“因為我不願意,”季遠被他展現出的執着逼得有些煩,“被強迫的話,我隻會更不喜歡你。”
逃犯笑道:“沒關系,我喜歡你就好了。”
季遠心底一沉。
逃犯勾着他的脖子将人拉過來,埋頭在他頸邊爽快地蹭了又蹭,擡眼看青年顫動不止的睫毛,“我可以親你了嗎?”
在季遠說不之前,逃犯擡頭吻上他的側臉。
幹燥的唇瓣在柔軟的面頰上淺啄着,一路親到耳邊,在細膩的耳垂上流連。
他動作太缱绻,季遠覺得詭異,帶着發作的羞恥心去推他,“夠了。”
逃犯低低地笑了,“不夠。”
不顧青年微弱的抗拒,他又抱着季遠親了一會,這才松開他的腰。
末了,逃犯問:“你更不喜歡我了嗎?”
被羞惱刺激得紅了臉的季遠愣了一下,片刻後才想起他在接自己剛才說反感被強迫的話。
季遠平複着呼吸,語調有些冷:“一直都不喜歡。”
……
因為這句“不喜歡”,郁安事後被卓承按在了酒店房間的沙發上。
卓承哭着告白後,兩人的關系在外人看來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片場彌漫着“我嗑的cpbe了”的悲傷氛圍,而喬導對此一無所知,每天都懷抱着對故事的熱愛在興緻勃勃地拍戲。
對兩人協議關系心知肚明的助理小徐則笑容意味深長,慈愛地看着卓老師不止一次偷偷來找郁老師,并熟練地替二人遮掩。
而在卓承看來,郁老師默許他的牽手,沒有拒絕他一次又一次得寸進尺的行為,這已經足夠令人開心了。
哪怕郁安主動的次數少得可憐,卓承也覺得滿足。
郁老師雖然沒說喜歡,但也沒有拒絕,不是嗎?沒有拒絕,就代表可以更進一步。
于是卓承逐漸得寸進尺,連将冷淡的郁老師按在沙發上壓住時也底氣十足。
郁安被他緊實地抱着,不僅沒生氣,甚至還摸了一下他的頭。
“怎麼了?”
卓承被這份縱容樂得嘴角的笑一直停不住,立即蹬鼻子上臉在郁安頸窩又蹭又親,隐隐還有趁人不注意就舔一口的趨勢。
郁安按住他的頭不讓他亂動,繼續問他:“怎麼了啊?”
卓承擡頭親了他的下巴一口,“我可以吻你嗎?”
郁安眼睛彎起極淺的弧度,“你不是已經在了嗎?”
卓承倔強地開口:“我可以親你了嗎?”
郁安終于明白他在重複白天的台詞,眼底那點笑意暈開,順着台詞回答:“不行。”
卓承卻不滿意,又湊過來親他的臉,一路吻到耳朵邊上,咬了一口白皙的耳垂。
郁安不自在地動了動頭,抓住了卓承的頭發。
奈何這人在外打着酷帥人設,注意形象得很,頭發又短又滑,很快就從指縫掙脫。
郁安沒有辦法,隻好任他在自己耳邊作亂。
過了一會,卓承退開距離,将郁安推到在沙發上,“我強迫了你,你更不喜歡我了嗎?”
居然還在演。
躺在沙發上的郁安被弄得想笑,繼續順着台詞說:“我一直都......”